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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子羽的意图不止宫尚角发现了,宋晚月也一清二楚。

监控一直开着,宫子羽鬼鬼祟祟的样子很难不让人发现。

一看就是不常做坏事的。

暗处一堆侍卫盯着他还自以为自己很谨慎呢。

也不知道该说他蠢还是什么了。

她没有阻止的意思,反而想推波助澜。

无量流火是个隐患。

由宫子羽牵扯出来,她也好介入其中。

虽然宫尚角嘴上说着会给她一个答案。

可她知道宫尚角那样的人是不会轻易背弃宫门的。

背地里还不知道纠结成什么样儿呢。

所以,就一定得是宫门先背弃他。

一次次失望,最后必然会决裂。

说起来,宫子羽还算帮了她大忙,不然想抱得美人归还得多些波折。

当初下的那步脉案的棋效果有点儿太好了。

谁能想到事情发展到现在宫子羽却成了那个最想背叛宫门的人。

到底是对云为衫的爱,还是说宫子羽本来就因为这么多年受到的冷眼对宫门不满?

宫唤羽在时他是纨绔无用的羽公子,现在他是无能没有人心的执刃。

这种日子,宫子羽肯定受不了。

世事无常呀。

于是乎,宫子羽的背叛之路就像是被按了加速键。

宫尚角是想人赃并获,宋晚月是想彻底解决无量流火。

宫尚角很上道的给宫子羽安排了一份假的无量流火,就放在花宫,只等宫子羽去取。

宫子羽还没彻底成为执刃,自然以为传说中的无量流火就是一种武器。

所以轻易的就相信了。

人赃并获。

宫子羽被套了麻袋带到了地牢。

等待他的一头冰水,好让他清醒清醒。

“咳咳咳……你们是谁?想对我做什么?”

他听到的是一片寂静,不过很快就传来车轮声。

面前的麻袋被揭开,他看见的了许多人。

正中间的人差点儿没把他的心吓出来。

宫唤羽坐在轮椅上,有些病弱的咳嗽两声,冲他打招呼。

“咳咳咳,子羽,许久不见呀。”

说实话,看见宫唤羽没死,宫子羽第一个念头居然是宫唤羽回来了那他这个执刃是不是要让位了。

可他愿意吗?

是不愿的。

从小到大,宫门的人说他是个草包废物。

人人都说他的哥哥多么优秀,就连父亲也是,没人看见他。

不,也有人的。

宫子羽想起了云为衫。

可云为衫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他孤立无援。

“宫唤羽,你没死!?”

宫子羽真正想问的是宫唤羽怎么没死吧。

宫唤羽心情算不上好。

大半夜的被宫远徵带过来,就是让他来教训意图偷盗无量流火的宫子羽。

这事儿他曾经也是想干的。

不知道为什么莫名有些心虚。

听到宫子羽直呼他的名字,宫唤羽反而很平静。

“我没死你看起来不是很高兴,是觉得我会跟你争执刃这个位子吗?”

宫唤羽之所以想当执刃是为了借无量流火复仇。

看着宫子羽走上相同的路却是为了毁了宫门,宫唤羽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宫子羽越发觉得自己想的是对的。

他就是回来跟他抢的。

“难道不是吗?”

宫唤羽摇摇头。

“只有你还看不清,无锋注定消亡,而你宫子羽,会被永远钉在耻辱柱上。”

“那又如何!”

宫子羽神色癫狂。

“这样的地方早就不该存在了,因为它我与阿云永远是敌人,没有人看得起我,包括你们,从没把我放在眼里。”

宫子羽愤恨的眼神扫过在场的所有人。

最后定在宫尚角身上。

他最恨的就是宫尚角。

“宫尚角,有本事你就杀了我,你不是想做这个执刃吗?我给你这个机会!”

面对他的愤怒,宫尚角却很平静。

“我从未想过要做执刃,我一直都只想守护宫门,是你,宫子羽,以为全世界都跟你为敌。”

宫远徵可忍不了沦为阶下囚的宫子羽还对着他哥叫唤,重重一脚踢在他肩膀上。

“老实点儿!”

被捆得严严实实的宫子羽就是个活靶子,根本躲不开。

宫尚角最后冷冷的看了宫子羽一眼。

“这事儿还是禀报给长老院吧,请长老们亲自定夺。”

花宫那份假的无量流火花长老也是知情的,唯一瞒着的怕就是月长老了。

这也是一场算计。

若是月长老意图包庇宫子羽,那就一起进地牢吧。

众人转场执刃厅。

月长老自然不相信的,还在为宫子羽辩护着。

“子羽怎么可能会做出这样的事?他可是我看着长大的,一定是有什么误会。”

月长老语气笃定。

却没发现在场所有人看他的眼神都变了。

“月长老,你当真觉得有误会?”

宫尚角沉声问道。

“自然,也许子羽就是迷了路误闯花宫罢了,何必小题大做。”

还真是不让人意外。

花长老看着他的目光都有些失望。

到底是多年的老伙计,怎么就变了呢。

花长老早就发现了月长老对权力的渴望。

可到底宫门才是最重要的。

月长老他是真的走错路了。

“月长老,此事是我亲眼所见,那份假的无量流火也是我一手处理的,你若是再包庇宫子羽,别让我不顾及往日情分。”

雪重子沉默着。

可沉默就是一种态度。

这会儿轮到月长老汗流浃背了。

“怎么会这样?”

宫远徵笑的肆意。

终于能处理这个老匹夫了,天天就知道跟他哥作对,这回栽了吧。

“月长老,你这般包庇宫子羽,莫非宫子羽是受你指使?宫子羽背叛宫门证据确凿,月长老你怕是也不清白吧,来人,将月长老请入地牢,好好招待招待才是。”

宫远徵翻了个白眼。

真以为宫门离了你就不能转了。

没了个月长老,让月公子接上不就好了。

“放肆!你们不能这么对我!”

月长老大惊失色,宫远徵他怎么敢?

“宫门祖训,后山中人不得插手前山事务,月长老,你已经越界多次了,宫门如何不怀疑你是否忠诚。”

宫尚角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实际上他想这么干已经很久了。

就是有羽宫和月长老这样的毒瘤,宫门才会走到今天这一步。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