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着急的话,最好还是稀释一轮成九阳初液再吞服,又或吃下的分量再少一大半才行!
不过随着我身体一步步的恢复,与金刚不坏身的不断精进,以后一次性吞服九阳草的分量可以缓慢提升,九阳草吃得多身体恢复就更快,金刚不坏身也能受益快速精进,最终形成一个良性循环,估摸一算,在不影响行动的状态下,最多不过两三年就能完全痊愈了!”
朝阳升起,橙红色的阳光洒落乱岩岭,将整片禁区染成不祥的血色,却又好美。
甲静静欣赏这份独属于禁区沙漠的死亡美景,没继续吞服九阳草,一来方才吞服九阳草的剧痛已让他身心疲惫,体内经脉鼓胀,短时间不能再吞服,二来此地不安全,乃是猛禽巢穴,随时会有猛禽回来打扰到他,不是良地。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正当甲准备搜刮九阳草离开时,一声愤怒的鹰鸣响彻云霄,高亢且嘹亮。
“唳!!”
甲弯腰的动作一顿,抬眼扫去,只见一只展翅足有三丈长的巨鹰自东方初阳之下翱翔扇翼,笔直对着他的方向俯冲而来,不用想这只巨鹰就是鸟巢的主人,幼鸟们的父或母,发现他这位入侵者后惊怒异常,怒气冲冲杀来,誓要将甲撕碎!
“畜生你竟敢杀了我的骆驼!”
甲看见巨鹰爪下抓着一尸体,定眼一看发现竟是具骆驼尸体,这倒罢,弱肉强食乃万物生灵遵守的自然规律,甲顶多只是惊疑这巨鹰居然能抓起一只骆驼飞翔罢,不会升起其他情绪,可偏偏这骆驼身上的缰绳与鞍样式他很熟悉,分明就是他留在峰下的骆驼!
这下甲哪还忍得了,没了骆驼,他难道得跑个几天几夜跑回去?他顿时大怒喝道。
巨鹰才不管甲的愤怒,它对甲这位不速之客更愤怒呢,飞近巢穴身前张开锋利的鹰嘴就是一啄!
“畜生,受我一拳!”
甲伤势的进一步恢复,正想找个人练练手,战意浓郁,巨鹰的袭来正好合他意,甲不闪不避,右袖僧袍唰地一下裹住巨鹰的鹰嘴,将之用力往侧方一拉,让巨鹰的攻击落空,同时甲的左手高高举起,全力一拳砸在鹰鼻之上。
“唳!”
巨鹰吃痛,鼻洞所在的喙层都龟裂开来,意识到面前这小不点不好惹,立即舍弃好不容易猎来的骆驼,让骆驼自高空自由落下,抬起尖锐的铁爪,一爪就向甲的头顶抓来。
然而为时已晚,甲哪会留在原地等这比他身子还大的铁爪将他身体刺穿,在其抬爪之时,他已顺着僧袍裹着鹰嘴借力跃起,轻盈骑在了巨鹰颈部,双腿用出剪刀腿招式,如铁钳般死死锁住巨鹰脖颈,令其剧痛又带着呼吸困难。
“唳!”
巨鹰吃痛,在空中疯狂挣扎,各种俯冲翻滚,欲要将甲给甩掉。
“好一个猛禽,既然你毁了我的骆驼,那你便做我的坐骑吧!”
甲在空中颠簸不停,却丝毫不慌,依旧盘坐着稳稳当当,喝道:“甲某还未有过空中坐骑,便由你来做我第一头空中坐骑,带我出入青冥,遨游九万里吧!”
巨鹰当然不肯,眼见呼吸越发困难,双翅疲软,背上人仍不见有半点被甩下的迹象,鹰眼中陡然闪过决意,凄厉鸣叫一声,当头就往岩山上撞!
“来得好,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我看谁先顶不住!今日我熬定你这头猛禽了!”
甲仗着自己红楼七星锻体诀大成,肉身强悍,金刚不坏身又擅长防御,压根不怕巨鹰自杀般的举动,周身泛起一阵微弱的金光,对着岩山不闪不避!
轰!轰!轰!!
一座又一座风化严重的岩山被巨鹰以背撞碎,好在它还有一丝理智,没往自家的岩峰上撞,幼鸟得以保住一命。
“唳~”
不知过去多久,巨鹰撞碎了百座岩山,终于忍不住发出求饶的悲鸣,此刻的它鹰眼翻白,摇摇欲坠的好不狼狈。
甲外表同样狼狈,但破的都是些身外之物,肉体上一点伤势都没,就算岩山有坚硬之物使他受伤,也在他极强的治愈能力之下早早就愈合地连疤都消失了。
听到巨鹰的求饶,甲这才微微松开两条铁钳般的腿,让巨鹰得以喘息,巨鹰在空中稳了稳身形后,在甲用痛楚的指引下,不情不愿地飞回了鸟巢。
幼鸟懵懂,不知危险与否,只知道它们的娘回来了,就齐刷刷地张开大嘴对准它们的娘,嗷嗷待哺。
巨鹰没闲心理会饥饿的幼鸟,老老实实地低下头,放甲下来。
甲脚落地后身体有些发虚,叹道:“还是脚踏实地的踏实!”
他毕竟第一次骑鸟翱翔于空中,还是在一只不停挣扎的巨鹰身上,一个不慎自己就得从万丈高空摔下,就算有纵云梯旁身也难免心里发虚得很。
说完,他看了一眼仍在低头的巨鹰,摇摇头没去管其,而是弯下腰开始挖掘九阳草。
甲不怕巨鹰会逃,一则是对自己的实力有十足的信心,三丈范围之内,巨鹰胆敢有起飞的举动他能第一时间跳上鹰背,再熬鹰一场。
二则,巨鹰不会轻易丢下自己的幼崽,想逃走带上幼崽速度更慢,更是不可能!
事实的确如此,巨鹰见甲没理会它,有些骚动左顾右盼的,但始终不敢逃跑。
半炷香时间后,甲终于将八株年份最深的九阳草挖出来,小心地用僧袍包好,系在背上。
他没把九阳草全部挖走做断子绝孙之事,只挖走八株,因为他不需要这么多九阳草,五株足以让伤势完全恢复,再留些给金刚寺,八株绰绰有余,留剩下年份较浅的继续生长与繁殖,数百上千年后,福缘深厚之人也能收割一批稀世大药,循环反复造福无数代人。
何况这些幼鸟也需要吸食九阳草的气息来成长,他没必要做得太绝,即使日后用完九阳草了,再有需要,他再来西域进禁区收割一批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