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墨摩梭着江璃的手，思考着如今的情形，原本他们只是计划让许轻婉在比试里暴露长期服用丹药的事实，计划进行的好好的，没想到出了这么个意外。
其实倒也不算特别意外，至少他们之前也考虑过这种可能，不算是全无准备。
而且系统放弃许轻婉的原因也不是无迹可寻。
系统需要宿主攻略获取能量，而许轻婉自宣缪死后，在胥清渡的严防死守下，一点好处都没捞到。
她如今的境况，本身就没了继续为系统提供能量的用处。
正如他们之前推测的那样，系统与宿主互相限制，系统如今的做法相当于向他们证实了这点。
只有宿主死亡，系统才能解除绑定，所以，许轻婉一定是不能死的。
还需要用她来控制系统，她若是死了他们反而陷入了被动，而眼下的情形他们也不适宜主动暴露，情况还没有坏到需要穷图匕见的地步。
哥哥传来消息也并没有寻求他们的帮助，既然已经出手稳住了许轻婉，他们此行的目的也算是达成了，想通这些，容墨镇定下来。
容墨重新看向江璃，他想让江璃先回魔界，但这提议大概率不会被同意，正想应该怎样说服江璃，一直低头沉思的江璃突然戳了一下容墨的手。
“阿墨，你说系统究竟想做什么呢？”
江璃轻声开口，模样很是困惑：“系统要能量究竟是干什么用的，为什么会选中许轻婉，又为什么要监视哥哥？”
“你说有没有可能系统也有一个什么任务，在一定的时间必须获得足够的能量？”
“如果真是这样，那规则的制定者又是谁？是比系统还要高一层的存在吗？”
江璃的几个问题问的容墨一怔，他们似乎还没想过，系统出现的逻辑究竟是什么。
他第一次从江璃口中听说这个存在，是在清虚宗弟子入门的时候，当时他们想的无非是脱离掉剧情的控制，不要重蹈过去的覆辙。
当时他也只当系统和许轻婉是一个阵营的，所以目标行为都可以划分为一致的，但如今系统明显是要脱离许轻婉了。
所以系统的目的是什么？获得能量？然后呢？
系统既然可以诱导许轻婉走向死亡，那前世许轻婉做的那些事真的是出于她的本意吗？还是说那都是系统加以诱导才得到的结果。
如果许轻婉的行为都是系统进行的诱导，那么是否从一开始许轻婉就是一个工具人，只是系统用来实现目的的一个傀儡。
容墨越想眉头皱的越深。
江璃抬头正对上他的额头，赶紧伸手抚平他紧皱的眉：“阿墨，别想太多，这些只是我刚刚瞎想的，其实我真正想说的是，系统现在有动作我觉得是好事。”
“嗯？”容墨默默注视着他，等着他继续说。
“它主动说明它急了，我们之前的推测没有问题，一定是误打误撞阻碍到它什么，才让它即使受限，依旧对许轻婉下了手。”江璃认真分析。
“虽然我暂时还想不通……但这次我感觉是我们占了上风，阿墨不觉得它这次的行为很像是断尾求生吗？”
“反正哥哥只通知了我们消息，没说其他的，我们就先按兵不动，等玄蛰下场比完就回去等消息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