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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11月3号下午,一群人来势汹汹的要找我。习清寒听说后不由分说打开门就出去了。被停职的王小帅和我父母都一起出来。在招待所的大厅里,我看到了一群土豹子一样的人物。其中有一个人财大气粗的说。

“哪一个是于飞鸾?”

我横跨两步,站出来。习清寒和王小帅站在跟我平行的位置。王小美报警了。

“找她干什么?”

习清寒质问对方。

“于飞鸾,你弟弟是死是活?”

哦,明白了。这是金陵的家属,就这样暴发户一样的古董商?笑掉大牙。

我绕过他们两个人,问他们。

“找一个能够说人话的对话!”

对方听到我是这样口吻,都非常暴躁。

我接着说。

“你们找来的位置这个准确,找死者家属要另外一个死人?是记者透露的?还是谁教唆你们来的?”

对方举起来一只手,点指着我。

“你这丫头,年纪轻,说话怎么这样难听?”

我不紧不慢,我从不仗势欺人。

“怎么?素闻你们是古董商出身,难不成,还自己组织了小队伍?这是什么时代了!这小队伍是做什么的?再说了,地头蛇不也得看看地盘吗?这里不是c城,你们家的金陵生死未卜,我弟弟许秋月魂归西天,是找人,还是找茬?想扒开棺材验尸?他没棺材!想翻开墓地看看骨灰,他可能还在太平间尚未处理。不去找约你们儿子的徐建军,竟然找许秋月的家属,真是荒唐极了。”

他们被我说的面红耳赤。

“徐建军我们肯定找,不会放过他们!”

我变了脸。

“笑话!你们不会放过别人?是代表人民公安还是代表人民法院啊?还是代表你们的小队伍?我在c城c市生活了23年。都不曾听闻有你们这号人物的存在呢?古董商的儿子会约一个村子里的无赖二道贩子?这人脉?真够广泛的。再说了,时隔这么多天了,你们家孩子都夜不归宿,才想到报警吗?要说没消息,你们是纹丝不动,要说来了消息,你们一起来苏州要人?这消息时而灵通,时而又落后。怎么搞得?”

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金陵的父亲站出来。

“于飞鸾,咱们一起去公安局那里要个说法,看看死者到底是谁?毕竟咱们的家属貌相相似。”

我当场拒绝。

“先生,我已经做了dNA比对,而且也有科学依据证明,死者是许秋月。我弟弟是畏罪自杀的。而且有遗书为证,至于你家孩子的案件,恐怕与秋月之死毫无关联。”

局长赶来。把这些没有聚众闹事的人一起带走了。走之前还告诉我,我这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不明显还是怀疑我引来的记者吗?不过无所谓了。如果真的发生了这个情况,那金陵又去了哪里?怎么还有这么巧合的事发生?

16:34分左右,我走出了招待所的大门。习清寒在房间里休息,王小帅因为停职了,也在招待所自己的房间里闭门不出。我要出去走走透透气。当我走到一个路口的时候,背后有人拍我一下。

“成峰?”

“你去哪里?飞鸾?”

我看了看他身后,于凤凰没在?

“我随便走走。你呢?”

他无所谓的耸耸肩。

“我去扎彩铺子。”

“你回去不是应该开车回去吗?你怎么走到这个路口来了?”

我对成峰失忆的质疑还没有彻底消除。

“我愿意走哪里就走哪里,要不要跟我回扎彩铺子看看?”

我确定,他不是随意的走哪里,他是尾随我而来的。

“好,那咱们走吧,我没带手机。我在这里等你,你开车过来吧。”

“不行,你跟我一起走。”

我拉住成峰的手。

“成峰,你根本没有失忆对不对?我弟弟也没有死对不对?”

成峰回头。把我的手无情的拿开。

“飞鸾,你在说什么?”

上了车。我还在喋喋不休。

“成峰,你是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呢?你告诉我你是不是没事?”

成峰一边开车一边被我问的很烦。

“于飞鸾,你真的讨厌的要命!他们说过去你是我前女友,我什么眼光?”

我气急败坏。

“你别听那些谣言,咱俩只是大学同学。不过,你不去治疗,你脑子怎么清醒呢?我肯定会让你清醒过来!对了,你带我去扎彩铺子做什么?”

成峰不再说话,搞的我一个人自言自语。果然,跟他一起就没好事。铺子里没有人。

成峰示意我进来,他打开了一个都是扎彩的房间,里边阴森森的,各式各样的纸房子,纸汽车,金童玉女,比比皆是。

“进来啊。”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进去了。

“你不会带我参观这些东西吧?”

他在角落蹲下,让我过去,我穿过这些扎彩,往里走,他打开了地面的几块碎砖,天啊,大量的人民币。

“不愧是村子里首富!”

我看的眼睛都直了。

“这地下都是钱!最起码,有七百万左右。”成峰又把碎砖弄好。

“这做扎彩的都这么有钱吗?”

成峰郑重其事的告诉我。

“那我就不清楚了。”

我们从这个房间走出来。夕阳落在这个院子里,一切变得柔和惬意。

“对了,飞鸾,你把这个给春花姐。”

成峰递给我一封信。是密封的。

“这是什么?成峰?”

“这是凤凰写的,你让春花姐看看。”

我点点头。

夕阳中,成峰的脸孔被涂上了一抹余晖。显得沧桑而且忧郁。

“对不起成峰,无论怎样,如果你真的失忆了,还是秋月对不起你。”突然间,成峰在扎彩铺子里消失不见了,他身后那道门打开了,里边那些扎彩都缓缓的移动出来,朝我而来。我开始后退,后退,再后退。一下子,我起来了。

“飞鸾,飞鸾,怎么了?”

习清寒在我身边,我还在招待所的房间里?难道是一场噩梦?这么真实的噩梦?难道是扎彩托梦?梦中的提示,能不能作为线索呢?我起身。我应该如此这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