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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潇一愣,这是比喻吗?

何雨柱见冯薇居然肯帮自己拆穿自己,再多的遮掩也是无用,只得举杯道:“在下何雨柱,字长青,湘凌兄,久仰久仰。”

李潇手里的酒杯差点掉在地上。

李湘陵,天下都知道,他两次科举失败,无心科举,整日饮酒作乐,纵情声色。可实际上,李湘陵对桂榜榜首之人,却也颇为关注。而且何雨柱在江湖上也颇有名声,虽然他的诗词水平并不高,但他那两行字,确实很有气势。

再加上朝廷挑选的教材,何雨柱的名气就更大了。

至于何雨柱的年龄,则成为了许多读书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何雨柱年纪轻轻,就有如此渊博的学识,实在是让不少人为之汗颜。

何雨柱的两本书,都是出自皇家之手,被朝廷挑选进了太学,这一点,他是完全不知道的。

封蔚没把这些事放在心上,张岳等人则是怕何雨柱忘乎所以,故意藏拙。与其关系不错之人,有担忧何雨柱的骄傲,也有认为何雨柱早就知道此事,也有可能是不愿让张岳与陈磊二人继续嚣张下去。何雨柱也没有去上学,那两本书是朝廷指定的课本,三个多月前就被选为课本了,他居然还不知道。

李潇手都在颤抖,满脸的羞愧,道:“何解元,《春秋浅谈》和《春秋集注》,都是他写的。”一想起之前自己还在给何雨柱上课,他就有一种无地自容的感觉,只想挖个坑把自己埋起来。

何雨柱立即回答道:“在下正是湘陵大哥,你叫我长青就好。”

李潇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长老,你可真是把我给坑惨了。”以他的天赋,绝对可以稳居第一。”

“《浅说》和《四书五经》你都看过了,应该不是真的遗失了。”冯炜抢在何雨柱前面说道:“你年纪还小,再考一次也不迟。”

李潇放下酒杯,苦笑道:“我不是不想参加考核,但我也有我的苦衷。”

“你若不是真的要考,想必也是因为你惹到了人吧?”凤薇寒声道,“等新皇继位,你之前所得罪之人,怕是也不会在乎你了。”

何雨柱不禁用衣袖掩面。事已至此,还有什么可藏着掖着的?

果然,李潇目光一凝,脑海中瞬间浮现出一道念头,那是一个和何雨柱关系密切的传奇人物。

何雨柱在旁边看到这一幕,忍不住借着座椅的遮挡,狠狠的踢了风薇一脚。

冯薇虽然腿疼,但心里还是挺高兴的。

你们两个相谈甚欢,颇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感。这还怎么聊?我已经控制住了局面。呵!

封蔚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把李潇都给吓住了,何雨柱完全成了配角。

如此美味的饭菜,恐怕是没办法继续享用了。

李潇何是聪明人,这么多年来,他都能将自己压抑的情绪表现出来,可想而知他心中有多么的悲伤和愤怒。如今碰到一块可以保命的干柴,岂能放过?

李潇当即站起来,向冯巍一拱手:“当年我以解元之名入京,年少轻狂,得罪了主考官,被他恐吓,不肯拜我为师。我不服啊,接连两场都挂了,再这样,不要说金榜题名,恐怕连秀才都保不住了。”

李潇说这话的时候,饶是他这样的铁血男儿,此刻也是忍不住落泪。

往届,主考官也曾经半官方的公布,今年的魁首,已经是内定了。这让李潇等人如何受得了?

李潇当年也是如同雨柱一样,三岁时便进了书院,成了桂榜第一,可谓是意气风发。少年热血,书生连大爷都敢骂,更何况是这种欺世盗名的事情。

对于李潇他们来说,科举是一件天大的事情,任何一个王朝,都会被当成最重要的事情,若是让大爷知晓,大爷绝对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们联合起来,对朝中大臣,特别是言官,进行了一次弹劾。

事后,那位主考官确实被贬了职。不过,官方给出的说法是,考核官喝多了胡言乱语,并没有出现过作弊的情况。但是,这位考官,因为言语上的侮辱,被处罚了。

而李潇等人,则是深以为然。

他们也都认为,龙尘不光是出千,而且还如此狂妄,简直愚蠢之极。

但不管是真是假,他都恨透了李潇等人。当时李潇年纪尚轻,根本不懂危险,这也是他被推举出来当这个班的班长的原因。

因此,这位考官就将目标锁定在了他身上。

最终,李潇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但也无可奈何。不过,他相信,总会有一名主考官,不会被自己之前得罪的人影响,而影响考核的进行下去。只是迫于威胁,不得不离去。

“我明白了。”对于李潇的眼泪,封蔚没表现出任何同情之意,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说道:“果然愚蠢。当初,只有你一个人被针对?这些年,京中的人都忘记了。”

封蔚顿了下又道:“若是你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那就来吧。这场考试,我可以担保,绝对公正。

李潇哭笑不得。至少,在这位王子的眼中,这些曾经让他丢了职位的,不过是一群籍籍无名之辈罢了。

何雨柱解释道:“这位是杨,现在是礼部尚书。”

冯薇疑惑道:“你是如何得知的?”

“是我师傅跟我说的。”张岳曾经骂过他,揭过他的老底,给何雨柱留下了深刻印象。

但,他也仅仅是听到了这个消息,并不知道李湘陵具体在那一届,也不知道他是这一次“闹剧”的主角。

当初那件事情,因为当时的学员还没有搞出什么幺蛾子,因此也没有被扣上徇私舞弊的帽子,只是作为临时的监考者杨锐被处罚了而已。后来,这次事件又被另外的势力给压了下来,并没有牵扯到任何人,久而久之,这件事也就变成了一个大家都喝多了的玩笑,渐渐被人淡忘。

至于李湘陵,同样没有上榜。解元落第是很平常的事,当时他连二十都不到,对其他人来说,第一和第二就是一次锻炼,根本不会有什么想法。

“哦。”冯炜在脑子里转了一圈,这才记起来还有个杨侍郎。

他还真是不把这个人放在眼里。

不过他完全想不起来,估计也就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何雨柱一见冯薇的样子,就知道冯薇想不起来了,于是道:“何继福的女婿。”

冯薇终于想起来了,是他!不过,何次福他还是认识的。

陈曌示意陈曌:“来考吧。”何家人早就是人人喊打的对象,没人会在意当年得罪他女婿的那个人。

李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冯伟的一言,让她无法反驳。

“既然湘凌哥哥都能再次参加考核,那凭你的资质,进书院也是迟早的事。”何雨柱为他解围:“湘凌兄弟,你就别操心了,看在你的面子上,你就不用操心了。”

“多谢!”雷格纳点了点头。

李潇话还没说完,枫薇就开口了:“我可没答应你。”

何雨柱差点没忍住,一巴掌打在冯薇的脑门上,把她整个人都按到了桌子上。

你咋回事?开什么玩笑?

封蔚眼看着何雨柱就要发飙了,赶紧补充道:“下次考试,一定要做到公正。”

李潇刚放下心来,赶紧端起酒杯,给冯炜敬酒。

封蔚喝得烂醉如泥,让伪装成艄公的护卫上了岸,拉起还未吃过东西的何雨柱,施施然离去。

李潇这一刻高兴得简直要上天了,一点也不觉得自己受到了冷遇,赶紧收拾东西,回到蜀地,潜心读书,为明年的科举考试作好准备。

冯炜领着何雨柱去了一处比较有名的饭店,“看你的样子,似乎还没吃呢,这家饭店的味道不错。”

何雨柱哼道:“你以为我不吃东西吗?李湘陵那边,你可以暗中下手,如果你突然暴露了,倒也不必太过在意。”

封蔚当然不会告诉她何雨柱和李湘陵两人相谈甚欢,于是随意地说了一句:“不就一条船上吗?李湘陵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将自己的真正身份说出去?我表明自己的真面目,只是想让他知道,这是大爷赏赐给他的,是要他替我卖命。现在何家势力薄弱,李湘陵被杀之事,必然会被人知道,我们若是借机结交李湘陵,岂不是很遗憾?”

封蔚一边说,一边将自己描绘得这般模样:“能被你这么看重,那个李湘陵想必也是一位奇才。当年的那件事,他虽说傻了一点,却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个人还是很讲义气的。我兄长那边正缺少一位能扛得住场面的重臣,那李湘陵家中虽富,却似乎与朝廷并无瓜葛,不然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成这个样子。与其让他投靠朝中哪一边,不如让他对我兄长感恩戴德。”

“你就跟他说,这是大爷的意思。”何雨柱听着这话,越发觉得有道理。

“当然。”冯薇同样表示同意。得,总算糊弄过去了。不过回去之后,冯炜依然准备给弟弟写封信。

倒不是这件事情对自己的哥哥有多重要,冯炜只是想和他聊聊自己的八卦而已。一路上看到的东西,几乎每隔三日,就会有一封信,寄往京城。他们在业余时间里打开他的来信是一种消遣。

李湘陵作为一代大家,他的人生经历肯定很有意思,想必他大哥也会很感兴趣。

如果让李湘陵知道封蔚心中所想,不知是要气得半死,还是要感激风蔚,让他把自己的名望推到大爷身上。

很有可能是第二种可能。

何雨柱只知封蔚写信来找他,但一直以为封蔚在办公事,哪里晓得封蔚居然在里面胡说八道。二人进了雅间,刚要点餐,突听到一个声音,从一侧传来。

何雨柱放下了筷子,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就不能让我安安静静地吃顿饭吗?

《复仇女神》(

“算了。”陈曌无奈的摇了摇头。封蔚往何雨柱面前的瓷碗中塞了一颗闪闪发光的翡翠,“这两个人这么大声,应该是觉得别人听到了也无所谓。”

这条翡翠项链,名字叫翡翠,实际上就是用豆芽、笋尖剁碎,撒上食盐,装在盘中。这真是个好时节。

何雨柱竖着耳朵听,只听到“德王”二字,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这实在是太诱人了。

“你要是有兴趣,可以回去问问。”封廷差点就死在了封蔚的鲁莽之下,这让他对冯炜一直都很是担忧。这一次江南之行,他就怕有人再次刺杀,因此秘密派遣了不少侍卫。

封蔚和何雨柱两人都听见了,那些护卫们更是听得清清楚楚。这一点,他早就偷偷打听清楚了。

何雨柱一想也对,便将注意力集中到了吃饭上。

可还不等他们开始用餐,突然,一旁的人群中,突然响起了一片嘈杂声。这一次,声音更大,除了呼喊声之外,还夹杂着椅子摔在地上的声音。

何雨柱只得把碗筷一放,道:“能提起您的人,总该是个官员吧?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这样做,成何体统!”

冯薇忙给何雨柱夹菜:“这是人家自己的事情,跟咱们有什么关系?”

我连你的姓名都说出来了,这还能怎么样?何雨柱就是害怕惹祸上身,结果一不小心连累到了他们,导致冯炜露出了真面目。

不过,他们才刚大战一场,若是就此离开,未免有些惹人注意。

就在何雨柱犹豫的时候,他害怕什么就真的出现了,因为他听到了一声尖叫,然后就是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杀人了”,让何雨柱扶额。

什么情况?

冯炜的脸顿时黑了下来。

还能不能消停了?

现在想走都走不了。要是德王过来,说不准又是什么奇怪的传言。

可要是不走,出了命案,肯定有人会报警。

对于普通的客人来说,最多也就是说一声“晦气”,再用一些草药洗澡。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已经不远了,等着捕快到了,就该好好盘问一番了。这两人虽然都做了伪装,但真正的身份来历却还没做好,一问就露馅了。

就在这时,一队文士打扮的人推门而入,一进屋就道:“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何雨柱疑惑的看向封蔚。封蔚接过两份证件,从何雨柱手中抽出一份。

要知道,现在的户籍管理非常严格,外出都需要一张出入证。

何雨柱接过一看,果然是假的。他抬头看了看自己身边的几个同伴,难道这些人也是暗中的护卫?

这年头,当个保镖,不仅要有演戏的天分,还要有演戏的天分。比起当年的他,也毫不逊色。

这几人的打扮可比自己和故意装可怜的冯威要好太多了,何雨柱心思一转,身上的气息顿时一变,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就好像第一次来到这个高档饭店的穷酸学子。

封蔚一见何雨柱这般模样,哪里还不明白他的意思。官兵要审讯,也只能审向头领,何雨柱一看,就知道这是个“客人”,又穷又贱,很可能不受重视。

风蔚想了想,还是答应了下来。他依旧是张俊那样的帅气,但是却显得有些老实,而且经过一番掩饰之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令人窒息的气质。他微微欠了欠身子,装出一脸谦卑之色,来到一群衣着光鲜的“文人”身边,颇有几分贵族公子哥的架势。

一群“文人”面色一僵,哪里还能继续伪装。

何雨柱倒是认为封蔚这个“扮演”比较合适,因为一群公子哥在这样的宴会上吃饭,怎么也得带上那么几个跟班的。不过,他这么一个穷酸秀才,居然跟一群富豪混在一间高级酒楼里吃饭,怎么看怎么觉得怪怪的。

这雅间是冯炜给他们准备的,两人都是衣衫褴褛,对小二说有空座,小二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含笑迎了上去。

这个饭店很大,里面各种客人都有,根本没人在乎。

但是,让他冒充军人,去骗那些军士,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何雨柱也从最初的拘谨,变成了尊敬,脸上更是带着一丝谄媚的笑容。

冯炜:“……”这可是他当年打猎时的风格啊,这何雨柱到底在什么地方学会了小厮的装扮?

而那些穿着儒衫的护卫们,则彻底傻眼了。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是个头啊?作为一名隐卫,为何会隐隐有些挫败感?

不过,这样的尴尬并没有持续多久,便被人打破了。

这人还真是个官员,不多时,就有捕快过来,挨个询问。

二楼的人心里明白,等着衙门的人过来,肯定要审问一番,就算回去了,衙门里的人肯定也会过来,不如就在这里等着,让这些捕快将事情说出来,也好让他们心里轻松一点。

没有人想要官员上门,也没有人会接受他们的宴请。

所以,一层的人,都留了下来,等着衙门的人来询问。

这些当官的都是有身份的,平日里也是有身份的,不敢随便招惹,所以一个个都很客气,一个一个的问话,然后就让他们走了。

他们两个人就在那个房子的隔壁,自然是知道一些事情的。捕快入内,只见一群书生,为首一人,锦衣玉食,器宇不凡,带着护卫,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别的学子衣着没有上面那位好,但衣料都是富贵之物。作为一个当官的,他必须要有一双慧眼。

所以,当那个书记官做了一个代他讲话的动作后,那些人都非常的配合。

那人应该是个官员的儿子,遇到这种情况,也不敢多说什么,只能让下面的人帮他说话。

在出发之前,他们还专门打听了一下小厮的底细,知道是外地来的贵族子弟后,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而是转身离去。

这不过是走个过场而已,现在确定了杀人的人,这些人自然不会蠢到和除了江南家族之外的人为敌。

正常人在杭州游玩,碰到这种情况,都会非常的不高兴,更别说那些官方人员了。

底层的人,也不好当啊。

得到捕快的同意后,一群人就出了客栈。门外早有一架马车等候。

一通招呼之后,为首的军官就在一群人的簇拥下,坐上了一架马车,离开了。所有人都离开了。

就连一些好奇的大臣,见此情形,也都放下心来。

这一切,都是因他们而起。

一上车,周围的世家子弟立刻收起了倨傲之色,就连那位老实本分的护卫,也懒洋洋地靠在小厮旁边,问道:“长青,你跟谁学的这些东西?”

“吃得苦多了,就知道装模作样了。”何雨柱一把将冯薇推到一边,“倒是你,演得挺好的。”

“以前跟其他人打的猎。”封蔚从椅子上站起来,“那边怎么回事?”

又有一人恭敬地道:“那人是杭州知县,约了些友人来此相会。我听到知县似乎想要向王爷献上什么,但被他拒绝了,所以起了冲突。用力一挤,县令身子一歪,撞到了旁边的书柜上。只是当时事发突然,我又不好明说,这才没有及时将人救出来,还请王爷责罚。”

“罚他干嘛,算他倒霉。”冯炜摆了摆手,表示不想再多说,“他想要拿出什么东西来?”

“看样子,他没有将这东西带在身上,我已经派人跟着他了。”那侍卫回道。

“罢了,管他呢,找到什么就跟刘淳说一声。”冯薇双手枕在头上,靠在椅背上,“我要是管得太多,回去肯定会被哥哥骂的。”

“刘淳……”何雨柱听到了一个很耳熟的名字。

封蔚道:“这一次江南之行,就是刘溥的亲弟弟。刘溥那小子,你可还记得?”

何雨柱当然记得这件事情。刘溥明名义上是御林军,实际上却是直属冯威,现在他也加入了警察。

何雨柱对刘溥印象如此深刻,还得归功于他初次见面时,冯伟给了他一百两银子,说他是冯伟的每月俸禄。随后,冯炜率领人马,在刘溥的带领下,来到了这里。

这两个人,明面上没有来往,实际上私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