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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是她唯一喜欢,且钟爱非常的,虞美人。

两人一同朝院子里走去,花朵的芬芳气息愈发浓郁,却不刺鼻,只觉得令人身心舒畅。

过了一个圆形拱门,偌大的花海就在眼前,奇异瑰丽,五彩斑斓,飞舞着高高低低的彩蝶。

沈趁眼前一亮,“真漂亮。”

许适意勾唇,“父亲为了去世的娘种下的,娘喜欢花。”

沈趁闻言,侧过头看她:“那阿意呢?喜欢花吗?”

许适意一愣,没料到她会这么问,不过还是如实点点头:“虽然没什么机会得到母亲教导,不过父亲说,我这爱花的性子倒是如出一辙。”

沈趁笑起来,走近那片花海,凑近了闻闻,点头道:“那往后我也单独置办一处院子,种满阿意喜欢的花。”

许适意闻言倏地看向沈趁,那人一手背后,躬着身子,一双桃花眼眨也不眨地看着眼前的小花,好看的唇形正引着恬淡的笑意。

看了许久,一只彩蝶翩然飞过眼前,许适意骤然回神,迅速看向别处,这才搭话。

“种我喜欢的做什么?”

沈趁把视线转向另一丛,打了个比方。

“若是没有这么多花,哪会有这么多的蝶来,我种花,自然是为了引蝶。”

蝶是谁,不言而喻。

许适意明白过后,耳根红了一片。

为什么这个人总是能将这种撩动人心的话宣之于口,偏她还一副诚恳的样子。长相如此勾人也就罢了,怎么字字句句都说着要“引她”?

她没搭话,反倒是沈趁直起腰回头看她:“阿意喜欢什么花?”

许适意避重就轻:“我喜欢的多得很,浸影可乏了?那边有亭子,我们去歇一下。”

她从来记性极好,可沈趁说这话的时候明明漫不经心的,若是往后的漫漫岁月,她没有寻到良人,孤寂一生,难道要日日夜夜记着这个绮丽的承诺过活么?

烟火大会那晚,回房之后,热切的心情逐渐随着空寂的房间冷却,她才发觉自己的荒唐之处。

沈趁确实救了她不错,也确实是她见过的极好的人,但她看得出沈趁本身性格便是如此,若是换了别人她定然也会出手相救。

她救自己是她仁义,可若是自己因为她给的安全感就纠缠依赖,对她也太过不公。

许适意知道自己身上的担子,也知道自己的未来必定是和利于许家发展的人结个姻亲。

沈趁或许也是,她虽未说,但许适意看得出她也有很多要做的事,说到底她们或许根本不在一条路上,如何能一直捆绑在一起?

就像现在的,她很想答应以后要一个只属于自己的花园。

但前途未知,她总不好,往后也一直粘着沈趁,要她兑现为自己建造一座花园的诺言。

沈趁却没多想,因为确实有点口渴,点点头欣然跟了上去。

见状许适意的心情有一刻的莫名其妙的灰败——她为什么没有再多说几句?

可下一秒又想明白是自己的无理取闹了,明明是她先把话截断的。

两人走到亭子里,沈趁自顾自倒了茶,给许适意倒了一杯,浅浅尝了一口后,笑道:

“不是很烫,温度刚好,阿意。”

这句话落尽耳里,许适意抬头,看到那个温柔的笑意,心里的灰败却又要迸发出勃勃生机。

她时刻在以两人并不交叉的未来劝说自己,但每当看到沈趁的笑容,她又几欲沉迷,这样茫然又纠结的心情还是第一次,她尚且不知要如何处理。

两人闲扯了几句,许适意忽然毫无预兆地告诉沈趁:“浸影,我预计今晚向父亲辞别,明日离开凤城。”

沈趁的笑意戛然而止,她问:“辞别,你自己走么?”

许适意点点头:“我有很重要的事要查清楚,在凤城只会束手束脚,所以我须得离开这,才能有大一点的动作。”

有事要查清楚,沈趁沉吟片刻,她不想去主动探究许适意的私事,只是她明明听丛磊说要和她们一起走的,怎么现在却成了她一个人?

沈趁张了张口,没提这件事,她相信许适意有自己的决断,不愿干扰她原有的打算,只是劝她:“你可打算好了?路很远,也很危险的。”

她提到的,许适意自然早就有打算,她只是微微一笑:“人太多了的话,反而更惹眼,不如少一些,行动迅捷,也能快速到京。”

听到她的目的地,沈趁顿时松了口气——她才恍然明白自己一直心揪着是为什么:是担心许适意要去的目的地和她迥然不同。

而这天大地大,两个人分别,一个不好就是再也无法往来。

初次分别的时候,和许适意交好的念头还是袅袅的细烟,可是现在细烟早就日益扩充,在她心头瀑布一般波澜壮阔。

见沈趁不说话,许适意心头也有几分不舍,只不过她性子和沈趁不同,克己复礼贯穿到每一根发丝的程度,故而她只是含蓄地道:

“浸影日后在许府若是受了委屈,可以来京城找我。”

沈趁回神,轻轻笑着应下来:“那阿意可要好好赚钱,等我事情了解了,就带着娘去找你生活了。”

“和你生活”是什么意思呢?

许适意自记事起,来接触的人和事都是规矩刻板的固定模式,所有的人仿佛千篇一律,呆板单一。如今沈趁说出这句话,她要怎么理解呢?

眼前是斑斓的花海,蝴蝶上上下下,它们仿佛在如此斑驳的花丛中迷失了,犹如许适意现在的思绪。

她总觉得沈趁大概就是太阳的孩子,她炽热又真诚,有着仿佛能驱散一切黑暗的光芒——起码沈趁在她身边的时候,总是给她密不透风的安全感。

和沈趁相处的这段时间不足一个月,却有太多烫人的回忆,这样的鲜活经历恐怕多一天都是幸运的。

“和你生活”,大概就是她许适意后半生都可以独有这样的幸运,或者她还可以有更幸运的。

她独占沈趁。

这样的想法自上一秒出现,下一秒就在许适意心里扎了根,她惊觉自己违背了圣贤书的戒训,动了贪念。可想忘掉时,却怎么也忘不掉了。

心头的慌乱致使心跳愈来愈快,许适意不自觉地慢慢攥紧指尖,咬着下唇不敢看沈趁,她认为沈趁那样聪明的人,定然一眼就看得出她莫名出现,却空前浓烈的占有欲。

“我们该回去了。”许适意倏地站起身,周围的花香似乎黏在她身上一般,跟着浮动。

沈趁有点惊讶,不过她本来就是陪许适意,明显她的状态也好了很多,或许她还有很多事要忙。

“好。”沈趁想了几秒答应下来,走在前边,“我可认识路了哦,我带你出去。”

许适意抬眸,沈趁清瘦的背影套着那件衣袍晃啊晃,简直要晃到别人心里去,错落的花瓣擦过她的衣角,便是停留也不过短短一瞬,便又顺着顺滑的布料落在地上。

许适意不知怎的有点黯然——那么多的花,却没有一片,能久久在她身上停留的。

也对,这样的人,不应该被某一个人独有,何况是她这般刻板拘谨的女子。

两人慢慢走到并肩,又踩着大街上的青砖,一步步,再远的路也走完了。

进了东院,许适意收起搅扰了一路的思绪,笑道:“浸影回去歇息吧。”

沈趁沉默片刻,点点头:“阿意也是。”

她说完,两人无言对视,虽然不知道继续说些什么,但是还有点不想就此各回各屋的意思。

如此沉默良久,许适意忽然在沈趁洁白的衣领处看到一点红,在她颈后贴着,故而一路才没注意到。

“浸影。”许适意出身提醒,“你衣领后有东西。”

沈趁一愣,下意识去摸,却摸错了方向,手中空空:“哪儿?”

呆愣的样子一反往常,许适意看着她微微扩大的瞳孔,不禁染上笑意,上前一步,探身将沈趁领子间的花瓣拿下来。

这动作没什么,有什么的是,她们一直看着彼此,花捏在温度不同的指尖中,无形的丝线把两双好看的眸子牵连。

沈趁不知道为什么觉得空气有点稀薄了,很想大口喘气,又觉得很不雅,就小口小口地急促呼吸,尽量维持没什么波动的样子。

许适意也反应过来自己刚才的行为似乎有些孟浪——她此刻觉得自己的行径该用这个词语来形容。

带着凉意的花瓣似乎忽然变得灼热,她却越捏越紧,借此缓解面对沈趁时,经常出现的紧张和无措。

“我……看你找不到,所以才。”许适意小声解释了一句,马上迎来沈趁的回答,她似乎同样紧张,声音都有些急迫。

“啊我知道,阿意从来是体贴的,这个……”她看到被捏在好看手指间的花瓣,“这个给我丢掉吧,可能是刚刚沾到的。”

听她说“丢掉”,许适意有一点点不喜欢,抿唇拒绝:“我丢也一样的,浸影回去休息吧,也快到了晚膳的时辰。”

“啊,也好。”沈趁动动唇,“那,阿意我先回去了。”

“好。”许适意淡淡答应,瞧着那人背转过身进了屋,自己也回屋去。

那个把四周温度都灼得热人的家伙不在眼前了,可是周身的温度还在。

许适意把花瓣拿在眼前,看清是什么的一刹那,竟小小声地惊呼一声。

“喔——”

在花园里时,她只因沈趁于花丛中过,却片叶未曾沾身感到莫名的懊恼,甚至回来的一路上都因此有些心神不振。

可是明明是有花瓣落在她颈间的,她带了一路,习以为常也未发觉。

现在这片“特别”的花瓣正躺在她白皙的掌心,和惊诧又有些欣喜的许适意面面相觑。

这是许适意唯一喜欢且钟爱非常的,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