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老李家的团结和温馨,傻柱一家和秦淮茹一家上演了鸡飞狗跳的一幕,起因就是上学的何雨水回来过年了。
何雨水在学校一般不回家,来回路上耽误时间不说,关键花费还不小,这绝对会让原本就不富裕的家庭雪上加霜。
因此,她还不知道现在家里的情况,一心沉浸在过年回家和马上就能见到亲爹的喜悦之中。
“哥~,爹~,我回来啦!”
何雨水背着帆布挎包蹦蹦跳跳来到中院正房,兴奋的推门直接进去。
这一进去,她当场傻眼了,屋里怎么是秦淮茹一家?
“秦......秦姐,你们.........你们怎么在这?”何雨水结结巴巴的问道。
秦淮茹见到何雨水回来面色有些不自然,故作镇定的捋了一把头发后,说道:
“雨水,怎么大过年的才回来 ,姐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那个,事情是这样..........”
随后,秦淮茹简单把事情经过说明一番。
在说的过程中,秦淮茹还尽可能把自己的情况说的很惨,想博取何雨水的同情心。
听完秦淮茹的解释,何雨水内心十分不满,冷呵一声,反问道:
“所以,我哥把正房让给你们一家人住,他和我爹住我那个厢房了是吗?”
不等秦淮茹再开口,听到动静的傻柱一瘸一拐的走过来。
“雨水,你回来了?太好了。”
傻柱看到何雨水非常高兴,忙不迭的上前就要接过帆布挎包。
不过,他刚伸手就被何雨水一脸嫌弃的躲开了。
“哥,我问你,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妹妹吗?”
面对何雨水的逼问,傻柱很快反应过来是因为房子的问题。
他也知道自己理亏,尴尬的笑了两声,说道:
“那什么.......哥打地铺,你睡床上,凑合几宿你不是还得回学校吗?”
“这是住的问题吗?”何雨水气的胸膛剧烈起伏,大声喝问道:“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把正房让给别人住,到头来咱们一家三口挤在厢房?”
傻柱见何雨水这么生气,赶忙解释道:
“雨水啊,这里面的事你不知道,秦姐她现在太难了。”
“贾东旭走了,她一个女人拉扯着三个孩子,家里还有个不讲理的婆婆,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咱们都是邻居,能帮一把是一把,这正房宽敞点,让她们住着也能舒服些,我和爹在厢房也挺好,不碍事的。”
何雨水听完直接被气笑了,这天底下还有这种冤种,更气人的是这个冤种还是自己亲哥。
“哥,你是好心,可你也不能不顾咱自己家啊,咱们的家凭什么让给别人?你就这么不在乎我和爹的感受吗?”
傻柱冲秦淮茹递上一个无奈且抱歉的眼神,然后又环顾了一下四周,急忙劝说:
“雨水,你小点声,千万别让外人看了咱们家笑话。”
“我没有不在乎你们的感受,只是秦姐她太可怜了,我实在不忍心看着她们流落街头。”
“流落街头?看笑话 ?”何雨水冷哼一声,继续说道:“这院里这么多房子,怎么就非得是咱们家的正房呢?哥,你就是太傻了,被人灌了迷魂汤都不知道!”
这时,眼见情况不妙的秦淮茹赶紧在一旁抹起眼泪,哭着说道:
“雨水,是姐不好,姐知道给你们添麻烦了,真是对不起。”
“可是姐也是没办法啊,柱子心善,看我们孤儿寡母的就帮了我们一把,你要是生气就冲姐来吧,这事不怨柱子。”
秦淮茹张口闭口满是歉意,但是嘴里就是没有半点要让出房子的意思。
最后,她还来了一招以退为进,将何雨水摆在“心狠”的一面,将自己摆在“无助”的一面,企图以此博取所有人同情。
何雨水毕竟年轻单纯,面对茶艺精湛的秦淮茹,三言两语就被说的心里有些动摇。
“秦姐,我知道你不容易,可你也不能住正房,让我哥和我爹住厢房啊,哪怕是你们住厢房我哥我爹他们住正房我还能接受。”
秦淮茹见何雨水语气有所松动,赶紧假意保证道:
“雨水,你放心好了,等以后有了去处,姐肯定马上搬走。”
何雨柱见不得秦淮茹流泪,在一旁随之再度劝说道:
“雨水,这大过年的应该是开心的日子,咱们不提这些,秦姐只是暂时住一段时间,等她找到房子就会搬走的。”
何雨水看着秦淮茹满脸的泪水,又听到傻柱的劝说,心中虽然仍有不满,但也不好再强硬坚持。
“哥,这次就先这样,但是你得保证,年后必须尽快把房子还回来。”
傻柱连忙点头,脸上堆满了感激:“雨水,你放心,哥心里有数。”
一旁的秦淮茹也赶紧附和:“雨水,真是太谢谢你了,姐记下这份情了。”
见事情暂时告一段落,何雨水又想起何大清,转头询问傻柱:
“哥,咱爹呢?怎么没见着他?”
傻柱刚要回答,就听到外面一阵爽朗的笑声传来:
“是我闺女回来了吗?雨水,爹来了。”
众人转头看去,只见何大清迈着大步提着一块四五斤的猪肉走进中院,脸上还满是激动和兴奋的神情。
何雨水见到日夜思念的人,情绪没绷住,眼泪瞬间滑落,赶忙迎上去哭喊道:
“爹,我想死您了。”
何大清走的时候,何雨水年纪还很小,对他仅有迷糊的记忆。
以后伴随着慢慢长大,何雨水没有一天不思念何大清,尤其是看到别人一家团圆的时候,心中更是盼望着和何大清重逢。
直到今天,她终于如愿以偿,见到了朝思暮想的亲爹。
“闺女啊,爹也天天想你。”
何大清激动地张开双臂,将何雨水紧紧搂在怀里,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
两人就这么紧紧相拥,沉醉在这阔别多年后重逢的深情之中。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松开彼此,仔细地打量着对方。
“爹,这么多年您去哪了呀?我可是天天都想您。”
何雨水的话再次触动到何大清内心的深处,他情绪没绷住,再次泣不成声,连连自责:
“雨水,是爹不好,爹当年太糊涂了,让你和柱子受苦了。”
何雨水赶忙轻轻擦拭何大清脸上的泪水,同时摇着头说道:
“爹,您别这么说,我从来都没有埋怨过您,您能回来我就知足了。”
她嘴上虽然这么说,心里能不埋怨吗?
如果不是左右邻居帮忙,没准她早就饿死了,只是两人初见,心里只剩下浓浓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