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日,夜子勖一行人一早就聚集在凌霄阁,为少将军饯行。陈将军,白衣侯爷司徒令,当然还有四太保等一众太保们,这几人早就到了,只差夜子勖了。
“他娘的,那个死杂毛,整日里兰花指瞎比划,爷看的真是不爽!尽是玩阴的!”陈将军愤愤的说道。
一旁的少将军喝着闷酒,似有无限心事,一言未发!
“奕心,本王也看不惯。说来大哥身边的那个李光,比奕心更阴,多亏那杀主。看来,这杀主组织,冥冥之中似乎是帮了我们一把。一夜之间,怎就不见了。”四太保一边喝着酒,一边疑惑道。
白衣侯爷再清楚不过,杀主是被夜子勖招安了。只见他不动声色,只淡淡的说道:
“哎,李大人,还有六太保,可惜了。”
一听到六太保,陈将军立刻插话道:“说起六太保,还不是那个天煞孤星,扫把星给害的。当初世子爷中箭,也要拜那个女人所赐!亏得如今世子妃是旁人,若是那个女人,世子爷迟早被克。王上说得有理,那个女人就是个灾星!”
“哎,说来表姐这个性,二哥怎就对她一往情深?那次怜爱的生辰,陈将军的夫人受苦了,这么个娇滴滴的美人,表姐那一巴掌,哎。本王觉着表姐太过分了,鲁莽至极。”四太保说道。
“亏得圆圆气量大,回去后不哭也不闹,反而还来劝我。爷还是气不过,自己的女人被人羞辱,爷还不能替她出气......”陈将军愤愤的说道。
陈将军宠爱圆圆,大家都晓得。此时,一旁的少将军终是发话了:
“这些女人,自视甚高,总以为自己高人一等。陈将军,勿要气恼,少卿挺你。只是此次赴楚地,娇娇要拜托圆圆了。娇娇和夫人她似乎很投缘。”
“少卿放心,圆圆都说了,若是少卿的那个女孩觉着府内无聊,尽可以来找圆圆。圆圆她向来爱热闹。”陈将军道。
“这二哥怎还不来?难道府内有什么事?难道是潼儿离不得二哥?”四太保道。
“世子爷说,小世子他离不得世子爷。只要世子爷一抱着,小世子便不哭不闹,还对世子爷笑个不停。”陈将军道。
正此时,夜子勖终是到了凌霄阁。只见他一脸阴鸷,沉沉的说道:“怎,都到了?”
“你看,说曹操,曹操到!二哥,该不是潼儿黏着你。”四太保打趣道。
夜子勖叹了一口气,道:“爱妃说她梦中见到潼儿被人掳去,大哥的人,还有依依。”此话一出,众人皆是脸色大变。
“那府内是否要增派人手?”四太保看了一眼夜子勖,继续说道:“对了,昨日父王传四弟入宫,说起潼儿,父王说要让潼儿在王宫住几日,由他亲自照看。”
“嗯,好,我知道了。”夜子勖继续对少将军说道:“少卿,此去楚地,不用有所顾忌,尽管和那奕心对着干,你的背后是本王!有本王撑腰,无需忍耐!”
“是,世子爷!少卿得令!”少将军道。
此时,一旁的四太保瞥了一眼夜子勖,道:“二哥这又是唱的哪一出?父王不是说了,将相和,你这......”
“奕心,尽是玩阴的。别说少卿,就连本王也想让那个杂毛尝尝拳头的味道。”夜子勖一本正经的说着,四太保听着是一脸懵!只见他又开始怼那夜子勖了,二人互怼是常事。
四太保道:“二哥,你这今日来晚了,理应罚酒三杯!”
“你小子又皮痒了。本王方才说了,爱妃对本王说她做了个梦,本王一直在安慰着爱妃......”夜子勖一本正经的说道。
“少拿二嫂当挡箭的,安慰二嫂?二哥会安慰人?再者,这二嫂一直都是怕着二哥,生日宴上,四弟可是看着,二嫂都不敢看二哥一眼。”四太保胡诌道。
“你小子不懂,爱妃说在外人面前,无需太过亲热。爱妃说,爱本王爱的紧。”夜子勖亦是胡诌道。
“二哥,你这是做梦了吧。”
“你小子,不懂!”
......
这些时日,夜子勖一行人终是送那少卿出了帝都。此间,夜子勖暗中给少卿亦是关照了一番:
此去楚地,务必与哑弟取得联系。还有,洛辛与奕心似有些嫌隙,可利用之。奕心此人终究是个祸患,若是此次楚地行,能将其一并拔除......
说来,夜子勖此人心思城府极深,善谋略,比大太保夜诚有手段!都说这西北王也就是如今的辰帝,是生了一个好儿子!能干的很!文能安邦定天下,武能马上定乾坤!
他的手下皆是一群虎狼之辈!西北狼的称号,夜子勖独占鳌头!说来他与南宫媚,倒很是相配,就连他自己都这么觉着!
南宫媚工于心计,她的那个梦,让夜子勖如鲠在喉。这一路上,夜子勖3是心事重重,总担心媚儿的梦会成真。府内加派人手不说,他甚至还让夜衣行者暗中潜入尹相府邸,监视尹依依的一举一动,顺道监视帝国相邦尹世甄的动向!
不得不说,夜子勖的谍报网比起雀阁,更是无孔不入!而这雀阁,如今已是那昨日黄花。阁主南宫媚虽说如今摇身一变,成了世子妃,终究还是要在夜子勖的掌控下。
不过有一点是真的,媚儿善于攻心,她靠着征服夜子勖,保住了雀阁,美人阁,桃源。至于媚儿的那个梦,真真假假,不提。夜子勖拜倒在南宫媚的石榴裙下,倒是真切的!
不单夜子勖,陈将军,侯爷,皆是臣服于雀阁女人的手腕之下!到底皆是俗世中人,如何能跳得出七情六欲圈儿,打得破酒色财气关?夜子勖自是贪恋媚儿,爱啊,宠溺啊。自古就有烽火戏诸侯,周幽王为博美人一笑。诚然夜子勖不会如此昏庸,然则为了媚儿,他亦是煞费苦心,使尽了手段。
且说夜诚那一脉,亦是在香粉阁喝着酒。除去李光,这一行人该到的也都到了......这一日似乎没有美人做伴,只有酒,这一行人也在为即将赶赴楚地的奕心饯行。
“将相和,王上这一招狠啊!借着楚地的灾情,趁机让朝廷的势力介入。正是一石二鸟。奕大人,此去楚地,万不可掉以轻心,王上的心思深得很!”
“正是,别看少卿那小子平日里装的没心没肺心无城府一般,实则是个阴狠之徒!背地里使得手段不少。他的那个表妹祝晚晴,对他一往情深,结果死了。你们可知,微臣听说这是少卿为了府内的女奴,对自己的表妹下了毒手!”
“真有此事?”
“那小子,靠着世子撑腰,狂的。”
“此等武夫,粗人也!凭他也和奕大人争女人?”
“那小子,挺可笑的。那位佳人,看上的是奕大人这般儒雅博学,岂会对一介武夫有兴致?”
“正是,奕大人一表人才,女孩都爱慕。”
这一行人这般聊着,一旁的大太保夜诚一言未发,一脸阴鸷!自从那次生日宴,夜诚元气大伤,似乎变得比以前更阴狠了。他恨着夜子勖,恨着辰帝!辰帝的偏心是他一直以来的痛!妓子所出的私生子,夜诚亦是个可怜人。
在夜子勖十五岁之前,辰帝是把所有的爱都给了这个儿子,因着辰帝爱着夜子勖的生母北冥素儿,二人一直是琴瑟和鸣,恩爱无比。素儿的离去,让辰帝一下子陷入谷底。
期间,尹依依父亲的悔婚,更让这位曾经的西北王加速了对权力的渴望!入主帝都,势在必行!
而那夜子勖,自从他母亲的过世,辰帝一心夺权,对他亦是不管不顾,这让夜子勖一下子变得孤寂了。然而,这一变故,对于夜诚而言,却是一件好事。他似乎一下子和夜子勖有了对峙的可能!
如今二人的较量已日趋严酷。党争,更是令辰帝心有余悸!世子党和大太保党,这两股势力,互不相让,朝堂上更是公然叫嚣,双方阵营谁也不买对方的帐!
“诸位,老二的手段阴的很,背后的手段更是狠!”夜诚一脸阴沉,喝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这一次楚地行,奕大人要小心,少卿不似表面那般心无城府。此去楚地,重在拉拢楚王。只是那楚王,心性难定,一直阳奉阴违,奕大人可要好好琢磨琢磨。诚然,那少卿少不得会使些损招。
对了,诸位对老二的那位妃子如何看待。本王总觉着她不似表面那般软弱,一个女奴,将老二迷得是......老二似乎对她控制得很是严酷。”
“世子妃......微臣也觉着此人不似表面那般简单,世子可是看她看的紧!那次宴席,世子是寸步难离。”
“不但世子妃,司徒白毛的那位,看着亦是不简单;还有那个陈莽夫的夫人,微臣始终觉着那个陈夫人,似乎是故意激怒那个扫把星,为的是引起注意。我等似乎是中了套,着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