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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不动的苏韵香,杭舒章说道:“吃啊。”

说完抖动了一下苏韵香面前的食箸,自己张了张嘴,示意苏韵香张口。

苏韵香忍着心中的羞耻感,张口欲咬。

杭舒章后退了一些,逗弄着苏韵香。

苏韵香斜了杭舒章一眼,杭舒章乖乖的把食物递到苏韵香唇边。

苏韵香张口咬住了一半,杭舒章撤了食箸。

把苏韵香咬剩下的半块鸡蛋放回自己口中。

苏韵香看着杭舒章的动作,又羞又气,呛了一下。

杭舒章一本正经的说:“这叫分甘同味,有福同享。”

苏韵香嘴角翘起,娇嗔的斜了杭舒章一眼。

此时,顾梦寻推开门。

荣棠公主抬脚跨进门。

苏韵香脸颊迅速晕起一大片嫣红。

顾梦寻牵着荣棠公主走到杭舒章和苏韵香对面坐下。

顾梦寻故意板着脸说:“絮之,怎的这般无礼?玉儿和我尚未归来,你怎能先用上了。”

杭舒章和苏韵香闻言,双双呛了一下。

“咳咳咳。”

“咳咳咳。”

杭舒章心头大窘,说不得方才荣棠公主和礼宁就在门外一直瞧着。

那自己与韵香亲近之事......不是被瞧了个干净?

荣棠公主笑着说:“絮之倒是好手段。”

说完看向苏韵香,再次开口说道:“当然,苏小姐亦不差。”

被点名的两个人对视一眼,苏韵香瞪了杭舒章一眼。

不过是增进感情的小把戏,谁曾想荣棠公主和礼宁居然有偷窥的癖好。

杭舒章暗自懊恼,下回得注意些才是。

荣棠公主和顾梦寻的归来,杭舒章被迫放开了苏韵香的手。

顾梦寻舀了一勺滑嫩的蒸蛋递到荣棠公主跟前。

荣棠公主略略有些羞意,不敢看案几对面的两个人,张口含住了半勺。

剩下半勺被顾梦寻自己吃了。

顾梦寻喃喃自语道:“这叫分甘同味,有福同享。”

荣棠公主忍不住笑了一下,口中的食物差一些就要喷出,连忙举起手臂到唇边,用衣袖掩住。

杭舒章已经尬得不能再尬,不敢接话。

苏韵香收敛了被偷窥后的窘意,倒是没有什么感觉了。

静静的喝着眼前的白粥。

杭舒章索性放开了,已经被瞧见了,何须再羞愧?何须再躲藏?

当下大大方方的夹起一小块栗子糕送到苏韵香唇边。

苏韵香压下去的窘意再次袭来,这人怎么能这样放肆?

还有荣棠公主和顾将军在呢!

偏杭舒章一错不错的盯着苏韵香,食箸停在苏韵香跟前就是不撤走。

非要苏韵香吃了不可。

苏韵香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张口把一整块栗子糕都吃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食箸,杭舒章心头有些许失落。

顾梦寻忍不住哈哈大笑。

荣棠公主亦是抿唇低声笑着。

苏韵香原本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听得两人发笑,转头去看杭舒章的脸色。

看到杭舒章尚未来得及收起的一抹失望委屈神色。

心头好笑。

絮娘当真是性情大变。

苏韵香温声安抚道:“好好吃早食,有什么往后再说。”

杭舒章闻言,顿时两眼放光。

往后再说!

那就是......嘿嘿嘿......

杭舒章心情变得特别好。

寡淡无味的白粥格外甜。

顾梦寻摇着头叹息。

清冷内敛,智计无双的杭絮之,一见到苏小姐就变成了白痴。

在苏小姐跟前,简直没有半分胜算。

荣棠公主轻扯一下顾梦寻的衣袖。

顾梦寻收了心思,不再去看对面的两个人。

专心致志的投喂荣棠公主。

吃完早食。

荣棠公主被请回去试嫁衣。

顾梦寻回军营处理军务。

苏韵香被荣棠公主邀请去观看嫁衣。

杭舒章依依不舍的看着苏韵香被荣棠公主带走。

顾梦寻扯着杭舒章的衣袖,怒其不争的骂道:“有什么好瞧的,跟我回军营练体。”

杭舒章被顾梦寻带回军营,让顾一带着她跟军营中的军士一起训练。

杭舒章可怜兮兮的说:“礼宁,我就不要练了吧。”

顾梦寻非常高冷的回答:“必须练,往后所图非小,身子好才能经得起颠簸。

再者,若是再发生上回遇刺之事,你让苏小姐再给你挡刀吗?”

杭舒章默默闭嘴。

那是一生之痛,亦是一生之耻。

幸好伤的是手臂,若是伤到别的要害之处,自己就没有韵香了。

看着认真训练的杭舒章,顾梦寻转身回大帐处理杂务。

杭舒章原就是女娘,家中琐事有做。

挑水劈柴的事也有做。

身体不是很差。

至少比一些文弱书生好。

但是跟着军士练,简直苦不堪言。

队列站一个时辰下来,杭舒章感觉自己浑身难受。

酸涩,肿胀,挪动一步都困难。

杭舒章去吃午食时,遇上顾梦寻和一个老者在吃午食。

顾梦寻说:“絮之,这位是季诨,季将军。”

“晚辈杭舒章见过季将军。”杭舒章忍着酸痛行礼。

季诨略略点头算是回礼,继续进食。

顾梦寻小声的跟杭舒章介绍着季诨。

杭舒章知晓了季诨是跟随顾梦寻爷爷的老将,今年已然是六十六岁的高龄。

杭舒章看着季诨一碗接一碗的吃,简直来者不拒。

粗粗计算,估摸着能顶常人四五个人的量。

顾梦寻瞧到杭舒章咂舌的模样,风轻云淡的说:“季老年轻的时候更能吃。”

季诨骂道:“少给老子在外人面前装乖,平时一口一个季老头的叫着,现下装什么乖巧。”

顾梦寻无奈,默默进食。

季诨看到杭舒章瘦弱的小身板,枪口对准杭舒章,粗犷浑厚而苍老的声音骂道:

“还有你,你是新兵吗?招募军士的人是干什么吃的,竟然招这么瘦弱的玩意儿。”

“她是.......”

季诨骂道:“闭嘴。”

顾梦寻三缄其口。

杭舒章无奈,只得自辩。

“季老将军,在下并非新兵。”

季诨双眼一瞪,骂道:“季将军就季将军,喊什么季老将军?

老子很老吗?年纪轻轻没点眼力见。

还有,你不是新兵,来军营做什么?

纵然不是军士,作为男儿,这般柔弱,如何能扛起保家卫国的重任?”

杭舒章被骂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季诨一句接一句的骂,那语速跟打仗时的擂鼓声一般,又急又密不说,还很响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