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补了,可以先看上一章)
默默把凯撒的话记下,我继续切割录像带。
时间继续这么一分一秒的过去,录像带也终于有些异常。
一股若有似无的呼喊声在我耳边响起来,而且不仅仅是我,凯撒和四季崎也都听到。
这房间里的三个人,可没人会蠢到听到莫名其妙的声音之后,会单归结到幻觉上。
那种人太年轻,太简单,有时还太天真,哪怕在恐怖片里也是第一个送的货色。
“看来【墙】快被打破了。”四季崎靠着房间里的沙发说道。
“【墙】?”凯撒问了句。
“如果录像带是一间密不透风的牢房,那陈桑现在做的,不就是在给墙上打洞?”
“所以这些声音是录像带里面的人?”我也问道。
“大概,其实我也只是见得多了而已,真碰到这种情况,那跑的比谁都快。”四季崎语气轻松地说道,“要不我可活不到这时候。”
“嘿,来这个时代吃屎的感觉如何?”凯撒表情轻佻地说道。
“哈哈,比七百年前有意思。我之前的生活,就像被剧透过的无聊电视剧,每天会发生什么我都一清二楚,那种日子和坐牢也没什么区别了。”
“你可以不看,谁逼你了?”凯撒撇撇嘴,仿佛是觉得四季崎有些凡尔赛。
“怎么可能不看?我每天的新鲜感,也就是看看未来会发生什么了,但那个时代,连这种事也是单调到无聊的地步。可惜,我爱看的几部漫画,在【黑区】爆发后,就不可能再更新了。”四季崎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只有说到自己喜欢看的漫画断更这里,才露出一点痛心疾首的表情,“现在的生活充满不确定性,我还真挺喜欢的,终于有种不是游戏Npc的感觉了。”
“你这老家伙,游戏动漫倒没少看。”凯撒也开始无聊的跟四季崎打起嘴炮来。
“嘿,漫画还好,看看就可以了,但游戏不能玩只能看,实在有些心痒。陈桑,到时候去你们华夏的时候,可记得给我准备几台游戏机啊,我从Fc上的初代《超级马○奥》开始玩!”
正这么斗嘴,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汽车引擎声,包括我在内的都不约而同的抬起头。
“卧槽,怎么回事?!”凯撒最吃惊,他赶忙跑到临街的窗户旁观察情况。
我心里也是这句台词,干脆直接用蛛丝一边锯录像带,一边也跑到窗户旁。
“陈队,往后稍稍,你这一身红光的想害死人啊!”凯撒低声喝道。
我听完也只好悻悻回身,毕竟人家说的没错,我这一身红光的跑到窗户旁边,就啥都露馅了。
在黑区里,现代汽车肯定是没法发动的,毕竟里面放了太多电子设备。
难道是东瀛人自己封存的装甲车?
我心中思绪纷乱,但手上一点没停,而原本若有似无的呼救声也清晰许多。
虽然声音还是很小,但起码我已经能听清一些短语了。
大多都是些求救或者咒骂的声音,倒也没什么特别的。看来这【墙】是越来越薄,这录像带也是快要破坏掉了。
四季崎也凑上前去观察。
“喂,这个你预言到了吗?”我继续窝在屋中间问道。
“没有,”四季崎摇摇头,“从刚才就不太准了,不仅仅是这个录像带,还有陈桑、凯撒桑,还有这辆有问题的校车……今天的预言已经没什么参考性了。”
“校车?外面那玩意儿是校车?”
“对,黄色校车,上面写着……嗯,天?学?哦,应该是天神小学?”四季崎即像是在回答我的问题,又像是在自言自语。
“天神小学?”听到这名字,我也愣了一下,这玩意儿听起来不太正经啊,是什么宗教学校吗?
于是我只好问道:“你的预言里有这个东西吗?”
四季崎也疑惑地转过头,“没有,东瀛的学校有几千座,我怎么可能都知道。”
“陈队长,你还得多长时间?”还在观察的凯撒却粗暴打断我俩的对话。
见他面色凝重,我心知情况不好,于是再次确认一下录像带上的痕迹,“大概还得十分钟左右。发生什么了?”
“刚才那辆车在镇子路口停了一下,下来三个小孩样貌的家伙,但是一转眼就消失了。”凯撒眉头紧锁,“不知道去哪了,但这个小镇真有咱们三个人,恐怕多半会冲着我们来。”
我有些奇怪地看着他,反问道:“所以呢?”
“嗯?”凯撒也被我问的一愣。
“真来了就处理掉呗。”我无所谓地说道,“这录像带又不会长回去,到时候继续切不就行了?”
“FxxK,我都忘了,东瀛现在大部分恶魔都没你可怕。”凯撒的神色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整个人又变得充满松弛感,“既然如此,那就没什么了,就跟陈队长你说的那样,来了就解决掉。”
“陈桑,你现在算是华夏顶尖战力吗?”一旁的四季崎也饶有兴致地问道。
我瞥了他一眼,反问道:“现在东瀛有跟我差不多的家伙吗?”
“据我所知,应该有好几个家主级别的人跟你的实力差不多。”四季崎卖起来那些灵异家族的情报,倒是丝毫不心疼,“还有一些老东西,说不定更强。不过那种存在基本都已经算是妖魔。如果不是当人类时的记忆还有点牵制,那些家伙就已经完全没有和人相关的东西。”
“那东瀛听起来还行啊,挺强的。”我心中盘算,这么多人,凑在一起想搞事的话,那可绝对不好处理。
四季崎记纪摇摇头,嘿嘿一笑,却不说什么。
此时,录像带应该是快到极限了,里面已经能清晰的传出鼎沸的人声。
“我听到了!外面有人说话!”
“天上!看天上!天要裂开了!”
“得救了,我们终于得救了!”
“闭嘴!我们会死的!这是世界末日!”
“救命!”
“……”
听着纷杂的人声,我却把目光放在窗外。
外面有三个面色一片苍白的小孩,正举着自己的脑袋,向屋里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