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人钱财，替人消灾。
做业务也是如此，确认完甲方业务需求后，沈玄清即刻给助理派活，还规定必须在周三前，出具一个雏形。
与此同时，她自己也开始马不停蹄地进行其他业务的背调。
背调过程中，发现这些金主，或多或少都参投了物流版块。
看到资料的那一刻，沈玄清有一个大胆的猜想。
不过，几秒后，又打消了这个猜想。
毕竟，在她看来，边城虽事业有成，但远远没到涉猎如此广泛的地步。
周三这天，她将方案又过了一遍，还针对数据部分做了严谨的演练和推敲。
毕竟，事以密成，言以泄败。
偌大的会议室里，双方正襟危坐。
奇怪的是，甲方对接人并不着急过方案，反而是和沈玄清套起近乎来。
从哪里人，到哪个学校毕业，又极其隐晦地询问她和边城是什么关系。
眼见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之前的猜测，一种做无用功的感觉充斥心头，使得原本高涨的情绪低了些许。
这几份方案，虽谈不上焚膏继晷，但也是熬了好几个通宵的成品。
现如今......如果可以直接走绿色通道，那还有什么意义？
正暗自思忖之际，熟悉的脚步声渐渐逼近。
须臾，男人一边落座，一边扬手示意其他人也按照座次归位。
“各位之前都打过照面，对双方的情况都有了初步的了解。既然如此，今天我们就不废话。开始吧！”
说罢，他眼神示意沈玄清宣讲方案。
目光简短碰触后，沈玄清又一一向周围人示意，遂打开电脑，讲解自己的方案。
作为金融行业的咨询，最重要的是信息的精准、业务尽调的完备和方案的可落地执行。
与其花架子，将数据标注得漂亮，还不如在执行细节处多下功夫。
是以，她的这份方案也是从这几个实际的维度出发，并无富丽堂皇的辞藻堆砌。
完毕后，周围人逐一开始提问。
基础部分，均由助理代替她作答，如有特别强调或者需要补充的地方，她则耐心解释。
男人的目光自她一张一翕的红唇上划过，单侧嘴角勾出一个浅浅的弧度。
这边，沈玄清结束宣讲后，目光依次划过众人的脸孔，试图看出些许蛛丝马迹。
还好，目之所及，均无异常。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其他人没开口质疑，倒是边城甩出一个风险预案相关的疑问。
同时，沈玄清注意到，工作中的边城并不似私下对她那般“轻浮”，反倒是非常较劲和认真。
小到一个数据源的来源和预测路径，大到方案的排兵布阵，均一一落实，且埋头做了笔记。
而且，更让沈玄清觉得难堪的是，有个让助理整理调研的数据居然与他现场down下来的有出入。
“抱歉，城总，是我这边的疏忽。我们调整完以后，再出具一个版本的方案给到您这边！”
在商言商，既然是有错在先，而且是如此严肃的场合，她自然要致歉且拿出诚意。
会议结束后，一行人鱼贯而出。
沈玄清和边城垫底。
趁四下无人之际，男人伸掌向女人手腕探去，却遭来一记重拍。
“如果早知道是你旗下的生意，我一定不会接！”
对面人似乎没听出她话中的愠怒，自顾自道：
“何必跟钱过意不去呢！”
沈玄清边走边想，貌似，他说的也有几分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