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王春花着急忙慌地来到小院,拉着程锦瑟就要走。
“咋了,干妈?”程锦瑟边锁门边问。
王春花着急地解释:“咱们青山大队一共10个小队,大队部就在我们青山村,而隔壁的连花村不大,自成一个小队,是我们青山大队的第三小队。
小队长的闺女何晓晓看上了隔壁靠三屯大队的一个男知青,小队长和长征不同意,妇女俩斗了许久,何长征让步了,结果何晓晓突然发现这是一场骗局!”
虽然王春花说得简洁,但是程锦瑟听懂了。
女孩儿本以为遇到的是真命天子,没想到是一个骗子。
“现在怎么样了?那个女孩儿呢?”程锦瑟着急地问。
她担心那女孩儿想不开做傻事儿。
王春花叹口气,“晓晓那丫头本来性子就烈,否则也不会和何长征斗争那么久。
那丫头吃了这么大一个亏,怎么肯善罢甘休!”
接着她又笑着说:“她摸清了男知青的时间,在男知青和另一个女孩儿约会时带人去捉现场。
晓晓也不傻,她需要一个光明正大揍人的理由。
男知青看到晓晓很吃惊,他一直以为她还被关在家里呢!”
程锦瑟提着的心落下地来,如果真是闹出人命来,干爹作为大队长也少不了连带责任。
而且刚才干妈着急忙慌的,她还以为出大事了呢。
现在明白了,时刻处在第一线是作为一个吃瓜人的基本素养。
既然人没事,程锦瑟有了八卦的心思,“现在怎么样了?”
“我喊你的时候她正带人过去呢!”王春花的语气是无奈的。
“既然是隔壁的村子,干妈你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程锦瑟不解。
王春花一脸的不好意思,“嗐,这不是你三哥要回来探亲了,我去三小队换点豆腐。
三小队乔阿婆的豆腐在这一带是出了名的!”
程锦瑟眼睛一亮,“真得?”
某人也喜欢吃豆腐。
虽然她能从平台上买,但是干妈既然这么说了,她当然要尝尝,也要给他尝尝。
“干妈,等我们回来时,我也换点乔阿婆的豆腐。”
“行,我光看热闹了,忘记换豆腐了!”王春花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程锦瑟再也顾及不了她的面子,忍不住笑起来。
“行了,别笑了,再笑下去我们可就错失好位置了!”王春花脸上火辣辣的,呜呜,丢脸丢到女儿面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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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程锦瑟和王春花去连花村看乐子时,有人摸到了知青点。
此人长得獐头鼠脑,贼眉鼠目的,一看就不是好人。
尤其他一张口更是令人讨厌。
“听说你们知青点有个叫程锦瑟,叫她出来,给老子看看,到底是什么货色,惹得老子的娘整天惦记着她!”
乔珊一听火了,“你谁啊?有毛病吧!”
“吆,这里还有小辣椒来,我最喜欢小辣椒了,来来,你靠近一点,我告诉你我是谁!”来人好不张狂,边说边往乔珊身边凑。
乔珊怒了,“哪来的二流子,撒野撒到知青点来了!”
但是还没等她抬腿,来人就被李志斌揍趴下了。
“奶奶的,你敢打我?你知道我是谁吗?”来人擦掉嘴角的血丝,一脸阴狠地看着李志斌两人。
“那你告诉我,你是谁?”李志斌双手抱胸,一脸的睥睨。
来人一脸的高傲,“小子,你听好了,我叔家的堂妹的丈夫的侄子的媳妇儿的弟弟在咱们县城革委会,听清了吗?”
乔珊憋着笑意,表情有些扭曲,“所以呢?这和你有什么关系?”
刚才牛哄哄的样子,还以为有什么厉害的关系呢?
原来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啊!
来人大言不惭,“他是我侄子!”
此时所有的知青都聚拢过来,听到来人的话都忍不住笑起来。
“人家认吗?”乔珊一脸的嘲笑,“别是你自封的吧?!”
来人脸色有一丝的不自然,他就是借着堂妹的关系,硬赖上的。
通常他将这层身份亮出来时,被他欺负的人都吓傻了,乖乖由他拿捏。
只是今天怎么不灵了呢!
当然,他自己也有数,不会弄出大动静。
只是耍耍威风,撑撑强,真要让他杀人放火他还不敢呢。
他的这丝不自然被李志斌捕捉到了。
李志斌心里有数了,开始胡诌,“我在革委会也有人,他级别不高,只是一个副主任,你侄子叫什么名字?”
他拍了拍来人的肩膀,“如果认识,那我们不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了嘛!”
来人身体一僵,“你...你真得认识胡主任?”
李志斌眉毛一挑,看来此人为了和那个所谓的侄子打好关系,下了不少力啊。
李志斌没有点头,而是说:“既然你也认识胡主任,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了!”
来人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你太客气了,胡主任那个级别的我怎么会认识,只是在我侄子身边老远见过一次!”
他那个所谓的侄子只是革委会的边缘人士,平时跑跑腿,打听一下消息而已。
李志斌听懂了,原来只是个小喽啰。
人们怕的不是他那个侄子,而是“革委会”三个字。
李志斌高深莫测地点点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知青点的程锦瑟的?”
来人立即化身狗腿子,该说的不该说得全说了,“嗐,还不是我娘,整天在我耳边念叨,程锦瑟程知青,长得好看,干活还是一把好手,将来一定是个好媳妇儿,让我争气点儿,想办法把程知青娶回去!”
“哦?”李志斌看了乔珊一眼,她皱着眉,攥着拳,像是随时要找 拼命的样子。
“我们知青点的程知青这么有名吗?”他漫不经心地问。
“本来没有这么出名的,这不是大队长认了她为干闺女嘛!”来人小心翼翼地说:“大队长媳妇儿稀罕闺女这十里八村都是知道的,大队长又是个疼媳妇儿的,肯定也爱屋及乌。”
他挠挠头,笑着说:“这身份不一样了,这名气自然就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