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们岂不是遇到硬茬子了?
这扇门开呢还是不开呢?
知秋顶着压力挪到大侄子身边,特真诚的建议道:“大侄子,咱们也见过世面该回去继续努力了,散了散了,早点睡哈~”
说完拍了拍白耀宇的肩膀,不等回应抬脚就走。
突然,胳膊处传来束缚令她前进不得。
“等一下!让你走了吗?”白耀宇幽幽道。
“咋滴啦!长辈先走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你有意见?”
“不敢~只是有一件事不弄清楚,晚上睡不着……”
“都多大了还熬夜……洗洗睡吧啊,乖!”知秋扯了好几次都没有挣脱,碎碎念道:“松手啊,这么大了还黏人……脸红不?”
“白小秋!”
“到!”
“说!”
知秋眼神一转,瞄了眼手里的无方印,快速说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睡得正香,就是这个家伙半夜不睡觉在山上乱溜达,还到处………
事情就是这样!我是受害者啊!看到这扇木门一刻也不敢歇,马上通知古蝉让它混个脸熟,没想到不中看也不中用……
要不这样吧,时间也不早了,等下次有机会再来探探,大侄子你看这样成不?”
“哦~门后面有什么?”
“……”对牛弹琴!她说了这么多,大侄子是一字不提!知秋只好说出自己的猜想。
“古蝉去看看!”白耀宇看了看门之间的缝隙,示意古蝉进去一观。
收到信号的古蝉从门缝里挤进去,嗅着浓烈的木香,飞到木棺旁。
很普通的一个人啊!没啥特别……
琢磨间,一股吸力拽着古蝉,将它扯进木棺里,好熟悉的味道,令它昏昏欲睡。
知秋将门闩拉开,把门推开稳步向前。吱呀声将陶醉中的古蝉惊醒,下一刻身子就被从棺中提溜出来,还随意的甩了几下,有种世间被上下颠倒的错觉。
回神后一溜烟爬到她肩上,耷拉着翅膀喃喃道:“大意了,居然被迷惑!一看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
那么大的动静都不见棺内人有反应,想来是陷入沉睡吧……
知秋正欲上前查探,一些糟糕的画面在脑海中闪过,毫不犹豫的对一旁看热闹的大侄子道:“还是算了,最近被霉运加持有点吃不消,这东西一看就不是啥好玩意,我们还是离他远点~”
白耀宇乐了:“现在回过神了?我要是不在旁边,你是不是要拿个板子把木棺封死?”
知秋愣愣的瞅着他,张大嘴巴惊讶道:“你咋知道?这玩意看上去非常诡异,最好的方法当然是将他封起来,然后烧掉!”
“当然!这件事还得你来做!毕竟你是气运之子,这种特大事件交给你最稳妥!”知秋一副我看好你哦!令白耀宇身心疲惫。
“真是谢谢小姑夸奖!!!”
“没啥~自己人客气啥~万一你出个啥事,我还能收个尾……这下功劳全是我的啦!”知秋越说越小声,但白耀宇听得清清楚楚。
……
相竹:你超勇欸~
“一把火烧了吧!”白耀宇建议道。
“!!!”知秋诧异的看向他,白耀宇盯着木棺又重复一遍:“烧了吧!”
“好嘞!我把吴翊琛喊来!保管烧的干干净净,不留一丝灰尘!”
就在知秋喊吴翊琛帮忙之际,白耀宇走近木棺。
古蝉悄悄告诉他,这人和死人没啥区别,留在此处只因他体格特殊,更类似于某种容器,不断汲取明知山的生息为他人所用。
只不过这人身体上的封印松动了,不管是何种生息一概拿走,更喜生灵特有的执念为佳肴,若是放任下去,整个世间被他吞掉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白耀宇手搭在木棺之上,拧眉自语道:“这人究竟要做什么?”
“小友是在问我吗?”一道清冷男音将白耀宇从沉思中拉回。
“你是谁?”白耀宇警惕的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男子,忙回头看向知秋的方向,空无一人。
“她人呢?”
男子并没理会:“我只是一道残魂不会久留,将你带来也不过是有事相托~”
见他冷眼不语,男子不欲多费口舌,简洁明了道:“我本倦客红尘,飘零岁久偶遇一奇女子,我俩相谈甚欢,相约在此隐居山林,逍遥快活。
可人心难测,不曾想终不过是红尘一梦,所遇非人哉,困于此地千年有余。
虽有千般遗憾,却是咎由自取。如今你我相逢必是有缘,在下有一事相托,还请允诺。”
白耀宇自是不信此人所言,真真假假只有说话的人自己知晓,遂言道:“我拒绝!”
男子并不讶异,继续道:“在下白云亭!与你同姓,说不定还是同宗。”
“我怎知晓你所说是真是假?你在此地徘徊许久仍是留有一丝残魂,我又如何分辨你究竟是精怪化身还是别有所?或是代替你困在这儿?”
“你有此虑乃人之常情,可事实却是如此,信与不信皆在你。”白云亭揉了揉额头又道:“你应见过与我衣裳相仿之人吧~”
“你应是见过的,毕竟你是这方世间的骄子~”
“你怎会如此肯定?”白耀宇不解,这人身上太多谜团。
“骄子在哪儿,明知山就在哪儿……”白云亭静静地看着他,冷声道:“她已经离开这方世间,我也该走了,再留下去藏在我体内的诡异残留怕是要成气候了。”
“诡异?”
“是啊,诡异看不上这方世间,灵气甚弱,逗留片刻便已离去,可残留的气息找到这副残躯,便是天然的庇护场所,藏在此处暗自生长。
如今在下残魂微弱已抵挡不久,只能用真火将我身体焚之,日后明知山便同往常般。”
“山上的精怪呢?”白耀宇想起白虎便问道。
“这世间本就灵气稀薄,明知山的种种“因”因我而起,“果”也因我而终,这便是它们的造化。况且百年之内明知山一切如常,或者换你小姑……”
“闭嘴!因果皆是你,因你而起,因你而终!”白耀宇心下一慌脱口而出。
“她不会留在这里太久,诡异已除,这世间的魑魅魍魉与她何干?”
白耀宇的目光不复往日温和,冷漠的看向白云亭,思索着该如何将他再次封印!
“没用的!她已被陛下带离此间,封印自会慢慢瓦解,只是时间问题。
对我而言,时间不是问题。
对你来说,时间是个问题。
这个世间被创造出来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自有其规则。
白知秋的出现是因诡异,诡异又与书灵有关,就好比任务结束,便各归其位。
若是不愿离去将被慢慢同化,忘记自己的使命,魂魄则被规则之力逐渐削弱侵蚀,永坠于此。
这便是她的劫!
何必如此固执~人世间每一分每一秒都在别离与新生,即便触碰到规则之人妄想与天同寿,可最后还是会按照既定的命运前行。
你虽为气运之子却并非唯一,唯独有一人除外!”白云亭言罢,冷漠的脸庞扯出丝丝笑意。
“是谁?”白耀宇下意识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