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是不可能的,温丞相那老狐狸多半是装模作样,也就是她摆出这副姿态才引起朝臣震怒。
看着她这个心思单纯的女儿,慕容凰天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要是像当初她的母皇那样,生了十几个皇女都野心勃勃,慕容栀浅这样的,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子嗣单薄,只有三个皇女,贵君所生的大皇女慕容佩瑶,皇夫所生的二皇女慕容栀浅,以及尚在襁褓之中的三皇女慕容初夏。
佩瑶这孩子性格温顺,刻苦努力,不争不抢,跟浅儿姐友妹恭,不过背后的父族不太安分。
浅儿……哎不提也罢。
只能说是个纯善孝顺的好孩子……女皇看了眼低头不发一言的栀浅,又给她加了个虚心受教的优点。
栀浅看似在静静地听女皇的说教,实则是在神游天外。
“罢了!以后注意点,今日之事就扣你一年俸禄,你找个时间去一趟丞相府跟温丞相好好解释一下吧!你那王夫,尽快接回来!”
不过是纳个侍君,女子三夫四侍很正常,只是牵涉到丞相家又被有心人恶意宣扬,就显得格外严重,懂得都懂。
她是老了,并不是死了!有些人就开始惦记着她屁股底下的位置了!
整天拉帮结派结党营私!
浅儿一向不爱搞那些乱七八糟,又受她看重了几分,便成为她们针对的对象。
样子还是要做一下的,女皇召栀浅过来只是象征性地惩罚一下。
女皇心累地摆了摆手:“退下吧!走之前去你父君那请个安。”
栀浅:“是……儿臣告退。”
在皇夫那吃了个简单的早膳后,栀浅就出宫回府了。
接王夫是不可能接的,丞相府嘛,倒是可以去上一去。
栀浅半路转道,骑着高头大马,带着一队威风凛凛的凤影卫直接去了丞相府,引得一路的百姓注视,窃窃私语。
“这安王这么大阵仗又要搞什么?”
“你还不知道吧!安王昨日大婚,洞房花烛夜时却让王夫独守空房,将去参加宴会的丞相庶子掳了去,强纳为侍君了!”
“天哪!还有这事?这安王真的是无法无天啊!一天天的都不干个正事,连丞相头上都敢拉屎。”
“那又怎样,那可是女皇最疼爱的女儿,说不定是大夏的下一任女皇呢!”
“我看不一定,静王殿下德才兼备,父族楚家又手握兵权,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
“小点声吧!这种事都拿出来说,你们不要命啦!好生卖你们的货吧!不该八卦的事少八卦。”
……
这么大的阵仗,丞相府守门的小厮老远就看到了动静,见竟是安王,一时拿不定主意。
今天大清早凤影卫将十几个被打得皮开肉绽的奴才丢到丞相府大门口时可给她留下了不小的惊吓。
她连忙迎上去问道:“安王殿下,可有拜帖?”
栀浅翻身下马,将缰绳丢给侍从,转头不解道:“本王来我岳母家,还需要拜帖?”
“这……这,那容小的通报一声可好?”
栀浅:“不必麻烦!我直接进去。”
栀浅小手一挥,凤影卫在前面开道,她毫无障碍地就抵达了丞相所在的院子。
院中,丞相的夫君钱氏正在哭诉,说安王多么多么的过分,连小厮都没让温如星带就丢去了甘泉寺,要不是他派人过去,温如星现在都还在饿肚子。
“我那可怜的星儿啊!好生生的落水了,被那个草包救下,所嫁非人啊,居然被这样对待!安王竟这般不把咱们丞相府看在眼里!”
“还有你那个庶子,眼见着也到了年纪,昨天我便想着带他去见见世面,相看人家,谁知道眼皮子这么浅,转头就抢了他哥哥的妻主!真不知道他那小爹是怎么教的!”
“苦了我的星儿……”
丞相猛地拍桌:“行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那些小动作!安王蠢,本相可不蠢,女皇也不蠢!”
钱氏瞪大眼睛,惶恐道:“妻主,你在说什么?我……我什么也不知道。”
温丞相阴沉着脸,将桌上茶盏扫到地上:“你最好是!”
钱氏与温如星竟然瞒着她干出这种事,也就是安王蠢笨不知,将丞相府的那些人全部遣送回来了,她才能把这尾巴处理干净。
闹到女皇那只当是有人利用这事做文章,她丞相府在这件事中可是受尽了委屈。
“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吧!我乏了,你退下吧!”
钱氏还想再说些什么,看到温相的脸色,瑟缩了下,还是退下了,他方才退到门外,栀浅就带着人闯了进来。
“哟~是本王来的不是时候了,丞相大人怎么发了这么大的火?什么蠢不蠢的,就当不知道什么啊?说来给本王听听。”
栀浅揣着手,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丞相面前,温相错愕了一瞬,黑着脸看向落在栀浅后面气喘吁吁的管家。
管家一脸苦相,不是奴才不禀告,实在是追不上啊!谁知道安王对丞相府的路这么熟?又径直朝着丞相所在的地方来了。
栀浅十分自来熟地坐在了椅子上,翘着个二郎腿,饶有兴味地看着丞相变脸。
也就一瞬间,丞相就调整了情绪,挥退了下人。
她一脸清高,先发制人:“安王怎么有空光临寒舍,我丞相府庙小,恐怕容不下你这尊大佛!”
“安王既看不上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大可让女皇退了这桩婚事,何必要这样折辱我儿!平白让他人看了我丞相府的笑话!”
“现在又这般兴师动众闯进来,安王将我丞相府当成什么地方了?”
栀浅:“哦……可我一路走来,你这丞相府挺大的呀!不小,假山流水好生豪华,跟寒舍也沾不上什么边。”
温相结舌,这是重点吗?啊!
温相:“安王殿下可真是思路清奇。”
栀浅摆了摆手,“害!丞相谬赞了,你都说了安王蠢嘛!有什么话就别藏着掖着拐弯抹角了,直白点说出来嘛!整那些阴阳怪气的,本王听不懂。”
丞相再次黑了脸,慕容栀浅她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