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豫帝还未出声,一众大臣便已随着左付鸿跪了下去。

“还请陛下三思!”

“还请陛下三思!”

一旁的邹皇后也赶忙帮腔:“是啊,陛下,德妃既祈福有功,不如为她钦封法号,供长生牌位如何?”

可现下豫帝脑海里尽是那挥之不去的笑容,又怎么会愿意听她的话?

德妃显然也感觉得到,那只拉着自己的手掌微微收紧,明显是有些不情愿。

她赶忙对不远处的高晗使了使眼色。

高晗思索片刻,没有急着反对众大臣的谏言,反倒谦卑地对豫帝道:“陛下能赦免高家回京已是天恩,微臣不愿因臣妹再生事端,只要臣妹能顺利接应瑞兆赐福,便是在哪里都好。”

德妃听懂了他话中的意思,随后出声道:“贫道不愿陛下为难,愿借着云升观的名义,由贫道前去宫中做一场法事,祛秽迎福便好。”

只要能踏进皇宫,那她回宫的目的便已经算是达成一半了,余下的慢慢从长计议也不是不可。

豫帝自然也听懂了德妃此番让步只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这场法事持续多久,只能由他说了算,而这正是他想要的结果。

不必担着骂名,又能如愿,何乐而不为?

他赞许地点了点头:“嗯,永宁侯兄妹深得朕心,如此,皇后和左卿可还有何异议?”

拿这么个办法来堵嘴,任凭邹皇后和左付鸿再能将是非翻出花来,也没了作用,两人只能心不甘情不愿地咽下这口气。

而左付鸿心里也知道,这下,短时间内高家是断不能再碰了。

没过多久,德妃回宫的消息便已从宫中传了出来,永宁侯高晗也因勤恳务实的形象成了当朝红人。

很快永宁侯举家迁回京中,为了庆祝侯爵府乔迁之喜,永宁侯设宴招待京都的高门显贵,自然,左相及其家眷也在邀请之列。

左付鸿身居宰辅之位,自然是看不上一个小小侯爵的宴席,可他亲和仁爱的名声在外,面子功夫总是要做。

于是便自己称病,派家中几个子女和封斩夜一同前去贺喜。

马车停在侯府之外,顾青芝扶着封斩夜下了车,便抬起头打量侯府的门脸。

不愧是家里有矿的富庶人家,侯府的规模虽看着比相府小些,但装饰却丝毫不输,从细节之中便能看出工匠的巧思。

顾青芝虽不太懂得,但单是一入侯府满眼青砖黛瓦草木茵茵,看着便叫人怡然自得。

她正看着,只感觉指尖被人碰了碰,抬头就见封斩夜正回头认真地看她。

“阿芝,你疼不疼?还好吗?”

顾青芝愣了愣,才回想起自己还有伤在身。

这些日子封斩夜待她极其小心,平日里总抢着帮她做重活不说,有时候甚至连吃饭都为她端来榻前,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才是主子。

伤处结痂后,顾青芝也曾说过可以自己来,不必他如此费心,他倒是转头便忘记了,该如何依旧如何。

怕他当众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她赶紧摇摇头:“不疼,放心。”

封斩夜这才将视线收回去:“那便好,如果不舒服记得跟我说,我们早些回去。”

“知道啦。”

顾青芝回了一句,赶紧将头低了低。

今日相府来的左家人是左成渝、左成然、左兰馨三个,两人跟随着左家三兄妹刚一入了席面,议论声便从四面响起来。

“这煞神怎么也来了?”

“晦气东西,快离他远点,小心沾染上煞气。”

“左相大人也太把他当回事了吧?这么大的席面都让他跟着来。”

“高家竟也把人放进来了,他们真不怕过两天这宅子成凶宅啊?”

对于这些左成渝充耳不闻,全然当做耳旁风,他自顾自在席面中坐下,面上依旧带着和煦的微笑。

左成然回头冲封斩夜露出一个戏谑的笑意,也跟着坐在左成渝身旁。

左兰馨因着早已去了女眷席面,并不在此处。

封斩夜早料想到会是这样,他只管跟着引路小厮走到一处空位上,刚想坐下,邻座一个月白衣衫的公子哥一把将他面前的坐垫按住。

他抬起头,满脸嫌弃地看向少年。

“谁让你坐我旁边了?”

此话一出,周遭的目光全被吸引过来,此处的席面全是年轻的公子哥儿们,每个人都憋足了劲想看好戏。

“走开点,别妨碍我喝酒!”

听到白衣公子的话,他身边的几人已然窃窃地笑出声来。

为封斩夜引路的高府小厮赶忙提醒:“禀刘公子,这位是端王殿下,还请您抬抬手。”

那位刘公子却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嗤笑一声,丝毫没把小厮的话放在心里。

“端王怎么了?他不过是个弃子,还真当自己有多尊贵呢?有本事怎么不去国公王侯那桌?”

刘公子完全没打算给封斩夜半分脸面,众人都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封斩夜的反应,却只看他面无表情地盯着他。

“我看你还是别端架子了吧,你自己是个什么情况你也应该清楚,这地方你本就不该来,还是哪来的回哪去吧。”

刘公子身边的紫衣公子接腔说道,他虽然态度没有刘公子那么张狂,话里话外却也是字字戳人心窝子。

一旁绿衣的公子也附和:“就是,赶紧走,这里不欢迎你。”

这几人说话时,左成渝和左成然两兄弟全程都没有出声帮腔,显然是打算就这么装聋作哑下去。

顾青芝没想到左相都将重视封斩夜的传言散布到京都各个角落了,竟还有这样上赶着找事的人。

她不紧不慢地走上前,将刘公子放在身侧的酒壶一脚踢倒。

酒水汩汩涌出,很快就将刘公子的衣摆沾湿,他猛地跳起来,赶忙甩了甩衣服。

“你是哪来的小厮,怎么敢拿酒泼我?找死吗?”

顾青芝面不改色地回话:“属下并非故意,是公子您的酒壶放在了不该放的位置,我只是碰巧不小心踢倒了而已。”

“‘碰巧’?‘不小心’?你当我是瞎了吗?”

刘公子险些被气得鼻子都歪了,他点指着顾青芝,咬牙切齿地叫道:“来人啊,给我将这个不知好歹的狗奴才拖下去乱棍打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