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凌风和另一个兄弟一脸茫然的帮着,将君玄葳扶到了……茅房?
啊?不是要看病吗?
不等他疑惑的问出声,下半身脱得光溜溜的君玄葳顾不得羞涩,满头大汗的蹲了下去。
接着——
“噼里啪啦!”
“噗噗噗——”
一阵比炮竹还响的声音响起,君凌风忍不住呕了一声,眼睛撇了一眼,又是呕的一声。
另一个人也捂着口鼻,脸色青黑,走也不是,不走……留在这里又实在是痛苦!
“父亲,你、你这是怎么了?”
君凌风眼泪都被薰出来了,还不忘关切的询问。
他倒是想走,那也得能走啊!他亲爹在这里,他哪敢走?他母亲可以改嫁,他可没有办法跟着改嫁。
君玄葳闭了闭眼睛,感觉满心绝望,嘴唇颤抖着开口:“你们……出去。”
“父亲……”
君凌风期期艾艾的磨蹭着,不知道该不该走。
君玄葳当即便怒吼道:“出去!”
这一用力,被打的地方又崩裂开,疼痛加上汹涌的泄意,让君玄葳羞耻又烦躁,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看见。
君凌风被吼了后,终于不再磨蹭,两兄弟听话的走了出去。
看见躲得远远的大夫,君凌风有些忧郁的询问道:“大夫,我父亲……他这是怎么回事啊?”
不是被打了板子吗?怎么还腹泻成了那样?
“吃了点不该吃的,你们作为他的家人,要好好的引导他。”
大夫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们。
君凌风一脸茫然,他父亲没有什么癖好吧?也就是比较爱美色?难、难道是得了花柳病?!
他的脸也白了起来。
茅房里一阵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还在回响,大夫倒是并不担心君玄葳掉茅坑里。
他医馆的茅房考虑到病患有时候腿脚不方便,是特制的。双手有扶握的地方,周围也做了加固,哪怕摔倒也不会摔下去。
过了一会,药童捧着药碗走了过来,“师父,药煎好了。”
大夫没有接,示意君凌风去接,“拿去喂给你爹喝,喝了能止泻。”
君凌风看了一眼茅房,有些纠结。
“必须在茅房里喝吗?这……”
总感觉跟喝粪水似的……
大夫有些无语,“你听听看,他像是能离得开茅房吗?”
君凌风一想也是,只好屏住呼吸,快速的冲了进去,便将药碗怼到了君玄葳面前。
“父亲,请喝药。”
君玄葳嘴唇被烫了一下,头下意识后仰,震惊不已的望着自己的长子。
“这里如何能喝药?还不快端出去!”
“可是父亲如果不喝,是离不开茅房的……”
君凌风端着碗,跃跃欲试的想灌君玄葳喝下。
君玄葳盯着那碗药,呼吸间全是茅房独有的恶臭,他最终夺过了碗,忍着烫意边拉边喝。
一碗暖呼呼苦涩的药汁喝下去,发冷的身体似乎都好了一点点。
等终于止住腹泻,被抬回床上时,君玄葳感觉自己已经快死了。
从身体到灵魂,都全方位的死亡了。
要不是还带着不甘和恨意,他都想拿腰带将自己给勒死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