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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

卓尤一愣,显然是没听说过还有这样的事,什么墨见光还不行了??

许适意趁热打铁,她依旧扶着树干气喘,甚至整个人都倚在身后的树上,脸色苍白极了,手心还在汩汩流着血。

鲜血滴在地上,将她的柔弱填补上令人心疼的颜色。

刘龙在两人中间看来看去,最后决定还是要相信许适意:

“大哥,要不咱们打开看看吧,光听她说能知道什么?”

卓尤想来想去,终归还是信了——

这可是太后要的东西,全指望着它立功呢!若是拿了个假的过去哪还有命了?这定然是要赶紧查看的!

他手忙脚乱赶紧打开手里的布包,只是布包刚撕开,还未来得及展卷一看,就听到丛磊大喝一声。

“退后!”

几乎同时,他知道自己中计了!

慌忙抬头时,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破在他身边响起,震得他耳朵都嗡鸣起来,眼前花了一片,赶紧甩甩头。

浓郁的烟雾不出三个呼吸就弥漫了整片空地,许适意在卓尤低头的那一刻就躲到了树后。

手心的伤口不短,鲜血流个不停,她想要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包扎伤口时,却看到手里的布料,想起是沈趁的衣服。

她犹豫了两秒,还是不忍心。

沈趁和谢灼也迅速行动,先干脆利落地解决了外围的几个小喽啰,紧接着谢灼向丛磊靠拢,沈趁一路杀着找许适意。

卓尤也明白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找个人质,以求全身而退,目标自然是离他最近还毫无反抗能力的许适意。

那片白色的衣角就在眼前,卓尤看到的一瞬间怒火飙升,伸手就拽在手心里,把许适意拉了个踉跄。

“你他娘的敢骗老……啊!”

即将把人拽到跟前时,一阵钻心的疼痛感从手臂处传来,他疼得下意识收回了手,迅速退后几步。

还未站稳,那个银色的面具仿若鬼魅一般飘至眼前!

卓尤大骇,什么都来不及想了,迅速举刀朝沈趁砍过去。

只可惜沈趁速度可不是他这个受了伤的胳膊跟得上的,几乎是一道残影一般,卓尤的刀还没劈下去,人便消失在原地。

卓尤吓得赶忙在周身不断劈砍,毕竟也是学了多年功夫的人,精准的预感提醒了他。

他忽觉胸前一凉,迅速向后下腰,胸前的衣料刺啦一声被刺穿,怀里的红布包便被一把锃亮的剑挑了出去。

卓尤一咬牙,一个鲤鱼打挺跳起,用刀把红布包半路截下,那把银色的剑便就向他刺过来。

他只能把刀又横在脸前抵挡,红布包掉在地上,被他一脚踩住。

沈趁这一剑可是算计好的,根本不会劈到刀身,只是擦过大刀上的铁环,火星迸裂过后,铁环便裂成两半掉在地上。

卓尤被吓得额头都是冷汗,被力道震得退后几步,再看过去时,红布包已经被沈趁剑尖挑着,抛在自己手里。

青衣黑发,银色面具,衣袂翩飞之间,一把长剑斜点地面,周身的气场犹如绝不饶恕人间的罗刹。

卓尤第一次感到武力悬殊之下的惊恐,对死亡的恐惧爬满他全身!

他自己绝对没有胜算,应该扯几个炮灰来抵挡,自己才好逃走!

只是在这种紧要关头,他竟看到那个不成器的刘龙,还在打那个女人的主意!

“刘龙你妈的!”

左右也是一死,此刻刘龙的叛逃更让卓尤感到怒火攻心,更兼沈趁现在咬着他不放,或许这也是转移注意的机会。

这么想着,卓尤一把丢出手里的刀:“老子宰了你!”

沈趁微微侧身,大刀在她旁边飞过,本想着直接把他宰了,可这一闪身,她看到一个男人正拉着许适意妄图把人拖走。

那刀,多半会扎在许适意身上。

沈趁顿时着了急,想也没想丢出手里的布包,这一系列变故和决定只在一瞬间,布包带了十成十的力道,硬生生把刀撞偏了一点点轨迹,瞬间没入树干半截。

许适意的发丝被割断些许,翩然落在地上,只是她无暇顾及这些,她正拼着全身的力气想要挣脱刘龙的拉扯。

忽然,拉扯的力道消失了,传来一声惨叫。

紧接着她就被沈趁抱在怀里,耳边是刘龙的哭嚎声。

“我的胳膊,我的胳膊!啊啊啊啊啊!”刘龙紧紧攥着右边剩下的半截手臂,躺在地上哭嚎没几声便晕死过去。

“阿意别怕。”

刀兵相接的撞击声中,许适意听到沈趁略微有些急促的安抚,止不住的心慌忽然就停歇下来。

许适意平复着呼吸,微微阖眸应。

“嗯,我不怕了。”

沈趁又拍拍她的背稍作安抚,把她推到赵小蝶那边:“丛叔帮我护好阿意!”

面具之下不知是怎样的神情,但音调里的怒气和冰冷却十分明显,显然已经动了必杀卓尤的念头。

“阿意等我!”

沈趁独独和她嘱咐一句,同时提了剑追上去。

她速度自然是比卓尤快上许多,不消片刻便追到卓尤身后,两人逐渐远离了后方的打杀。

沈趁冷哼一声,猛地跃起,朝卓尤背后踢过去。

卓尤也算灵敏,察觉到背后的危险马上回转身,双臂交叉在身前挡住。

只是沈趁这一脚力道重,他迫不得已退了好几步,最后摔倒在地,狼狈地爬起来。

“呼……呼……你,你是谁?”

沈趁看了一眼他怀里的布包,言简意赅:“放下。”

长剑凛凛如霜,白的骇人,明明刚刚斩断刘龙的一条手臂,此时却滴血未沾,可见是把好剑。

“你我可以商量,我是替太后卖命的人,皇后这么多年早就在朝堂之上培养了心腹。皇上虽然成年,但朝中的势力都是些老弱大臣,早就该告老还乡了!若是你此时弃暗投明,我愿为你引荐,也为时不晚啊!”

卓尤额头滑下豆大的汗珠,一双眼睛却是丝毫不敢离开沈趁,生怕这人不知何时就上来要他的命。

沈趁自然是不会听他花言巧语,她果断出剑,顷刻间便到了卓尤身前,吓得卓尤就地一个翻滚,堪堪躲过一剑,却还是被挑破了一大片外衣。

卓尤的胸前被划破一条长长的口子,红布包也掉落在地,两人的视线皆被吸引了半秒。

“既然你不识抬举!”卓尤咬牙切齿,看上去像是发了狠,从怀里掏出几个珠子,大喝一声。

“那就同归于尽!”

他话还未说完便赶紧丢珠子,沈趁一惊,迅速后退。

下一秒,卓尤的爆珠落地,震耳欲聋的爆破声轰然响起,激起满天烟尘。

沈趁撤到树后,等烟尘散的差不多再出来看时,卓尤早已不见踪影。

这珠子根本不具丝毫的杀伤力,只不过是障眼法!

“啧,狡猾的东西!”

沈趁不甘地冷哼一声,看看已经被卓尤炸的一丝灰也不剩的红布包,那个位置现下只有一个黑漆漆的卷轴轴体了。

沈趁上前把这黑漆漆的家伙裹上一块细绢包起,而后收了剑迅速回去。

那边的情况自然也十分顺利。

领头的卓尤跑了,剩下的跑的跑死的死,早就结束了战斗,此刻正聚在一起等沈趁回来。

沈趁方一出现,相执忙仔细打量了一阵,见她浑身只是沾了些灰尘,紧锁的眉头终于舒展开。

许适意也放下心,正欲上前,相执先她一步,语气温和道:“沈姑娘可有伤着哪?”

沈趁对他忽然凑上来的行为不是很理解,向后一步道:“无事。”

而后便错过他朝许适意过来。

这样的举动惹得许适意顿时有些慌乱,她想起自己现在如此狼狈,慌忙把两只手背在身后,而后朝已经走到跟前的沈趁笑道:

“浸影无恙便好。”

沈趁“嗯”了一声,探身拉住许适意藏在背后的手,惹来一小声惊呼。

“哎?”许适意试图收回来,又被人拉住动不得,只好由着她看,耳边却是红霞遍布,烫得很。

细嫩的手躺在沈趁的手心里,平日里只捏狼毫的掌心此刻有一条几乎被鲜血浸透的布条缠着,手指也沾了许多血痂,只是看一眼,沈趁就心疼的没法儿。

“可清洗了?”沈趁压着嗓子问,注意力全在那只手上。

许适意这才敢看她,小声细气道:“清洗了,那位公子也帮我上了药,无碍的。”

沈趁稍微放心,只是还是觉得舍不得,喃喃道:“便是上了药,也是疼的,只是没有什么能不再疼的药。”

许适意心头泛暖,纵使手上确实疼,也不觉得疼了。

只是眼下沈趁不松手,一个劲儿拉着她的手看来看去,她实在不好意思,只得出言安抚道:

“真的无事,马上就会好了。”

语毕,她犹豫了一会儿,忍着疼转动手腕,动了动食指指尖,轻轻在沈趁掌心里挠了两下。

只这两下,便就害羞的不行,趁着沈趁愣神儿赶紧抽回来,收进袖子里。

“我,我又弄脏了衣服,待到进京,便多赔你一件。”许适意垂着头道。

沈趁回神,下意识就想拒绝,两件衣服罢了,有什么好赔的。

可是她想到,京城那么大,若是没了牵绊,以后再见许适意定是难上加难的。

想到这儿她咽下“不用还”的话,点头应下:“那我去阿意的府上挑,多挑几件,阿意帮我收着,待我想穿了,便去找来穿如何?”

以为沈趁真舍不得衣服,正要开始翻小肠的许适意:……

“……好,好啊。”她有些责怪自己的小肚鸡肠,因此声音都压低了,“你何时来,都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