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水芸芊的话语之后,镇北侯愣了愣,不过他也觉得水芸芊说的话在理,所以并没有制止水芸芊的行为。
水芸芊也并没有做过多的事情,她只是让暗阁的人在外面说了,她来到漠北这边的事情。
果然,很快羌国那边就送来了消息,说羌国的公主想要见水芸芊一面。
水芸芊欣然应允,莫如笙也很快出现在水芸芊的面前。
她看上去要比之前老了很多,显然,弱小的羌国让她倍感艰难,再夹在大岳和金国之间,她举步维艰,做什么事情都非常的不痛快。
“许久不见,你已经成了大岳国的皇后了。”
莫如笙来到水芸芊的面前,行礼,看上去恭恭敬敬的,和之前的嚣张跋扈完全不同。
不过……水芸芊想到莫如笙之前经历过的那些事情,她也不会对莫如笙有过多的苛求。
她只是说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呢?我只是想要知道,你现在想怎么做。金国那边因为容霄的死,肯定发生过一场大乱,不过羌国经过金国和大岳这么多年的打压,也元气大伤,又遭遇过战争,恐怕境内的人口没剩多少了。”
水芸芊每一句话都说在莫如笙的痛处,莫如笙也点了点头。
“确实如此,现在金国实力大弱,我也没办法做什么能够帮忙的事情,虽然我如今已经掌权了,但现在的羌国也不过是一个空壳子而已,我就算想要做些什么也无能为力。”
莫如笙的表情淡淡的,之前没有权利的时候,她很向往权利,如今有了才知道有多么困难。
但现在她也是强国皇室之中唯一的希望了,她不能够放弃自己。
“所以,这次你过来是想要和我说些什么?”
水芸芊望向莫如笙,等着她说话。
莫如笙沉思一会儿之后,对水芸芊说道:“羌国自愿归顺于大岳国,每年按时进京朝拜,国内大大小小的事情也可以归大岳国管理。”
水芸芊也能够想到,莫如笙做出这个想法和决定的时候有多为难,但是水芸芊摇了摇头。
“大岳国对于掌控整个羌国没有任何的想法,而且羌国处于寒冷之地,我们就算掌握了羌国又怎么样呢?得不到什么好处,还要浪费时间去管理它。”
莫如笙忽然抬头,“那你想怎么样?我已经能拿出我最好的诚意了!”
水芸芊看着莫如笙快哭出来的样子,无奈的叹息了一声,“之前你帮过我,这一次,我自然也会帮助你的。”
莫如笙愣了愣,她对水芸芊的帮助,也只是看在她当时能够引起容霄的兴趣这份儿上。
可没有想到,水芸芊居然记到现在。
水芸芊看到她这样,露出了一个微笑。
“怎么?难道你认为我是什么十恶不赦的坏人吗?”
“并不是,我只是没有想到,你居然还会记得这件事到现在。”
莫如笙低沉的声音说着,而水芸芊却挥了挥手,满脸的不在意。
“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有些事情是论迹不论心的,不管怎么样,你当初在皇宫里面也帮我周旋了,还帮助了我,如果不是你的话,容霄还说不定对我做什么事情呢。”
一想到容霄,水芸芊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不过现在他已经死了,说这些也没有什么用,我会派遣的几个人在羌国的皇宫里面保护你,让你稳住强国的朝政,而你说的向大岳称臣倒是可以,每年来京城上供也可以。”
“但是,你们羌国还是自己管理自己好了,我们对于羌国根本就不了解,就算想要管理,说不定还会造成你们那边百姓的逆反心理,如果起义的话还需要打仗,难道你希望看见羌国的百姓和大岳这边再次打仗吗?”
莫如笙来到漠北这边,看到城池之中百姓的样子,就知道现在的羌国绝对不是大岳的对手。
而大岳愿意把羌国作为朝贡的国家,也就是愿意庇佑他,莫如笙要的就是这个意思。
既然水芸芊这样大方,莫如笙想到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就有些抹不开脸了。
“你和我之间还有什么见外的呢?”水芸芊笑着来到了莫如笙的身边,抓住她的手。
“而且你的妹妹不是还喜欢我义兄吗?”
莫如笙想到这层关系,愣了愣,结果又有些兴奋的说,“难道你是说和羌国联姻的事情吗?”
“是啊,反正我大哥现在带着你的妹妹在外面生活呢,你妹妹也喜欢我大哥,他们两个在一起的话,我们就是亲家了。”
莫如笙听到水芸芊的话之后,想了想,觉得有了这一层关系,羌国很长时间都不会遭到大岳国的进攻了,立刻答应下来。
“那真是太好了,等我妹妹回来,我就着手安排她的嫁妆。”
水芸芊发现,她比自己还要着急,无奈的笑了笑。
“那还是等着我大哥把你妹妹带回来再说吧。”
漠北这边的局势也总算稳妥了,水芸芊也在这边住了能有一个月的时间。
京城那边不断送来信件,催着她回去,水芸芊也知道,她不能离开容辰太长的时间。
无奈之下,她还是离开了漠北,在她走的时候,谷主也来到了这边也送行,顺便还把学业有成的温时塞进了她回京城的队伍里。
但是水芸芊看到温时那个样子,就知道温时他一点都不想跟着她回去,他想留在药王谷里。
“你可别留在这儿了,真不知道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如果不是我穿上这身白色的衣服,你甚至都没有办法认出来我是谁!”
谷主的脸色一点都不好看,他想尽一切办法治疗温时的脸盲症,但温时就是顽固不化的一颗石头,任凭谷主怎么治疗,他都没有办法第二天想起了大部分谷内人的脸。
哪怕是一直伺候在他身边的小药童,他偶尔也会记不清楚他的长相。
毕竟,药王谷之中的药童穿的都是统一的衣服,如果不仔细观察的话,是根本没有办法分清是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