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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他们换了一个最小的汤池。

她人倚在韩曾的怀里,把头靠在他的肩上。

韩曾一只胳膊圈着她的腰肢,另一只手覆在水下的峰上。

“太后可以穿帝王的龙袍的吗?”韩曾低低确认道。

一句话便暴露了他们在年龄上的差距。

先帝在时,曾说要和她共同拥有这个天下,那时她的规制就等同于帝王。

只是后来做了太后,这件事被人们逐渐淡忘。

每年生日,她都会先穿上那件龙袍,算是对那段时光的怀念吧。

可是韩曾不知道,不是因为淡忘。

“嗯,你那时年龄还小,所以不知道。我们相差二十多岁呢。”姬明明道。

韩曾嗤的一笑,手用了三成力,低低道:“那又怎样,你现在不还是在我怀里。”

姬明明感受到他手上传来的热度,不敢把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听说你不曾娶妻?”

“嗯。”韩曾道:“只有一间茅屋,不敢娶妻。再说,我是孤儿,也没人催促。”

两个人一边休息,一边有一阵没一阵的说话。

姬明明有些疲乏,道:“你再泡一会,我先走了。”

她起身去捡放在池畔的丝袍,穿在身上。

韩曾叠着胳膊趴在池畔,仰头叫住她,“太后。”

她既然知道他一直没有娶妻,自然也知道其他的事。

姬明明转身,蹲下来,听他说话。

“太后知道吗?今天也是我的生辰。”

姬明明看过关于他的文书记录,很巧,他确实和她同一天生辰。

“太后对生辰的节目满意吗?”

她笑笑,从前每年的生辰太无趣了,所以今天早上,她想把韩曾留下来。

她一只手顺着他脸上的棱角轻轻划过,咬着唇,一点头。

“那我的生辰可以要一份礼物作为奖赏吗?”

“你想要什么,跟宋妈妈说。”她补充道:“什么都可以。”

韩曾是不会找她索要这个国家的,他要来也没用。

除此之外,她有什么不能给他的呢?

她可是姬太后。

“真得什么都可以?”

她点了点头。

“那好。”他一伸手,拉着她的胳膊往池子里滑。

她大吃一惊,以为会受伤,下一秒,却稳稳落在他的怀抱。

韩曾直接就把手伸进她的袍中,覆在他喜欢不已的地方,在那处白皑皑上轻轻揉捻。

“跟你说就行,我要你。”

姬明明没想到,韩曾要的不是财物、权势、或者自由。

他索要的竟然是她。

他吻她的脖颈,两个人的头发都在拉扯中披散下来。

散掉的外袍像两个人的神魂一样,在水中越飘越远。

他们的头发在池中交缠,如山鬼妖魅一般。

既然答应了,她便会做到。

在汤泉里泡得太久,她会累,低低道:“换个地方,去那间更衣室。”

她这么说,便是答应了。

韩曾抱着她,从池里站起来,顺着她手指的方向,进了更衣室。

这大概是她泡完汤泉休憩的地方,有点空荡,存放了一些衣裳和织物。

有一张榻,上面放了一张虎皮。

侍女不在,他便服侍她,用织物给她擦干身体和头发,再擦干自己的,这才轻轻地把她放在榻上。

……

过了一会,她一转头,不小心瞥见更衣的铜镜。

虎皮之上,她有玲珑的足,骨肉匀称的腿。从不见阳光的白皙肤色,透明,甚至是病态的。

而韩曾则恰恰相反,他的肤色,充满着阳光的气息。和她一对比,越发惊心。明艳的更明艳,魅暗的更魅暗。娇病的更娇病,强健的更强健。

那般狂野,她羞得转过头去,不敢再看。

伸了手,拿了件衣裳挡在胸前。

韩曾却并不依她。

抓着那件衣裳,扔得很远。

他目不转睛地注视她,“别遮,好美。”

之前在看到的那一瞬间,他以为是梦。

后来在水下,他什么也看不见。

现在看见了,他便挪不开眼。

她又羞得偏过头去,不看他。

韩曾俯下身,在她耳边道:“姬明明,你知道不知道,你的样子好美好美。”

关于她美不美,已经好久好久没人告诉她了。

她年轻的时候,是着名的美人。

那不再年轻,就不美了吗?

真可笑,她知道自己仍是美的。

年轻,有年轻的美法。

不年轻,也有不年轻的美法。

可世俗不这么看。

在他们眼里,只要不年轻,就是丑陋。

更何况有人为了她撞柱而亡,有人为了她郁郁而终。

久而久之,她忙于政事,便渐渐遗忘了。

韩曾又说:“尤其是这里,就像盛开的两朵花。”

姬明明用手背挡着眼,不敢看。

因为韩曾贪婪地品着花蕊,迟迟不肯放下。

半晌,他轻问:“喜欢吗?”

这一次和白鹭池不一样,

白鹭池里他极尽温柔。

这次他用了几分力道,但并不霸道。

韩曾好像不喜欢滥用力量,他的欢愉总是建立在她欢愉的基础之上。

她看过他的画,那些画,虽然充满了欲望,却是蓬勃的,温柔的。

她咬了咬唇,回应道:“喜欢。”

接着她反问:“喜欢你的生辰礼物吗?”

“何止喜欢。”韩曾被她这一问激得心神大乱,“姬明明,你是人间尤物。”

直到这时,他才发现,他的贪婪可以捂暖姬明明清冷的眼神。

他的爱不释手,可以让心不在焉的她逐渐专注。

她那种曲径通幽的韵致和高不可攀的气度,让他沉溺,让他痴迷,秒杀他在蜀中见过的那些青春少女。

今天早上,他是有多蠢,他竟然走出了明明堂,走得很远很远,差点就出了宫门。

他甚至蠢得觉得自己在被医官检查的时候,像一只牲口。

他也曾蠢得被那些礼仪折磨得又纠结又挫败。

他和姬明明之间,好像根本不需要那些繁文缛节。

她其实和他一样,喜欢直接的,喜欢原始的,因为只有那样才真实恳切。

还好,他回来了,没有错过她。当了她的小节目,又得到了她的厚赏。

空荡的更衣室里,回荡着低低的灼热的声息和娇弱的无力的喘啼。

他的眼,朦胧一片,抱着她,抵达山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