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塔向来不是什么循规蹈矩的雌虫,从灵魂到每一根骨头都是完全的桀骜不驯。
过去闫凯总能在那些暴烈席卷时轻而易举将其抚平,如今却只剩下无动于衷。
没了约束的雌虫发了疯,凶狠的像一头被困的野兽,四处冲撞,无能咆哮,嘶哑的吼声却不能带来一点威慑,因为那只雄虫早已不惧怕。
雅尔塔别无他法,只能像蔓藤一样紧紧将闫凯紧紧,落下一个又有一个滚烫的热吻。
紧密相连,极尽缠绵。
妄图用这样的方式将雄虫完全沾染。
对方推拒一分,他就变本加厉的攻回去。
对方咬他一口,便让那唇齿在无相触的可能,哪怕皮开肉绽也不愿退让半步。
两人发了狠的彼此较劲,一个拼了命的拽紧,一个咬碎牙也要挣扎。
闫凯被禁锢在方寸之间,脊背抵在门把手上咯得生疼,却不及唇上半分。
触到熟悉的柔软,记忆如潮水般涌出,身体自然而然就做出了反应。
那些日日夜夜相拥养成的习惯,已经深深融入骨血,所有的克制在瞬间瓦解。
指间的震颤一路蔓延,最后汇聚心尖,在越来越快的跳动中荡出一圈又一圈无法言说的悸动以及莫名的热切与恐慌.......
闫凯眯眼看着近在咫尺的雌虫,觉得荒谬至极。
这算什么?
顶着一副高高在上的表情,说着让他耳疼的废话,可也就是此时此刻,他本该坚硬的心居然柔软了半分。
无端像个笑话.........
雅尔塔察觉到雄虫的分心,欺身而上吻得更加深入。
冰凉的指尖顺着衣摆探入,揉捏在那矫健的腰间。
“唔——”
闫凯不由自主的颤栗,从心底扩散出无边痒意。
忍无可忍的挣扎,耸起肩膀试图找到一丝空隙,都被雌虫严丝密合的填满。
衣衫拉扯,脚步凌乱交错。
辗转之间他连换气都做不到,只能任由彼此混合的鲜红淌过嘴角,没入白色衬衫……
闫凯失了先机,没了退路,又不想着了雌虫的道,只能死死掐住雌虫肩头,在单薄的白色衬衣上形成五个鲜明的凹坑。
他的体质体质虽然增强不少,但也就对付对付A级雌虫的程度,在S级面前仍是个菜瓜。
雅尔塔的理智早已崩碎,满脑子只剩一个念头。
彻底占有这只雄虫!
让他完完全全属于自己!
两虫极限拉扯,分开,压回去,一遍又一遍,只要雄虫不松口,他就绝不停止。
当闫凯再次被堵住口鼻,快要窒息的时候终于放弃了抵抗,发泄似的撕咬,强势掠夺雌虫口中所有的氧气。
雅尔塔得到回应,整只虫激动地无以复加。
主动攀附上去,全情投入。
闫凯见状,趁机一把揪住雅尔塔的头发用力往后拉扯。
谁料雌虫动作更快,一口咬住他的下唇。
纠缠之间,鲜血染红。
闫凯被察觉意图,愤怒大喊:“放开我!”
他现在是真的火大!
雅尔塔牙齿磨合着软肉,微微侧开头,喘着粗气,含糊不清的开口:“不放........”
两人就着这别扭的姿势,僵持不下。
闫凯垂落眼睑,收拢五指,掌心白色的短发崩得笔直。
拽起,四目相对,目光中带着审视。
不是口口声声说他就是一个低贱的虫侍,为什么要纠缠不休?
愚蠢的主仆游戏难道玩不腻吗?
控制他真的就这么有意思?
“够了。”
闫凯绝望的闭上眼睛,他好像已经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
熟悉的味道,凌乱的心跳,还有胸口翻涌的陌生情愫,纠缠不清,可所有的感受都仿佛与意识分离。
以至于不敢相信一点。
这心跳是真实的吗?
这悸动是真实的吗?
还是说这始终都是那只雌虫的信息素影响?
闫凯不知道要怎么样才能将自己彻底抽离,明明已经走得那么远,这颗心脏到底有什么病,总在不该的时候怦然!
心口处一股没来由的怒火熊熊燃起。
为着某些自己也说不清的原由……
去他妈的虫族!
去他妈的信息素!
去他妈的心动!
通通去他妈的!
雅尔塔整只虫压在闫凯身前,将他牢牢禁锢:“跟我回去。”
闫凯冷笑:“做梦。”
雅尔塔松开他的唇,额头相抵,认真且坚定:“你拒绝不了。”
闫凯想到之前种种,怒极反笑,无所谓道:“你说得对,我根本不是你的对手,所以你这次打算扎我几个洞?要关几天?还是有别的花招在等着我?”
雅尔塔微怔,静静的盯着雄虫,一时语塞。
闫凯语气越发的冷硬:“怎么不说话?一早就做的这个打算是吗?我到底跟你有什么仇非要这样对我?”
“还在等什么?动手啊,趁我现在就在这,来,动手,对着这里扎,”闫凯挺了挺胸膛,抓起他的手往身上戳,心口憋闷极致,语气嘲讽:“记得扎狠一点,最好直接把我弄死,不然只要有机会,我一样会逃。”
弯闻言,雅尔塔胸口说不出的疼痛难忍,脸色阴沉的看着情绪失控的雄虫满是不解:“跟我在一起难道比死还难受?”
闫凯舔了舔还在淌血的嘴唇,沉默片刻,忽的又笑起来,残忍又无情:“对。”
表情是没有一丝破绽的快意,而那背后的手青筋凸起,指节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