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谁让她回来的这么晚!”林雪华还狡辩。
邹志鹏气结,你又不是人家的妈,管她回来的早晚。
“你家住海边吗?管这么宽!”程锦瑟手上加了力气。
“啊...疼...疼...疼”林雪华又叫起来。
“我刚才有事去队长家,一路上遇到了四拨人,他们都可以给我作证。
而你作为一个老知青,不但不爱护团结新知青,还试图破坏新老知青的关系,居心何在?”程锦瑟面容严肃,就差明晃晃地说林雪华是坏分子了。
在场的都是聪明人,听懂了程锦瑟的弦外之意,默默后退了一步,远离林雪华。
林雪华脸色惨白,开始抹眼泪,“程锦瑟,你冤枉我!”
“是你冤枉我还是我冤枉你?”程锦瑟手上又一次用力。
“疼...我我我,是我冤枉你,你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我这一次吧。”林雪华求饶。
这程锦瑟是吃什么长大的,这手劲儿也太大了。
“林雪华,我不会原谅你,若非我心里强大,且能自证,就你刚才的污蔑可能会让一个女孩子失去生命。
恶语伤人六月寒,希望你好自为之。”
程锦瑟猛地松手,林雪华失去支撑点,跌坐在地上。
程锦瑟没有管她,利落地往后院走去,快到拐角处时,她转身,望着院子里的知青们,缓缓地说:“大家虽然都是知青,但是我们不熟,以后大家井水不犯河水。如果还有像今天这样的事发生,别怪我不给你这个负责人面子,邹队长。”
说完,程锦瑟就走了。
院子里安静极了,一时之间没人说话。
好一会儿邹志鹏才说了一句,“大家都去睡吧,明天还要上工呢。”
他心里气的要死,被刚来的新知青落了面子,他这个知青点负责人在她面前没有任何威信可言。
顾雯雯和史施咬耳朵,“施施,新来的小知青真的好刚啊,一言不合就开打。”
“谁让林雪华嘴贱,我倒觉得程知青的性子挺好,起码不会被人欺负了去。”史施挽着顾雯雯的胳膊往屋里走去。
老知青有六名女知青,乔珊住单人房,甄世梅、袁英爱、林雪华三人住一个屋,史施和顾雯雯住一个屋。
当初说好的,再有女知青到来的话,就去她们两人的屋住。
三天前来的孙慕雨住进了单人房,今天有三个女知青,其中两个住了单人房,还剩一个,两人还在遗憾她们的二人世界就要结束了呢,结果傍晚的时候,那个叫杨雪的女知青也住进了单人间,她们又可以享受二人世界了。
“反正不关我们的事,我们管好自己,努力挣工分才是正事,虽不说过的有多好,但总归饿不死。”顾雯雯很拎得清。
靠任何人不如靠自己的双手。
“是这个理,虽然累,但是比在城里好多了。”史施低声说。
顾雯雯点头,确实比在城里好,起码她现在一人吃饱全家不饿,不像在家时,要伺候一大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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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锦瑟走进后院时,看见孙慕雨房间的门快速关上,她嘲讽地勾起嘴角,孙慕雨,连老天都在帮她,把你们送到她面前,她不报复一下渣男贱女都对不起老天的美意。
回到自己的小屋,关上房门,进了空间洗了个澡,一觉到天明。
但有一个人却夜不能寐。
陆华年知道自己的心思不纯。
但那个时候她还是陆子健的未婚妻,他还能克制,毕竟他不想她因为流言蜚语而受到伤害,尤其还是因为他。
然而自从知道她和陆子健退婚后,他的心思都快压不住了。
但是她刚经历过背叛,肯定还没有走出来,他贸然表白肯定会把她吓跑,毕竟她以前有多迷恋他那个大外甥,他还是听说过的。
但是下乡那么苦,万一有不怀好意的男人打着互帮互助的名义接近她,然后...日久生情,然后...你侬我侬,然后...洞房花烛......
想到这里,陆华年一个打挺从床上坐起来。
不行,他不能坐以待毙,最起码不能让她嫁给乡下糙汉子。
陆华年打开灯,趴在桌子上开始给程锦瑟写信,遣词用句都是在乡下找对象的坏处。
睡着的程锦瑟可不知道陆华年正暗戳戳地阻她姻缘路呢。
七月份,地里的活儿除了除草就是捉害虫,倒不是很急。
一大早,王爱国就带着人来了知青点。
“大队长,您这是...?”邹志鹏上前打招呼。
“没事儿,你们赶紧吃完饭去上工,别耽误了挣工分。”王爱国摆摆手,带着人去了后院。
邹志鹏低下头,掩去眼底的想法。
“队长叔,早上好!”程锦瑟一脸灿烂笑容。
“小程知青,人我给你找来了,你有什么想法直接跟我家老二说。”王爱国说完,给两人做了介绍就走了,他还得去开工呢。
来人是王爱国的二弟王爱家和侄子王金宝。
王爱家是村里的泥瓦匠,手工活儿特别好,谁家盘个炕,垒个灶台都爱找他。
村里一般就是管一顿饭,但是程锦瑟刚来,没法张罗饭,所以给了一块钱的工钱,他和儿子就是两块钱。
这可比上工划算多了,况且这点活儿,他和儿子一上午就能干完。
对王爱家父子说清楚自己的要求后,程锦瑟就出门了,她得去趟县城,才能有理由拿出空间里的那些东西。
从程家顺走的家具、衣服和碗筷什么的什么的,她都在空间平台上卖掉了。
平台余额累计首次超过五百万后,她可以看见买家的信息。
而买程家这些东西的人,是一个华国导演,他要拍一部年代剧,正好程家这些东西很符合,而且给出的价格也不低,程锦瑟二话没说就卖了。
今天新来的知青都需要外出购物,经过老知青的指点,她们坐牛车到镇上,然后坐客车去县城,幸亏青山大队距离县城不远,一个小时后,在程锦瑟的屁股再次要开花时,客车终于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