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这样吗?”我道。
他的身子背对着我，不理会我，像是下定了决心。
套上脚镣，我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缓缓开口，“可以了吗?”
“嗯。”他迈着步子出门去。
“且慢！”我急忙道，“我要看着赵怀瑾服下解药，亲自跟他告别。”
“呵，你也算是思虑周全了。怎么，难道我会出尔反尔，或者，你有了什么鬼主意，想逃走?”李朔道，“我可不放心。”
“皇上足智多谋，贞儿不敢轻信。”我道。
对于他的人品，我是真的不敢轻信了，他素来心狠手辣，歹毒得紧，这些年来待在他身边，他的真面目，我早已领教过不少，不管是对付我，还是看着他对付旁人。
“真是把你宠坏了，宠得你如此放肆，就会跟我要这要那。”他回头，将我从地上拎起，“江贞儿，从今往后，没有那么便宜的事，你想要什么，就得付出相应的代价来抵！”
被他扔在床上的时候，脑袋被砸得有些晕。
代价?什么代价?
他在我床边，冷冷的睨着我，眼底没有一丝温度，“这几次，你未免过得太过容易了些，现在，我要你，服侍我！”
我不是傻子，当然明白他的意思。
他是要，要我那样去换？
“从昨天到现在，还不够吗？”我道，“我认为，换一次送别的机会，绰绰有余。”
“那是你认为。”他道，“可是你以为，到了今天，你一个小小的婢女，竟也有资格自己认为?”
“你别太过分！”
“机会给了你，你不肯把握，那我也没办法。”李朔冷笑，“看样子，他在你心里，也并不是很重要，你我之间，不差于这么一两次，不过是稀松平常，只要你主动一次，你就可以见到他了，可是你都不愿意，江贞儿，你的喜欢，总是那么的廉价！”
他说我廉价，是，我是廉价，我若不是廉价，怎会鬼迷心窍，明知被他所骗，还要忍不住去沉沦！
“你笑什么?”他冷冷问。
我笑了吗?
我怎么会笑呢?
这种情形下，我不是应该哭才对?
“你若不肯，便也罢了。”他道。
见他真得转身，我立时喊道:“不，我肯。”
我肯。
“你说得对，不过是稀松平常，为了他，我当然不介意，付出一两次。”
他的拳头攥得很紧，额上青筋爆出，显然怒到了极致。
瞧我，我总是知道，要如何做，才能激怒他。
就算他不喜欢我，我算是他曾经的妻子，可我心里想着别人，这一点，足以让他发疯。
他转身过来扑我，按着我的脖子，狠命地啃噬，似乎已经理智全无，欲要咬断。
他的眸子猩红，里头都是杀意，厚重的呼吸侵略着我自己的气息，我根本无法透气！
我惹怒了他，那么，看样子，这一次，也不必我主动了。
我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得逞的快感，身上在痛，心里也在痛，他是我爱的人，也是我恨的人，如果不是他，我的人生，根本就不会这么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