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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太想回答这个问题,可是沈趁正盯着她看,那眼眸里的认真劲儿,好像她不说就不休一样。

许适意抿了下唇角,“美丑在众人眼中各异,我不甚在意,故而无法回答你。”

她说完便目不斜视地看向另一边,连眼神也不给了。

沈趁撇撇嘴,不说算了,她“哦”一声,回到刚才的位置,免不得谢灼一阵挖苦。

“哈哈哈,还想舞弊?亏得许大小姐没纵容你,说吧说吧,你选哪个?”

沈趁想了想:“二公子吧。”

她这样选正合谢灼心意,他打算的是,许大小姐已经这么美了,那身为许大小姐的哥哥,当然不会逊色。

于是他痛快道:“好,一人十两银子敢不敢?”

沈趁有点惊讶,旋即看他放银子的位置讽刺:“你别输了之后拿不出这么多,最好给自己留点底哦。”

“不留不留,男人就是不缺这点硬气。”谢灼拍拍胸脯:“若是我拿不出来,便由你吩咐。”

沈趁也痛快点头。

许适意余光看着两人一言一语,总觉得不对劲,不过不知哪不对劲,便只能归咎于昨晚没休息好。

许陈氏和许茹早就等着这一天,儿子回来给她们两个出主意做主,因此即便是急匆匆而来,仍旧是最晚到的。

许适意并未对她们的出现表现出什么,许茹上前和她打了招呼,许适意才仿佛刚看到两人一般,语气淡淡地叫了声“姨母”,便又转过身去。

许陈氏听到“姨母”时挤出来的笑容还没成型,那人就转过去,气得她又是一阵心口疼。

这个丫头片子,她一定要等儿子回来,想个万无一失的计策把她从许家踢出去!

众人又等了不多时,两辆马车踢踏而来,停在门口。

站在许适意身后的丫鬟动作谨慎地摆弄了一下发髻,落在沈趁和谢灼眼里又是一阵揣度。

车帘掀开,许纲一身黑色绣着金边的衣袍,本就白皙的面容衬得更白了,只是相貌平平,没什么可以描述的地方,就是这一身行头给他添了几分贵气罢了。

他的眉眼和许承林毫无相同之处,更没有许承林那种宽和包容的面相,只是五官紧凑,看上去就给人一种许陈氏如出一辙的刁钻感。

沈趁唇角微勾:十两银子稳了。

许纲看了一圈门口的人,不免被许适意迷住双眼,停留了许久,这才注意到她身后站着一个从未见过的女子,那人长相温柔,却身穿男装,也有几分儒雅。

他收回视线,许陈氏和许茹已经热切地从台阶上下来,拉住他的手嘘寒问暖。

“我儿一路辛苦,腹中可饿?你爹准备了接风宴,只等你二人回来。”

许纲自然是十分享受这种关怀备至的感觉,只是许适意没有过来说话,他有一丝丝不满,正欲上前搭话,许适麒又下了马车,一落地就叽叽喳喳道:

“阿姐!”

许适意眉眼有了些温度,朝他颔首,随即正色道:“注意仪态。”

许适麒约莫是小不了许纲几岁的,只是他一身青色印秀竹的衣袍穿着,少年气尽显,和暗沉沉的许纲简直是两个极端,虽然是个男子,长相却和许适意很像,俊美儒雅。他脚下的步子本来是活泼的,听许适意提醒,又收敛了些。

沈趁都想笑——那些丫鬟的眼神就足以证明一切,她们齐刷刷地看着许适麒,叫人一眼就明白是在等谁的。

她胳膊肘撞撞谢灼:“十两银子现结?”

谢灼只觉得分外苦涩,和她求情:“我请你吃好吃的,你抵消了行不行?”

沈趁怎么能放过他,不过她还没来得及拒绝,就见那个黑压压的许纲昂首阔步走到许适意面前,一开口嗓音也实在平平,不像许适麒那声“阿姐”那样清亮。

许纲自上而下看着许适意道:“妹妹,别来无恙。”

许适意看他一眼,“路途遥远,一路想是疲惫,早些回去休息吧。”

许适麒就看不上许纲对他姐姐献殷勤,也看不上许纲这个人,当即附和:“对啊,你母亲都在一边呢,跟我阿姐套什么近乎?”

许纲被他说的面色难看下来,许适意象征性地训斥了一句,“不得无礼。”但是她却没有和许纲再说什么,看了沈趁一眼道:“一会儿便要午膳了。”

沈趁一愣,想来应该是刚才听到谢灼说请她吃好吃的,所以误以为她要出去,所以特意提醒?

心里马上暖呼起来,沈趁点点头:“多谢阿意提醒,我知晓了。”

许适意被她的乖巧取悦,满意点头,也显矜持。

许适麒这才注意到这两个生面孔,不过他没有被沈趁的长相吸引,吸引他的是沈趁腰间挂着的那把长剑。

!!!!

许适麒觉得自己的武痴之魂在蠢蠢欲动。

他兴奋地想要认识一番,却被许适意淡声制止:“随我来书房。”

许适麒一抖,想来是阿姐要检查他最近所学,垂头丧气地跟上。

人走得多了,许纲也注意到一开始没注意到的长剑,意识到沈趁只是下人,惊艳还是有的,只是终究少了许多。

“娘,我们也回去吧。”

许陈氏巴不得儿子离那个许适意远着些,连连点头,“好好,娘好好看看,我们纲儿清减没有。”

一家人各接各的,又各回各家,沈趁看出一点门道,揪住想要趁机离开的谢灼。

“好哥哥,你要到何处去啊?”

谢灼捂着胸口的银子:“姐姐,我真的没银子了,饶了我吧!”

沈趁可还记得这人得意洋洋的算计样子,不可能让他好受的,微微摇头就要去他怀里拿。

谢灼不从,当即朝后下了个腰,躲开沈趁的同时又挣开沈趁的束缚,一脚蹬在门口的石狮子上,攀上墙头,溜着墙头疯狂逃走。

“呦!”沈趁气笑了,也有模有样地追上去。

两人动作快,许适麒走路就爱左顾右盼,只看到两个不同颜色的衣袍迅速掠过,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许适意见他停住,不解道:“怎么了?”

许适麒收住惊讶,摇摇头:“无事。”

他已经感受到熊熊燃烧的武痴之魂了!他一定要和那个白衣姐姐相识!拜师学艺!

-

两个公子回来,全府上下的人似乎都蒙着一层欢欣,只不过是对许适麒的,因为许纲所过之处,几乎没有哪个下人敢抬头或是出声,自然就也谈不上喜欢,最多只是惧怕罢了。

用过午膳,沈趁回自己的小屋,无聊至极。

想去找许适意闲叙几句,可又担心那人忙着,被自己打扰。

思前想后,她翻身下床,提了笔写了张纸条,团成一团,推开窗户。

许适意也开着窗,此时她正坐在书案前,手里不知道翻阅着什么。

沈趁压低了声音喊她:“许适意!”

许适意有些困顿,迷迷糊糊并未听到,沈趁一连喊了四声,才悠悠睁开美眸,四下寻找时,对上沈趁探出半个的身子。

她似乎是坐在窗户上,一只手把着窗棂,整个人仰躺着叫她。

许适意顿时皱了眉——这人怎么如此好动,不能来找她,偏要那么说话,万一摔下来,岂不是头也磕破了。

见她抬头,沈趁还未意识到自己的动作危险,这是她习以为常的事,另一只手嗖地扔出去一个纸团,不偏不倚,正掉在许适意桌子上。

许适意握在手里,徐徐展开,那人俊逸的笔迹划出三个字:在干嘛。

她没忍住露出一点笑意,抬头问:“怎么不直接过来,扔它来干什么?”

沈趁努努嘴,依旧坐在那荡啊荡的,“我怕你繁忙,想先试探一下,若是你忙,我便也省的跑过去一趟。”

许适意勾唇,把书合起来放到一边,再抬头打算把人叫过来时,那人已经不见影子了。

她纳闷儿起身,门前便被敲响,许适意重新坐下,看着门板道:“进来。”

沈趁就出现在门口,她手里还拿着一朵好看的花,想来是刚刚在花园里摘下来的。

“给,见面礼。”沈趁把花递向她。

许适意好笑:这人在她家花园拔了花,还要送给她,真是。

不过她还是接过来,小心放在桌上,“找我何事?”

沈趁也没有很重要的事,她只是想来找许适意罢了,她这么问,倒给问住了,挠挠头道:

“我在谢灼那赢了银子,想给你买东西,你想要什么?”

她说的这样直白,许适意心里喜欢,却要问个明白:“赢了银子为何要给我买?”

沈趁的语气变得理所当然:“我不缺什么,留着也是留着,何不给你买点什么?”

她怕是忘了,许家大小姐,掌管着许家的大小花销,又怎会缺什么。

许适意不想扫了沈趁的兴致,仔细想了想,前日漫儿把她的玉簪打碎了,虽然她还有,不过一时间除了这个她还想不到别的什么,就开口道:“那便买个簪子吧。”

沈趁看了看她梳得妥帖的发饰,忍不住道:“我也会梳头发的,等我给你买来簪子,我帮你梳一天发髻如何?”

许适意有些惊讶——这人看上去大大咧咧,竟也会这样做那等细致的事。

不过她总觉得现在两人的关系明明是平等的好友,若是真让她给自己梳头,好像就有了高低似的,心里不太想答应。

沈趁观察得出,一心就想摸摸那头乌黑的绸缎般的发,加把劲儿道:“没关系的,我们不是关系亲密的好友?没关系的。”

又拿关系出来说,许适意无奈,好像不答应下来就等同于否认她们关系好一样,只得点头答应下来。

两人没说上几句,门外便传来许纲的声音。

“妹妹,可在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