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沅震惊的在心里“哇”了一声,随后疑惑的想着:
不会吧?她真是灾星啊?
“大人,这挺杖断了。”
衙役力来不及卸下,差点闪了腰,看见廷杖断开两截,心底有些毛毛的。
这廷杖的坚硬程度,毫不客气的说,比他的命都硬!
他手上这根廷杖都已经用了十年了,打了不知道多少人的板子,人骨头都打裂了不少,它都好好的。
如今还没打,却突兀的断裂开,是不祥之兆啊!
县令也十分不安,“好好的廷杖,怎么会断呢?”
他从明案后走出来,绕着断裂的廷杖看了一圈回来细细观察断口,也没看出什么不对劲来。
“算了,换一根吧。”
想不通县令也没有再想,背着手随意的指挥道。
圣上下的令,不能不听,断了大不了换一根。
眼看着衙役去又挑了一根,沈沅沅又开始紧张起来,不断的开始祈祷。
【伟大的倒霉之神啊,再帮帮忙吧!】
刚重复了几遍诉求,衙役手上的廷杖又断开了。
衙役僵住。
他拿起来的时候明明好好的!怎么才抓着走了几步,就突然间又断了?今天还真是邪了门了!
县令皱眉,“你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对廷杖做了什么手脚?”
衙役很冤枉,“我没有啊大人!你看我手上什么都没有。再说就算我拿刀割开,也需要时间,切面也应该是光滑的,不可能断裂得这么自然。”
县令觉得他说的有道理,点了点头,伸手指了另一个人。
“你去。”
被指到的衙役走了过去,也伸手抓住了一根廷杖,但还没握紧,廷杖又断裂了。
他不信邪,又抓了一根。“咔嚓!”
抓一根断一根,两个衙役都满脸的迷茫,今天的廷杖怎么脆成这样?
县令心底越来越慌,大声道:“换!再换个人去拿!”
衙役尴尬的挠了挠头,“大人……廷杖没有了。”
廷杖掉得满地都是,断口正好在黑色与红色中间,粗的板子和细的圆棍恰好分离。
县令跌坐在椅子上,喘着粗气,说不出话来。
沈张氏内心早已恐惧起来,看了一眼被宋昭灵抱着的沈沅沅,认定是她的原因!
上次这个小崽子没出现,一切都好好的,这次她一来,廷杖便接二连三的断裂,不是因为她是因为谁?
衙门外围观的人有些窃窃私语,“怎么会这样?只听说过打太狠板子打断的,从未听说过还没打就断了的!”
“这男子该不会是有冤屈吧?不然怎么会发生这么奇诡之事?”
“这异状堪比六月飞雪了吧……”
衙门外的窃窃私语声极大,听得县令额头开始冒汗,难道真有冤屈?
六月飞雪?
沈沅沅脑中有了主意,却有些犯难。
她要是灾星,最多也就克克别人,哪能让天上下雪啊?而且现在也不是六月啊!
【天道爸爸答应的荣华富贵啥都没有,好歹给下场雪吧?】
[好,如、你、所、愿。]
嗯?啥玩意儿?天道爸爸?
已经三个多月没理她了!她都快要忘记了天道爸爸的声音了。
沈沅沅睁大了眼睛,眼睫毛扑扇着挠在宋昭灵掌心,她拿下捂着闺女眼睛的手,拍了拍她,“别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