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林萧和顾怜儿一起煮饭。
少女心不在焉，总是在后面蹭来蹭去。
结果自然免不了亲上来。
给姬扶摇添饭的时候，安流萤也急匆匆地跑进了厨房。
等到吃完饭，
林萧以学习泡茶的名义，和师绾绾一起休息了片刻。
好不容易解决完三个弟子的需求，又要来到姬扶摇身边，与她诉说只有彼此才能去听的情话。
比起以前，姬扶摇进步巨大。
不光是措辞方面的提升，更多的还是在眼界，在与妖族相处中见到的越来越多，看得越来越开。
也深知一个道理。
那就是……
林萧有些别扭地把少女的手，从自己腿上移开，低声道：“你这样，是不是有点不太好？”
“不好吗？”
姬扶摇又伸过来，毫不在意地触碰，“平时师尊不也是这么摸的吗？”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
但他搞不懂自己的腿有什么好摸的。
就算是最急色的安流萤，也只是朝着他的腰，手，或者上半身用力。
“许久都没像这样碰过了，”
姬扶摇舒了口气，又说，“刚才，看着大师姐可以肆无忌惮的师尊怀里钻，又摸又抱，就有些在意了。”
“她确实不是会注意这些的类型，”
林萧笑了一下，又道，“大概是在一起的时间久了。”
“师尊还记得之前扶摇说过的话吗？”
“什么？”
“我说要让您亏欠我，借此越来越喜欢，爱上我。”
“是有这一档子事来着。”
“现在要不要试试？”
“怎么试？”
姬扶摇没有回答，而是拍了拍自己的大腿。
有道袍覆盖，那双漂亮的长腿并没有展露出来，但对于林萧来说，有没有并不重要。
他的经验会补足这一部分。
林萧伸出手去，结果被轻轻拍了一巴掌。
“干嘛，”
姬扶摇轻笑着说，“是让您躺下来。”
“喔喔。”
林萧侧开身子，躺在少女的腿上。
姬扶摇整理了一下道袍，又帮他整理了发丝。
食指与中指并合，落在太阳穴附近，绕着肌肤，一直滑落到下巴。
冰冰凉的触感，让迷恋在温暖氛围中的林萧回过神来。
少女轻笑着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能看见什么？”
“还不错，看见的话……”
“嗯？”
“半个天空。”
姬扶摇疑惑地投下视线，中途反应过来，给了他胸口一拳头。
“不正经。”
“为师是乖乖回答问题。”
林萧很受伤，“你想要我看的是什么？”
姬扶摇想了想，往前探了探头。
还没有询问某人的意见，就听见他噗呲笑了起来。
“笑什么？”
“没什么。”
“……你在心里肯定有说我坏话。”
“没有没有。”
“映心石都动了。”
“对不起。”
“嗯──”
搞不懂有什么地方这么好笑，姬扶摇气鼓鼓地对他动手动脚起来。
一阵欢闹，两人的动作更暧昧了几分。
林萧舒了口气，感觉这样下去不行，干脆问起营地上的事。
“一切都在变好，”
姬扶摇五指伸进他毛绒绒的头发里，语气带上几分柔和，“托了师尊的福，建设工作超出预料的好，到现在放个小长假也完全没关系。”
“说起来，在闲暇之余，我看了许多妖族的情感故事。”
“有一部分，感觉用到师尊身上也没关系。”
“仔细说说？”
林萧挑了挑眉，来了兴致。
他本身也是个感情白痴，只是跟少女们相处久了，才越来越能看出大家的心思，并总结出一些恋爱的小窍门。
但对于恋爱的认知还很少──别问他前世为什么不看，问就是忙着生存。
“比如说，这样？”
姬扶摇忽然把手放在林萧的脖颈处。
在他疑惑的视线中，忽然加大几分力气，脸上带起自得的笑容。
仿佛在说“我学来的东西很有用吧？”
林萧：“……”
你这小故事，正不正经啊？
“给我看看。”
林萧伸手。
姬扶摇倒没有藏私，很快取了出来，上面是带着一些小人画的杂谈书。
里面写着一个个小故事，看样子似乎是为了缓和人与妖的关系，通篇大部分都是情情爱爱，有些还单独画了插画。
像是刚才那一幕，就特地画了出来，供人参考故事里的情形。
林萧特地看了两眼。
这个故事是猎户和狼妖，在心生好感之前的一场搏斗。
搏斗……
林萧稍微放了放书，透过上面的部分，瞄了眼有些跃跃欲试的姬扶摇。
想了想，咳嗽一声，将书收了起来。
“这东西不太健康，为师先帮你保存了。”
“？”
姬扶摇张了张嘴，“可是我还没看完。”
“为师总不会骗你。”
“那你摸我腿就健康吗？”
“舒筋活血，当然健康了。”
“那我也给您活活血。”
“等等，你碰错地方了！”
又是一阵你来我往的打闹，感觉有些幼稚的姬扶摇率先停战，将自己缩进林萧怀里。
她有些想父母亲了。
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外过年。
说是过年，其实姬家也并不是很注重这个节日，但总归在宗门里会有些不一样的地方。
现在再看见，忍不住心头一阵思念。
相处诸多年月的熟稔，让林萧很轻松便看出少女心头的愁绪。
“想好什么时候回去了吗？”
“现在还不行，”
姬扶摇摇了摇头，“我并没有自己的成果，也没有杀出自己的名号，回去的话，也只是趁了师尊的光芒，和当初下定的决心没有半点相关。”
起码。
最起码。
也要解决万妖国的事情，并将自己的实力晋升到圣主，乃至于王者阶段，才有回去的基础。
而以现在的速度来看，这个目标没有两三年，是很难完成的。
“其实现在有师尊也很好。”
她补充道。
“原来为师是候补的啊。”林萧故作伤感地说。
姬扶摇瞄了他一眼，忽然笑了起来。
“这是什么，吃醋？”
“你不是知道吗，为师独占欲很强的。”
“是呢，要独占四个人。”
“……会变成这种情况为师也没什么办法。”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低头。”
林萧听话低头，下一刻便被仰头过来的少女拦住。
她像以前那样伸出手，揽住他的后脑，强势发起进攻的同时，一双会说话的眼睛仿佛成为勾人的漩涡。
一秒，两秒，三秒，就当林萧感觉自己要沉沦进这份甜美之中时，分开后的姬扶摇说出了最后的一句话。
“所以，好好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