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勖欲要举办家宴,其实是专门为了尹世甄而设的宴。那日的朝堂,尹世甄站出来,给了那些门阀们,有力的一击!朝堂上,尹世甄言辞犀利,怼的那些豪族门阀及其豢养的儒生们无言以对,无法接招!
说来,尹世甄,虽是庶子出身,其阴狠腹黑,颇得辰帝的赏识。辰帝觉着:用人不用奸与诈,哪有荣华富贵万万年!所谓大奸若忠,学问多多!这尹世甄,颇会利用民意,曾为辰帝扫清了不少障碍!其高深莫测,非大智大勇大手段者不能!圈地令的提出,便是这位相国的主意!
如今,夜子勖不先废除圈地令,而是先提出废奴令,因着他要与尹世甄合力,打压朝中的那群豪族门阀,文官勋贵!
这些时日,尹世甄与陈将军走的近,原是因为此二人曾受辰帝之命,一道在邯郸城办事。最主要的,是二人皆好美色!对美人的喜好,一致的很!
陈将军的夫人,圆圆,在大臣中间,是颇为受欢迎的!圆圆,长得自是没话说,娇嫩的很,且性浪。只是跟了陈将军之后,才收了心。这陈将军亦是!自从有了圆圆,陈将军亦是收了心。
对于陈将军得了如此娇艳的夫人,那尹世甄常常赞叹不已,亦是要觅得娇嫩的美人。曾经是有一人,尹世甄对其是动了真情的,那便是美人阁的婉婉。
婉婉,自从被媚儿召回后,便一直帮着竹影,筹办冥月阁。冥月阁,作为南宫媚暗中成立的暗部,其成员皆是从美人阁暗中抽调过来的。这位婉婉,曾经潜入尹府,监视尹依依。在尹府时,被尹世甄一眼看上,尹世甄对她甚是痴迷!
之后,婉婉的突然消失,给了尹世甄沉重的一击。这位当朝相国,居然因为一个丫鬟的逃跑,而当场晕厥!
尹世甄好美色,朝臣们皆知!只是这尹世甄很有分寸,从不去沾染人妻。不似李光那般,毫无底线。
那日,朗阁,陈将军将尹世甄的喜好一五一十的告知夜子勖。夜子勖便筹谋着,让媚儿从美人阁中选出绝色女子,送予尹世甄。媚儿自是心领神会!
至于夜子勖好不好美色,其实也好美色!只是这夜子勖并不会在众人面前表现而已。他从来觉着:美艳的女人只可亵玩,不可交心;只可利用美色伐人,不可让其伐己!
对于南宫媚,夜子勖起先亦是如此!当初地宫时,一见到南宫媚真容,夜子勖便起了色心,之后便是使尽手段强要了媚儿。起先对于南宫媚,夜子勖也只是玩乐!将媚儿置于自己身边,也只是贪图享乐而已,原是他馋着媚儿的身子!此事先不提,先说这家宴之事。
陈将军既是受命邀请尹世甄,这日,早朝一结束,陈将军便约上了尹世甄一道去香粉阁喝酒!
这陈将军,雄躯禀禀,一看便是武将气派!而这尹世甄,相貌是平平无奇,只是这并不出彩的相貌,并没有成为上升的阻碍!尹世甄此人,一看便知是个精于算计的角色!
“相国大人,如今可是王上最为倚重的。这不,王上欲要为相国接风,在王宫内举办家宴!邯郸之行,全靠相国大人撑门面!若是让在下一人前去,绝对不可能如此完满。”陈将军故意奉承道。
只见那尹世甄一本正经的听着,谦卑的说道:
“我等能在这盛世得享太平,说来,是靠将士们的誓死保卫,浴血疆场!帝国今日的繁华,是陈将军这样的勇士用头颅换来的!陈将军,来,在下敬陈将军,敬那些战场上的兄弟们!”
二人这般相互奉承着。
“都说我等是粗人,在那些门阀子弟眼中,我等是武夫,是粗人!难得像相国这样的,不嫌弃我这等粗人。”陈将军亦是谦虚的说道。这陈将军借机将矛头指向那些豪族世家,门阀子弟,言语中尽是无奈!
“什么?门阀子弟?皆是一群登徒浪子!文,拿不出像样的文章;武,一个个的,手无缚鸡之力!除了风花雪月搞女人,一无是处!”只见尹世甄喝了一口酒,愤愤的说道。
“相国此番言语,是说到在下心里了。那个韦公子,自恃清高!常常与那些儒生们,说尹相如何与府内的奴人们私通,干那苟且之事。说什么好几次被那个扫把星撞到......在下不止一次的在香粉阁听到他们的这番言论。
哼,这群贼子,整日里无事生非,造谣生事。是可忍孰不可忍!尹相善待府内的奴人,到这群贼子的嘴里,成了私通,苟且!真是颠倒黑白呐!”陈将军义愤填膺的说道,表现的很是替这位相国不值!
“何时被家姐撞到?这群贼子,简直一派胡言!它们是亲眼所见了?完全是臆想!不过,说来我这家姐,哎,在下实在拿她没办法。
整日里与那些门阀子弟,小姐们混迹在一起,说些不着边际的话!”尹世甄趁机将矛头指向了尹依依!
“这扫把星,王上怎就对她一往情深了。这扫把星,克王上,尹老夫人也被她......哎!亏得如今王上转了性,知扫把星对王上,只是利用,并没有什么情谊!”陈将军挑拨道。
“哎,王上是性情中人,只是可惜,家姐她一直是在利用王上的真情意。陈将军......”
只见尹世甄突然抱拳,以示歉意道:“陈将军,在下替家姐给陈将军赔个不是,那次家姐的那一巴掌,陈夫人如何受的?
家姐这般性情这般骄横,全因父亲在世时,对她太过于放纵了,在下无能管得了家姐。陈夫人所受的屈辱,陈将军要怪,便怪在下无能......”
“尹相无需自责,扫把星归扫把星,尹相归尹相,怎可同日而语。说来,在下爱夫人,府中一切事宜,皆交由夫人掌管。夫人亦是将府内打理的井井有条。”一说起圆圆,陈将军便有些想了。
“夫人这般容貌,性情,陈将军爱慕,实属正常。若是在下府内亦有如此性情的女子打理,在下心满意足了。只是在下一直未遇着。陈将军这福气,在下也想沾沾。”尹世甄一本正经的说道。
“尹相眼界高,除去月宫里的嫦娥,什么样的女人能得尹相的垂爱?”陈将军奉承道。
说起风月之事,这尹世甄便有些想那婉婉。只可惜,婉婉对他并无情谊,只是进尹府打探消息的。
婉婉长相甜美,到底是雀阁的女子,能让人失了魂。尹世甄好美色,一想起美人,这位相国大人便有些神驰,不时的想起与婉婉翻云覆雨......
二人正聊着,此时,香粉阁内的另一处,儒生们亦是在高谈阔论着!其间,一儒生欲解手,摇摇晃晃的出了阁,谁知被一蒙面人尾随。
随即,只见蒙面人抽出屠龙刀,将儒生砍成两段!血,立刻喷涌而出!之后,只见得一阵青烟,蒙面人不见了踪影!
寝宫,夜子勖从朗阁回了。媚儿正与小人儿一道,等着夜子勖回。小人儿一见到夜子勖,便奶声奶气的喊着:父王,想想。
夜子勖是心都融化了!中年得子,对这小人儿是喜欢的很。
他时常想起在西北时,他母妃在世时,他的父王也是如此娇惯着他。只见他将小人儿抱了起来,柔声的说道:“哪里想父王了?”
这小人儿真正是个人精,他指了指胸膛,道:“心里,想,父王。”
夜子勖是喜得不要不要的。一旁的媚儿只就看着,喜滋滋的。夜子勖正逗弄着小人儿,此时,护卫来报:“王上,香粉阁又有人被人砍杀了。”
只见夜子勖的脸,立刻阴了下来,对护卫挥了挥手,示意护卫退下。他一脸阴沉的看着身边的媚儿,很是不悦!
媚儿亦是表现的有些害怕,很是无辜的看着夜子勖,双手不停的揉搓着衣角。
终是夜子勖先开口,道:“难道又是他?若真是他,王后,你如何保他?”这么说着时,夜子勖是一脸阴鸷,让南宫媚很是害怕,只见她哀怨的看着夜子勖,叹了一口气。
说来,这世上总有一些人,是能够力挽狂澜的,更能够化险为夷,转危为安的。
见夜子勖这般阴冷,此时的寝宫内,充斥着沉闷而又凝重的气息,媚儿柔声的说道:
“曾在鹤纸楼,奴家看过一本书。书中有这样一个典故:曾有一少年,途中救一蛇。蛇为报恩,问少年有何愿望。少年说:望满城平安无事。第二日,少年出门,血腥味扑鼻而来,满城尸横遍野,从此世间再无乱事!”
此时,夜子勖怀里的小人儿亦是一本正经的听着他的娘亲讲着这个典故,小人儿奶声奶气的对夜子勖说道:“父王,蛇,报恩。”
小人儿真正是个人精。原本一脸阴鸷的夜子勖,见小人儿很是认真的听着这个典故,开口道:“到底是你生的,关键时刻还是向着自己的娘亲。王后讲这个典故,是何意?”
“羽儿固然有些冲动,可是,王上,那些人,真就那么无辜吗?他们暗地里结党,欲要阻止废奴令的施行!
他们借着天家的名号,大肆敛财,横征暴敛,民不聊生。义士陈胜随时都可出现,到时天家可就真的被动了。王上,吊民伐罪啊!到时,一切罪责可都是王上承担啊。”
南宫媚,素有小南宫伯的称号,此番言论,那夜子勖听得是入了神。只见他邪魅的笑了笑,道:“孤没有看错人,王后与孤,是同心的。好了,王后还要好好筹办家宴,替孤拉拢那位相国大人。登基大典,与封后大典,是要一起举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