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真不知道说什么好。又给你添麻烦了!”
医院走廊,沈玄清垂眉敛目,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周濂月顺势将臂弯上的外套披在了她肩头,安慰道:
“这点小事,谢什么。你也别担心,漆阿姨没什么大碍,就是被气得急火攻心。”
半小时前,当边城在别墅内向沈玄清“摊牌”,也就是那个时候,付敏带着李道一起再次闯入了漆曼所住的小区。
据她得到的消息,这一次,付敏同样是为财而来,并血口喷人道,正是因为沈玄清在中间挑拨离间,所以边城才六亲不认。
哼!六亲不认!
这顶帽子戴得可真够高的。
转念间,又想到自己的糟心事一而再,再而三给亲人带来麻烦,她不由得莫名烦躁。
难道再搬一次家吗?
似乎看穿了她的烦恼,周濂月自她面前蹲下,和坐着的她齐平,温柔开口:
“清清,你想过没有,正是因为你没有定下来,而且三番五次和边城产生交集,所以......”
他仔细观察女人的神色,小心翼翼试探:
“所以......你看看,要不和我定下来。我的情况,你基本都了解。如果还有什么不放心或者有什么想问的,尽管开口。”
说到这里,男人伸手替她将鬓边的碎发挽到耳后,继续劝说:
“我知道,现在和你说这件事,有些不道义,有些不讲武德。但是,这未尝不是一种解决办法,当然,这是人生大事,慎之又慎是自然的,你慢慢考虑,多久我都等你。”
说罢,周濂月将沈玄清的手合入掌心,径自贴向胸口:
“你听听,我现在的心跳有多快!”
“咚咚咚”
强健有力的心跳透过掌心扪进耳中。
女人微垂眼眸,思考了几秒,在男人的注视下,又迎上了他的目光:
“濂月,我考虑一下,好吗?”
闻言,周濂月提着的气缓缓平落。
称呼随着心境而变,语气也不再是一块铁板,这就足以证明,他还有机会。
思及此,周濂月起身,挨着沈玄清坐下。
“周濂月!你这叫趁火打劫!”
孰料,甫一坐下,沈玄清眼中的“扫把星”再次闯入两人视线。
“啪”地一记重击,边城大步向前,拍掉了正欲探向女人肩膀的手。
“边城!你......这是医院,你发什么疯!我妈还在静养,请你出去。”
未等周濂月开口,沈玄清“腾”地一下起身,直接赶人。
随着她的动作,周濂月的外套自她肩头滑落。
这一幕,落入边城眼里,格外刺眼。
“嗖”地一脚,外套被踢飞至垃圾桶旁边。
与此同时,他拽过周濂月的衣领,几乎与之鼻尖相触:
“姓周的,想不到,你竟然给老子玩阴的!”
后者作为付敏的主治医生,且秘密医治许久,深谙病人及病人家属的情况。
是以,他调侃道:
“怎么?城总性取向变了?”
说罢,他眼神示意他两者距离过近,又示意他松开手。
果然,在周濂月的激将下,边城厌恶地看了他一眼,飞快松开了手不说,还自动后退一大步:
“老子直得很,至于你直不直,这可不好说!”
他一边说,一边绕尤其是的上下打量他,似是第一次看到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