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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赵绍直接梭哈了,阿弃反而不下注了,抱着手,带着看戏的表情看着赵绍那桌。

赵绍直接无视阿弃那看戏的眼神,再次用眼神示意荷官开始,荷官再次熟练的将牌推到了他的面前。

发完牌,荷官用眼神询问赵绍,是否需要她开牌,这次赵绍却开了口:“这次我先开牌,直接用语言回应了荷官。”

荷官懂事地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她知道在这个时刻,任何多余的动作或言语都可能增加赵绍的紧张感。

赵绍的手颤抖着拿起牌,他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波动。这两张牌的点数将决定他桌上筹码的命运。他的眼睛紧紧地盯着牌面,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在赌厅强烈的灯光下,他额头上的薄汗显得尤为明显,这是他内心紧张情绪的写照。

经过一番长时间的审视,赵绍似乎对自己的牌有了些许信心。他没有立即揭开牌面,而是给了荷官一个眼神示意。荷官明白他的意思,迅速而熟练地翻开了庄家的牌。庄家的牌面是一个4和一个5,总共9点。

看到庄家牌面的那一刻,赵绍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他无力地翻开自己的牌,一个2和一个6,总共8点,他依旧输了。他感到一阵失望和不甘涌上心头,他看了看自己面前已经一无所有的筹码,心中涌起一股不服输的劲头。

他站起身,大声地喊着:“老吴,再给我拿点筹码来!”吴胖子听到这话,面露难色地走了过去。他对着赵绍说:“赵绍,不是我不借给你,是你的额度已经刷光了。我还破例给你多申请了500万,你今晚已经输掉了1000万了。而且赵少,你还有台底的筹码,这意味着台面上的1000万加上台底的5000万,你已经输掉了整整5000万了。”

赵绍听到吴胖子的话,再次如被雷击中一般,呆立在原地。吴胖子口中的数字,如同一把锋利的剑,刺入他的心脏。他的眼前一阵眩晕,仿佛整个世界都在旋转,他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心中充满了绝望和迷茫。

吴胖子看着他,嘴角挂起一丝谄媚的笑,有些火上浇油地继续说道:“赵少,你看这钱,您准备怎么支付?”

赵绍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一丝凶光,他强装镇定地回应道:“怎么?怕我还不上,没见过刚输钱就赶着要钱的?你们厅就是这个规矩?”

吴胖子脸上的笑容更加殷勤,他连忙解释道:“不是不是,赵少,主要是我今晚是破例给你多刷了额度,明天我老板回来了,我也没法交差的,我们之前也说好的,不论输赢,你今天都会把我们厅里的额度给填上的。”

赵绍听完这话,心中却是暗潮涌动。他像是假装失忆一般地说道:“我说过吗?你有证据吗?我只知道,澳门的规矩,赌债都有7天的免利期的。”

说完这句,赵绍再次站了起来。虽然他的腿在微微颤抖,能看出来,不过也是在强装镇定而已。

看着赵绍起身,阿弃也带着我起身,跟着赵绍身后,走出了赌厅,不过此刻的赵绍颇有些众星捧月的感觉,因为除了我和阿弃,之前站在他身后的叠码仔也跟着赵绍的,显然他们还有一个职责就是要盯着赵绍,就是要他把欠款还上。

现在赵绍的这个局面,我那500个都已经显得无足轻重了,我也没打算今晚在对赵绍来此雪上加霜了,有的时间和他秋后算账,也不必急在今晚,至少他今晚的日子已经够难过了。

就在我和阿弃快走到赵绍前面的时候,赵绍突然开口“飘飘姐。”

语气依旧的客气礼貌,仿佛刚才对我们下逐客令的那个赵绍是另一个人一般,当然我对此也见怪不怪,毕竟赌徒们还有一个绝技那就是变脸。

听到赵绍的声音,我也停住了脚步,用询问的眼神看着他说:“赵少有什么事吗?”

赵绍压低了声音,恳求的说:“飘飘姐,帮帮我~”

我看了眼他身后的人,笑着说:“赵少希望我怎么帮,如果我记的没错,你应该也还欠我500个吧,当然我今晚不会问你要钱,赌场的规矩我还是知道的。”

赵绍听完我的话,脸一阵红,好像真的不好意思一般,再次开口道:“我会还钱的,能不能让这些人不要跟着我。”

赵绍说完这句话,又将求助的眼光投向了阿弃,显然阿弃刚刚在赌厅的行径,给了赵绍一种错觉,可以救他于水火。

阿弃冷眼看着赵绍说:“那你准备怎么还钱?”

赵绍听完阿弃的话,脸上突然洋溢着希望:“我回头就给我爸爸打电话,你们也知道的,我们赵家的家底不至于这点钱都还不上的。”

阿弃看着赵绍,挂着一丝坏笑说:“这我当然相信,但是大家都是各为其主,我也没能力让那么多兄弟都交不了差,但是你刚说的话也提醒了我,你确实还欠着我们厅的钱,这样吧,我就让阿真跟着你吧。”

说完这句话,就不等赵绍再说话,就带着我直接走出了这个厅,;留下阿真和其他叠码仔一样盯着赵绍。

上了阿弃的车,我开口问道:“阿真能要回来钱?”

阿弃笑着说:“我敢说,就现在的赵绍来说,估计是一分钱都还不上,只不过我想让阿真留下看看这小子还玩什么花样。”

我若有所思的回应:“不对啊,之前这小子从我们厅还是赢钱的,之前赢的筹码的都没拿出来的。”

“你不会天真的以为那些筹码还在吧?”阿弃一句话回应了我。

我叹了口气不再说话,显然阿弃说的这话就是事实,阿弃看不说话,也不再说话,沉默再次蔓延,阿弃再次加大油门,快速的将我送回的酒店的楼下。

简单的道别后,我就走进了酒店,按下了通往酒店顶楼的电梯。

推开门的那一刻,我愣住了,房间里灯火通明,显然不是我刚离开时的场景,同时一个声音不悦的从屋里传来:“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