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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我这是在哪里?”

白夏暂时不去想之前的事情,于是乎,便摸着伸脚下床。

穿着一个大毛拖鞋,先是走到窗边,往下面望了望,只见下面是一个宽广的院子,还有着干枯的水池与假山。

只不过,周边的树木草丛花卉已经枯萎了,失去了往日的生机。

再往前则是一片黑色的铁栏杆,以及路面。

阳光透过云层,洒在了外面尽是安静与荒破的楼屋废墟之上,增添了一抹宁静。

微风袭来,旁边的半透窗帘不禁微微飘动,发出一阵沙沙生,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这里是?一处小别墅?那我怎么会在这里?这里还是丰阳市吗?”

“对了,我的眼睛!”

此时,白夏才发觉自己那蓝色异瞳的双眼竟然完好无损地在脸上,没有一点缺失。

当望着门边镜子中的自己时,白夏不免感到了一阵前所未有的欣喜,

“对了,这睡衣,还挺可爱的。”

白夏扭着身子,站在镜子前面,观赏着自己,是一身淡蓝色松垮垮的睡衣,像是一位周末时光才刚刚起床的慵懒宅家少女。

望着睡衣兜帽上的那对猫耳朵,白夏不禁伸手触碰了一下,是软软的布料感,很舒适。

忽然,白夏想起来现在不是自恋的时候,双手搭在胸口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

重新带着疑惑与谨慎,白夏打开门,将头探了出去,就望见了那光亮的木质地板,一大块光斑正从一旁的阳光上照下。

一切都是那么的静谧,与舒适。

恍惚之间,白夏竟然有种黄粱一梦的错觉。

仿佛,那所谓的末世从来没有出现过,只是一场有些可怕的梦罢了。

白夏轻手轻脚地走着,缓缓下楼。

忽然,白夏听见从远处传来了什么声音。

顿时,白夏心一惊,脚步也随之顿住,脑中的思考也慢了一分。

随后,再仔细听去,那似乎是刀切在砧板上的声音,还有着燃气灶燃烧的声音。

“......?”

带着好奇,白夏还是轻手轻脚地挪动着,随后隔着距离,眺望过去。

霎时间,白夏有些愣住了。

只见那是一大团黑色的泥,下方是着好几双手与脚,而顶上则是一片鲜艳的红色,在这宁和的环境之中,却是显得异常突兀。

眨眼间,白夏也仿似被从梦中拉回现实一般,刚刚那安宁的错觉,也在此时烟消云散。

“这是?”

白夏的心中涌起了一股熟悉感,尽管没有看到正脸,她也认出来了,那是陈启。

但是,白夏不知道陈启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一副缝合怪物的模样。

一时间,白夏宛若木头一般,呆呆地站在了原地。

陈启似乎没有注意到白夏的到来,正专注于手中的烹饪工作。

厨房里弥漫出来食物的香气,但在这个诡异的场景中,这香气却显得格格不入。

白夏犹豫了一下,心中也大致猜到了当时多半是陈启出现,然后救了自己。

正向前迈出一步,陈启却突然扭动了他那上半截身子。

一时间,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不确定。

陈启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是一丝温柔,血红的半截身子微微前倾,身下的白色手脚也随之在光滑的地板上移动。

陈启大约有两米高,走出厨房门的时候,身子还俯了下来,双手撑着门框才走了出来。

“陈,陈启?”

白夏抬头望着那张熟悉的脸,双腿却有些发软,似乎是因为见到曾经亲近的人,现在却是这么一副怪异的模样。

是不肯相信,又是无奈。

“醒了。那先去那边餐厅的桌子前坐着,一会儿,我会慢慢和你解释。”

“......嗯。”

尽管心中还是带着无尽的疑惑,白夏还是点了点头,目光一直放在对方身上。

随后才走到另外一间宽敞的房间。

阳光从一旁的大窗户上照下,将室内照得很是明亮,中央是一张大桌子,周围整齐地摆着椅子。

走到窗户边,朝着外面望了望,还是那副景象,还是没有什么生机的死气沉沉。

轻叹一声,白夏拉开椅子,坐下,尝试整理起来中间的事情。

一会儿,随着一道将盘子放在桌子上,发出的清脆响声,才将白夏给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循着看去,只见是陈启用着身上的黑泥托着菜,随后用着手将其端了下来。

接着,陈启的那上半截身子在黑泥上移动,随着一道滑腻的啪叽声消失,陈启也将自己给降低到了与之前身高差不多的高度,将几盘菜给推到了白夏面前,

“快点吃吧,不然一会儿都凉了。”

“嗯。”

白夏接过陈启递过来的碗筷,目光往着对方身上看去,再是往着对方的脸上看去,还是那张熟悉的脸,没有太多的变化。

但是却多了几分硬实与疲惫,像是被压实了的泥土。

“吃饭啊?看我干什么?”

陈启见桌子前的白夏发愣地盯着自己,不禁带着微笑地调侃着。

“哦,哦。”

白夏才有些慌乱地用筷子扒拉起来米饭,脑海之中却依然在想着对方的事情。

自己刚刚的注视,是想从对方身上寻出曾经的痕迹。

陈启将手撑在桌子上,托着脸,先是望着窗户发了一下愣,放空了一下大脑,再是偶尔用着余光向白夏看去。

同时,也讲述起来了这几天的事情。

白夏也从中得知了大致的来龙去脉,以及对方变成这副样子的原因。

此外,两人来到楝花市,已经有一周的时间了。

也就是说,白夏昏迷了足足半个月之久,而这期间,陈启则是像一名护工照顾着昏迷不醒的病人一般,包括衣食。

自然也都是由陈启亲自拿着勺子喂,亲自为其更换衣物。

“......”

听到这里,白夏的耳根不禁泛起了些许红晕,埋头继续扒拉着米饭,好在那件睡衣的兜帽,足以遮挡住少女的脸庞。

心里面则是波涛不断,开始幻想着各种可能的事情。

也就是说,自己昏迷的时候,早就被看光过了。

一想到自己被对方一览无余地看到,并且那么长时间的里面,岂不是对方想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忽然,白夏心中就不免被名为羞涩的情绪覆盖住,头也埋得更低了。

...

尽管,这类似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