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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怎么就成了现在这副不知好歹的样子来。”欧阳铮面色颇有些不好,喝了两杯水,才堪堪压住上升到胸腔中的怒气。

袁旭等他平静了下来,才开口说话,道:“你也莫急,妞妞刚刚也说了,最多也就今年才出的这事儿,想必还没有太大的赌瘾。”

袁晓也在一旁安慰着,

欧阳铮听着他们的话,此时已经冷静了下来,径直看向袁未,道:“你有没有什么好法子?”

袁未点了点头,道:“想到了一个,不过实施以前咱得摸清他们三个常去的地方才好下手。”

袁未也没把自家两个摘出来,这些日子他们三个经常一起出门,干的这些事相互间肯定都是知道的,那既是知道自己的朋友在这个泥沼里越陷越深,还一直替他隐瞒事情,那不是蠢就是坏!刚好一块治了。

说着她就把自己的计划说了一遍。

袁旭等人都惊叹于她的狠心,但是却无一人反对,重病得下猛药,对赌鬼自然也得下重手。

欧阳铮赞同地道:“就按你说的方法来。”然后他又叹道:“自我离开私塾后,替他赶车的一向都是他的贴身小厮,这等事情敢瞒而不报,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怪我,最近疏于对他的管教,竟教他做出这等事情来。”

袁旭不赞同地道:“养不教父之过,与你这个哥哥有多大的干系?别总往自己身上揽。”

欧阳铮却摇头,道了一句,“还是我疏忽了。”

自己叔叔一直忙着打理家中产业,每年总要有三五个月行走在外,也因此常常顾不上教养儿子,只家中婶婶在一旁管教多些。

欧阳睿本就娇养大的公子哥,虽称不上纨绔,但他这样娇惯出来的膏粱子弟,也好不到哪里去,若是好逸恶劳四体不勤五谷不分这些字眼来形容他也不为过,你看他当初刚入学的时候,不就和高进那两小子玩得挺好的?

也正是因他这样,家中祖父才叫这两人住在相邻的院子,又同用一个书房,为的就是掰掰欧阳睿的性子,让他学些好的习性在身上,只可惜,这个弟弟还是让大家失望了。

欧阳铮想着便觉得此事迫切了起来,站起身来道:“我先回去审问他的小厮,这些日子他干了什么,小厮肯定一清二楚,等我问清了,再来与你们说。睿儿等会回来,就说我找福寿楼掌柜的有事去了,劳烦你们捎他一道回去。”

袁旭等人应下。

送走欧阳铮后,袁未端着茶杯喝了半晌,袁晓心有戚戚地道:“这三小子这几年等于是在咱眼皮底下长大的,性子咱也一清二楚,却不想他们能瞒着咱这么大的事情。”

袁旭看了袁未一眼,问道:“你说回家可要试探两个小子一番?”

袁未摇头,道:“没兴趣,这事儿全看他们自己的良心,爷奶爹娘每日天不亮就起来做活,为的也不过是咱袁家能吃饱穿暖,为咱们这几个小的,有书读,有学上,别人家想都想不来的日子,他们若是不珍惜,我自然有的是办法治他们。”

袁旭知道她也是恼了,便不再此事上多言,只道:“那你下手可要知道些轻重,别叫人把他们打出了好歹。”

袁未点头应下,说了句心里有数。

日头将要西斜的时候,欧阳睿伴着袁朝两人回了食肆,欧阳睿和袁晨两人脸上红扑扑的,显然有些兴奋,而落后他们两步的袁朝则面有苦色,一张嘴抿的紧紧的。

袁未只当看不见,笑意盈盈地道:“都跑哪儿去玩啦?”

欧阳睿张嘴就来,道:“今儿戏楼有人唱戏,我们去听了两耳朵。”一旁的袁晨跟着他点头,而身后的袁朝却默默地低下头去。

袁旭三人将面前这几人的神色看在眼里,也没点出来,闲扯了两句闲篇儿,欧阳睿才道:“我二哥上哪了?怎么说了半天话还不见他回来?”

袁旭忙将准备好的借口摆出来,欧阳睿听了也没怀疑,还道:“既然如此,就劳驾袁家大哥捎我一趟了。”

袁旭笑道:“莫要客气,都是应该的。”

骡子车晃晃悠悠地往南溪县城赶去,刚到家,袁晨就被胡氏拉着问:“今儿去玩了什么?去食肆吃了什么好吃的?”

袁旭和袁未两人在一旁面带微笑地听着,等他说罢了话,才转身去了书房。

书房里袁未和袁旭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这话,同时默默打量着外面跟无头苍蝇似的在书房门口的花坛处打转的袁朝。

袁旭想叫他进来,袁未却道:“让他自己想好。”

好一会儿,才见袁朝才下定决心走了进来。

袁未头也不抬地吩咐道:“把门关上。”

袁朝心里忽然有点怵,抓着门框的双手,顿了一下才将其合拢。

袁旭指了旁边的凳子,道:“坐着说吧。”

袁朝咽了口吐沫,坐下身好半天才道:“哥哥,姐姐,我遇上了一件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袁旭眼神示意他继续说,袁未也放下手里的书本,将目光放到他的身上。

袁朝偷偷看了一眼两人的神色,道:“我说出来,你们莫要揍我。”

袁旭两人并没有应他,只神色淡淡地道:“你说不说?不说就滚出去!”

袁朝打了个抖,捏了捏自己的小拳头,低着头小声说道:“一个月之前,欧阳睿在县城里发现一条做赌\/博生意的巷子,在欧阳二哥去府城的那几日,我们谎称去书铺看书,其实都是去了那条巷子玩,之前,欧阳睿说这事要保密,我也就听他的,一直没有与你们说。

今天在鹊渚镇,我们也没去戏楼听戏,而是去了鹊渚镇的赌坊,本来我以为欧阳睿的月钱已经花完了,进赌坊只是看看,谁知他不知从哪又弄到了钱,在赌坊里赌了起来,就连袁晨也撂了几文钱进去,还说小赌怡情。我,我没劝住他们。”

袁朝断断续续地将话说完,袁旭给他倒了杯水,道:“我们问,你答。”

袁朝点头。

“那条巷子在哪里?都做些什么营生?”

“巷子在桃溪街往西去,医馆往前数第四个巷子,里面做的一些斗鸡,斗蛐蛐,赌石的生意,我们一开始去只是好奇,见里面做生意新奇,便多跑了几趟,我们还听说巷子里有路能进到赌坊里,不过我们没去过。”

“你们三人都是什么时候开始撂钱进去赌的?”

袁朝回想了下,道:“欧阳睿是我们第一次去巷子里玩的时候,就开始下注了,之后的每一次去,他都会押两注,因此输光了月钱,袁晨是今天才开始玩的,因为他看欧阳睿今天手气不错,赢了好些钱,便没有忍住,也跟了几注,赢了些小钱。我没有碰,从头到尾,我都没有碰。”

“真的?你从头到尾都没碰?”袁未又问了他一遍。

袁朝忙高了声音急色道:“真的,姐姐,我怎敢骗你们!”

袁旭压了压手,问道:“那怎么今天才说?是因为你发现自己劝不住他俩了?”

袁朝在一旁默默地点头,脸上的愧色显而易见。

袁未站起身来,没好气地戳了下他脑袋,骂道:“先前好奇,就敢往那里跑好几趟,现在看那俩小子开始玩了拦不住了,你才想到告诉我们,先前你干啥去了!”

要不是怕把事情闹大,袁未恨不得狠狠骂上两句解解气,袁旭见袁朝被她骂得红了眼圈,才拦道:“好了,你也别骂他了,小心叫家里人都知道了。”

袁未这才板着脸回身坐在凳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