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更是火上浇油,张小娟哭的更厉害了,哭道:“从一而终,你是和我在先的,就算从一而终也得是我,怎么还有后来人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但是说真的我内心里从来没有把张小娟当成女朋友的。虽然我们的关系不单纯,可是心里从来就没把她当作伴侣。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如此伤心,因为我上次因为孙艺秀的事情她的反应还没有那么激烈。
此时我也是既自责又懊悔,自责的是我不该没有了断张小娟就马上开始新的一段,懊悔就是我一开始就不应该放纵自己的欲望。否则我此时无事一身轻,哪有那么多的烦恼事情。
可是大错已铸,再说别的理由都是徒劳。于是我索性不分辩了,静静的等着张小娟把情绪平复下来。
张小娟哭了一会,见我沉默的看着她,也稍稍平稳一下,道:“小林哥哥,那你以后真的打算不理我了,我们就成为陌生人吗?”
我回答:“陌生人不会的,我们还是朋友,但是是普通朋友,你有困难还可以找我。我仍旧会全力以赴的帮你的,这一点你不需要担心!”
张小娟抹了抹眼泪,道:“我现在就有一个困难,这是你以前答应我的。你帮我解决了再说吧!我的两个姐姐过几天就到,你答应帮我应付过去的,你看现在怎么办吧?”
一说到这个,我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我张开嘴,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僵在那里。
前两天找吴福港,就是为了这事为难,现在又用这个来难我,我顿时哑口无言。
张小娟说:“这是你答应我很久的事情了,你不能出尔反尔!”
张小娟又一次强调,但是我就是不知道该怎么说,心里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本来想着先勉强应承下来,到时候在走一步看一步,如果能隐瞒就瞒天过海,演完戏就也到此为止。
如果瞒不了,到时候再反悔也不迟。
但内心的直觉突然告诉我,我不能再这样得过且过下去了,否则接下来会更加麻烦。尤其是见过张小娟的亲人以后,那就等于把我套在里面了,到时候我得用无数个谎言来圆上这个谎言。
那我真的背负的太沉重了,而且这样牵扯不清,对田锦霞也是一种伤害。
既然错误在了,我认为不能再这样继续下去了,否则对任何一方都不是好事情。
打定主意,我清了清嗓子,说:“小娟,其他的忙我都可以帮,唯独这件事我不能答应你,否则我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理不清楚,反而会互相伤害的,你明白吗?”
张小娟一听,刚刚平复一些的情绪又被点燃,道:“我不明白,你是答应我在前的,而且彩礼都付掉了,你怎么可以这样说不认账就不认账!”说完又大哭起来,弄的旁边的人也过来看热闹,服务员也跑过来询问什么事情,是否需要帮忙。
我赶忙和他们解释,只是遇到些问题,一会儿就好了。然后我在那边尴尬的不行,我劝张小娟不要激动,并劝道:“这不是认不认账的事情,本来我单身一人,你这样的麻烦我是当仁不让的。可是现在我有了另一半,这样的麻烦就不能再沾染了。本来这彩礼就是为了解决你家里的麻烦的,而不是真的为了娶你的彩礼,我想你也应该明白的。现在反正你们家里人也没有见过我,你就随便找一个人应付过去就了事了,何必非要我演这出戏!”
张小娟更生气了,道:“随便找一个人,我还不至于这么贱吧!当时去付这彩礼,就是因为家里催着我嫁人,不得已才出此下策。我想着,既然你肯出这彩礼,也总不会不认账,至少我们之间还有一层特殊的关系。你真当我嫁不出去,非要你来救我吗?”
我听张小娟这么一说,我突然心里生出一种想法。当时,张小娟彩礼的事情,是不是她和吴福港他们商量好的默契,把我套在里面。张小娟可以名正言顺的跟着我,而吴福港他们也能和我进行利益绑定。
现在我突然有了女朋友,对吴福港他们来说影响不大,因为田锦霞他们一样可以进行捆绑。而张小娟就真的是损失惨重,因为我和她切断了联系,她就被排除出利益链条之外,她以后又该以什么身份出现在我们的关系中呢?
想到了这些利益关系,我突然有了一种劝说张小娟的办法。因为她真正害怕的是我们把她甩下,导致以后和我们渐行渐远。
我想了想说道:“小娟,你不要激动,我只是有了女朋友,又不是和你们彻底绝交。我们有些事情,该做还是要做的。就像你帮助港兄招待客人,就像做生意,这些我们是还要做的。港兄他们也少不了你的。”
张小娟听我这么一说,停止抽泣,道:“你说,我们以后还能像以前那么没有隔阂,能一直可以一起做事吗?”
我说道:“当然不能再是以前你和我的关系,但是你还是我的朋友,和亲人一样的朋友。我们除了没有身体上的接触,该怎么相处还是怎么相处。我们以后有些私密的事情还得到你那里商量,我们仍旧百无禁忌,这样不是更好。只是我们换一个身份,以前像恋人一样,以后和兄妹一样,也不错啊!”
张小娟听了之后,眼泪又汩汩的流出来,道:“我们这样就变成兄妹了吗?我真的是不甘心!小林哥哥,你和我说一句实话,我们都发展到这一步了,为什么不能成为情侣?”
我说道:“这是我的错,其实我早就和你说过,你这样的工作,我很难说服我的父母。因此我和你相处,总是心有负担,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的问题!”
张小娟泪水不止,道:“我知道,说到底你还是瞧不起我!唉!我就是命苦,为什么入了这一行,可是这是我自己选的吗?”
我说:“因此这不怪你,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但是我的父母真的难以接受,毕竟我们家也是个正经人家。所以……”
下面的话我也说不下去了,突然张小娟狠狠打了自己一个耳光,道:“我就是贱,为什么要做这个,而且还脏,会玷污了你。呜呜呜!”
接着她趴在桌子上伤心的哭着,这次我真的不好再说什么了,因为我无论怎么说,都会刺激张小娟。
我只能静静等待她安静下来,这样过了十来分钟,张小娟终于抬起头来,道:“小林哥哥,我知道我配不上你,也只能怪我命薄了。但是你做我哥哥的事情你可不能再反悔了,否则我就一定不依不饶的缠住你,不管你怎么做!”
我见她想过来了,心里稍稍松了一口气,道:“这件事我是不会反悔的,我们做不成夫妻做兄妹也不错,你放心你有困难我一定会鼎力相助的。这一点和以前一样,你不要总觉得我帮你是图你什么,我的想法没有其他人那样的龌龊。我想我们认识这么久了,你不会怀疑我这一点吧?”
张小娟说:“小林哥哥,别的人要是这么说,我还真的不相信。但是你既然心意已决,我估计我在吵吵闹闹也拉不回你。我只能怪自己当时为什么不自爱,否则也不会没有爱你的资格。现在也只能这样了,你说兄妹就兄妹吧!我命苦罢了!”
我说:“小娟,你也不要多想,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以后一定会有自己的姻缘。我们只是不合适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