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苹果,看看你们两个的手,就没有老实过,瞧你们手上染的颜色,好不好看啊!”
舒杳也是无奈了,这孩子还没怎么长大呢?就开始皮了吗?
葡萄和苹果听到娘说的,手老老实实的藏了起来,装做什么都没有发生。
“别以为手藏起来,就没事了。”两个小家伙还挺古灵精怪的,知道自己手染上颜色了,就直接藏了起来。
这一下午又去了其他桃花园参观去了,三个孩子都睡着了,这才回住的地方休息。
吃过晚饭,三个孩子早已经进入了梦乡,舒奕和三个夫郎许是走了太多,躺在床上没一会儿就睡着了。
舒杳也渐渐的有了睡意。
“不,亦扬,亦越,亦晨,你们醒醒,我们很快就到地方了,你们很快就有水喝了,再坚持坚持。”
地上躺着的,是舒杳的三个夫郎,此时就像是没什么气了一样,灰头土脸的躺在地上,嘴唇干裂,人也瘦得脱了相,只剩皮包骨。
舒杳漂浮在半空,看着三个夫郎,就那么躺在地上,一点动静也没有。
和她一模一样的女人,坐在树荫底下,喝着水啃着不知名的肉,一脸享受的模样,完全不顾地上躺着的三个夫郎死活。
女人吃饱喝足之后,走到三个夫郎面前,蹲下身阴恻恻的说:“吃掉你们那个好呢?太瘦巴了,一看就不这么好吃,真是没用的东西,吃的吃的找不到,水水找不到,真是晦气。
不过,你们还是有一点点用处,你们三个可以换一头小野猪,也是不错的了,你们要怪就怪自己命不好吧!要不然也不会落到这个下场。”
而躺在地上的三个夫郎,就这么残忍的被当成了货物。
目之所及,皆是荒凉和残肢断臂,而女人的目光是那么的阴森残忍,说出的话是那么的冰冷。
舒杳漂浮在上空,眼睁睁的看着夫郎,活生生的被人当货物卖了,她大声吼着,可没一个人能听见。
眼前浮现出从她出生的画面,到长大到十五岁,一切都变了。
她本是女尊国的舒杳,莫名其妙被人占了身体,失去记忆来到了异世,以为自己本就是异世之人,就连死后选择女尊国,也是命中注定。
那个占了她身体的孤魂野鬼,竟和一些不学好的混在一起,伤了她娘她爹,若是她没有回来,她的三个夫郎的下场,会很惨很惨。
梦太过零碎,大致意思就是她原本就是女尊国的人,她很想接着探索,这一切到底是不是真的,只是她头很疼很疼,然后她就醒了。
醒来时,天还没亮,舒杳出了一身的汗,认真想了想,梦里发生了什么,却怎么也想不出,只是有些茫然的望着黑漆漆的房间。
屋内太黑,她什么都看不清,过分安静的房间内,她只能听到自己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以及弟弟和夫郎们睡觉的呼吸声,还有孩子吧唧嘴的声音。
一切都那么鲜活,那么真实。
舒杳不知不觉又睡着了,她又进入了梦境。
“我们家的杳儿真可爱,以后长大了,一定要好好读书哦!”
苏以延怀里抱着一个三岁多的小女孩,肉嘟嘟胖乎乎的,非常可爱。
小女孩软乎乎的说:“爹爹,杳儿最厉害了。”
“是是是,杳儿最厉害了,都能帮爹干活了,只不过杳儿还小,等长大之后就能帮爹了,所以杳儿以后不能拿刀哦!你看你的手手,都被划伤了呢?”
男人心疼的低头,在小孩的手上,轻轻的吹了吹。
“爹爹,我一点也不疼哦!”小孩举着受伤的小手,奶呼呼的说。
男人好笑的问:“那之前哭鼻子的是谁啊!”
舒杳漂浮在半空看着幸福的父女俩个,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也暖暖的。
舒杳看那个小女孩很幸福,在她六岁那年,有了一个弟弟。
“爹爹,弟弟为什么那么丑啊!我不要丑弟弟。”
男人温柔的说:“傻孩子,弟弟不丑哦!弟弟还小,等长大了就可以和杳儿一起玩了,杳儿可要保护弟弟哦!”
在小女孩的期盼中,弟弟长大了,长大了的弟弟,也是胖乎乎的崽崽,非常的可爱。
小男孩会走路之后,像个跟屁虫一样,跟在姐姐的身后。
“姐姐,等等我,我也要跟你一起玩。”
“慢点哦!姐姐等你一起玩呢?”女孩站在不远处,等着弟弟。
说好了让弟弟慢点,结果跑了起来,噗通一声,摔倒在了地上,地上肉乎乎的弟弟,哇的一声就哭了。
“呜呜呜,姐姐我疼。”小男孩趴在地上嗷嗷的哭了起来。
小女孩有些心疼,但还是哈哈哈的哭了起来。
“笨弟弟,再哭我就不带你玩了哦!”果然,这话一出,小男孩就收住了泪,生怕姐姐不带他一起玩。
舒杳看着可爱的姐弟两个,忍不住笑了起来,她越看越觉得很熟悉,只是她有些想不起来。
姐弟两个互相陪伴,姐姐是个好姐姐,在弟弟被人欺负时,会出头将欺负弟弟的人,给揍一顿,弟弟也是个好弟弟,在姐姐不开心的时候,会哄姐姐开心,即便很笨拙,但是真的很可爱。
姐姐十五岁那年,生了一场重病,才九岁的弟弟守在一旁嗷嗷的哭。
只是等姐姐在醒的时候,就不再是那个好姐姐了。
抢弟弟的食物,打弟弟妹妹,出去和其他人一起鬼混。
和爹娘作对,将九岁的弟弟扔在河里,要不是有人路过,将弟弟救了,那弟弟就差点沉入河里淹死了。
在姐姐十六岁的时候,被她娘狠心赶了出去,不仅没有收敛,反而更加变本加厉。
和不三不四的人出去混,偷鸡摸狗,惹是生非,在村里从一开始的受待见,到不受待见,到村里的指指点点很厌恶。
再到十八岁时,用粮食换回来了三个夫郎。
没有正式的成亲,只有喝的烂醉如泥的女人,从床上掉下来,磕晕了。
一躺就在床上躺了几天,连个洞房花烛夜也没有,而醒来便是她。
那个原原本本就是这个世界的舒杳。
梦醒了,天亮了,舒杳也该醒了。
睁开双眼,舒杳目光有些迷离,一帧帧画面,在她脑子里断开又连接,直到她清醒。
谢亦扬在妻主的眼前挥了挥手:“妻主,你怎么了,在发什么呆呢?”
谢亦扬昨晚睡的早,醒的也早,葡萄和苹果也是如此,早早的就醒了。
换好尿不湿,喂点奶粉,就在床上老老实实的待在床上玩桃花枝。
“大姐,你还不醒吗?”舒奕打了一个哈欠,他昨天晚上,奇怪的梦到了小时候,不过他也没有多想,就是有点没休息好,还有些犯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