旷德军失望地说:“这么快就回学校了,我还想让你带我逛逛贡市风景呢。”
涂媚儿指指他的车,又指指外面停车场停着的小巧精致的poLo车说:“我的车跟你的车并停在一起,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区别明显呀!”
旷德军本来想跟她去学校看看,也被她拒绝了:“学校那么多老师和同学盯着呢,你开土豪车跟我一进校园,你一走,全校师生口水都会把我淹没!”
我没有车,一付民工样跟你去学校,也会产生同样的效益。
旷德军沿着长征大道走,左拐直入小商品批发市场,走这条路直通贡江大桥,出了大桥就直上高速了。他掂记着今晚的村委选举,无心逗留!
但在小商品市场外面街道上,他看见一伙人在围殴一个男人。男人被几个烂仔殴打得在地上哭爹喊娘,没有人上去劝解,周围一大堆围观的人,个个都在指指点点。
旷德军耳力很好,听男人哀嚎的声音很熟悉。于是,他把车停在路边,拔开人群挤了进去。
“你个臭皮猴,活得不要命了,敢在李哥的场子上出老千!”一个黑塔样的青年,一脚朝地上翻滚的人踢去。
倒地的人抱着头,痛苦地哀求:“兄弟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兄弟,谁是你兄弟!”另外一个长发方脸青年,冲上去抬手就是几巴掌,把倒地之人打得口角流血。
“虎子,别跟他废话,按住他,把他出千的几根手指废了!”旁边一个双手插腰的眼镜恶狠狠地说。
黑塔样的青年闻言从兜里掏出一把折叠刀,走向前正要动手。
“慢着!”一个体型健硕的年轻人挤进人群。
“老板,有什么事,为什么要打他。”挤进人群的是旷德军,因为他看见地上被人家当狗打的正是前进村的孙少春。
昨天跑来小商品市场的澳门大赌场,赌场出老千被人抓了现行。
“小兄弟,少管闲事,他胆敢在老虎嘴上捋毛,简直找死,不教训他,他不懂马王爷有三只眼。”眼镜不准备卖谁的面子,民警来了,他都照样揍人。“虎子动手,切掉他一根小指先!”
孙少春吓得面如土色,看清是村里药神旷德军后,仿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军子,救我,军子,救我!”
“大罗神仙下凡都救不了你,”铁塔汉子粗壮的手捉小鸡样把孙少春手腕抓在手里,任凭他如何挣扎,左手如钢钳样,掐得孙少春手腕骨骼啪啪作响。
右手被按在地板上,手指摊开,虎子右手拿刀刃正要往下切,突然有一只手托住了他的右手,那把刀就是切不下去。
叫虎子的铁塔样打手,体重足有一百五十斤以上,在同行中以力气大着称,现在见右手受制,而且对方又是一个比自已个矮,体力显然看上去不如自己的一个年轻人,有点恼羞成怒。
“你想怎样?”左手抓拳,顺势打出,黑虎捣心扑向旷德军。
“各位且慢动手,听我说句话,行不行?”旷德军急速向后飘出数步,借后辙之势化解了虎子的进攻。
“你是谁?你是非要管这桩闲事不可的么?”眼镜尖声叫道:“贡市十三保你惹得起么?”
旷德军拱手道:“兄弟,饶他一回吧。他在你场子上出老千得了多少钱,就让他赔你多少钱吧!”
眼镜男嚣张地说:“这不是钱的问题。”
眼镜男看旷德军一出手便把虎子制住了,知道对方有点斤两,所以才敢揽这件事下来。但自已这方有四五人,再说众目睽睽之下,若放过这个出老千的人,贡市十三大保的脸面威名又放在哪里,自已在贡市黑道上便不用混了。
“我给你三秒钟考虑,马上滚蛋离开这里,别管闲事。别以为开辆凯迪拉克我就不敢揍你!”眼镜男刚才看见了旷德军开的是一辆豪车,开豪车的人轻易不要去惹,这点他们老大经常给他们说的一句口头禅。
“我要是不滚蛋呢?”旷德军气愤地反问。
什么玩意,什么贡市十三大保,狗屁玩意。跟梓山狂龙叶金昌一样货色!
“不滚,就打到你滚。”眼镜男一使眼色,铁塔样的虎子、另外一个长发方脸青年,三人手握尖刺向旷德军逼来。
旷德军把被人揍得烂泥一样的孙少春挡在身后:“还爬得起来么?”
孙少春此时顾不得痛疼,爬了起来,躲到了旷德军后面。
“好小子,我让你出不了贡市!”眼镜男狠声说道。
“我想试试!”旷德军淡淡地说。
长发男首先发起进攻,右手尖刺贴着旷德军左肩刺了下来,旷德军凝神片刻,在他看来,长发男的动作宛若电影中的慢动作,他快疾在其胁下掐了一下,长发男手臂酸麻,一阵剧痛,豆大的汗珠自额头滚落,跳开一边,双眼恐惧地望着旷德军。
虎子本身对他都极为忌禅,第一次动手就被对方轻易避开了。他看得出来,对方是不想伤自己,若想的话,自己在他手上走不上一招。
所以他出手谨慎,尖刺虚刺一下,然后直接往旷德军下腿处刺去。任你实力恐怖,我分刺你不同部位,让你顾此失彼,不死即残!
间不容发之际,旷德军看准虎子虚扑方位,急速抬腿,在他脸部用力踢了一脚,正中鼻梁,一汪鲜血奔涌而出。
眼镜男背后扑到,尖刺直捅旷德军脊背,孙少春惊呼出声:“军子,小心!”
旷德军若无法撂倒几个烂棍,或者被几人打倒,他孙少春今日便要被他们弄残在此地,所以他诚心祈祷:“保佑军子能全身而退!”
一股凌历的风自背后刺来,旷德军全身的肌肉处于高度敏感状态,数十天的修炼让他的体质得到了飞跃地提高。此几人虽说凶狠,但在他眼里,依旧是小儿科。
他鬼魅般转身,把眼镜男握尖刺的右手腕快捷抓住,稍一用力,眼镜男手上尖刺当的一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