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惦记的张杨此时正被扔进车里，一头栽在后座，喘了好几口才坐稳。
接着就如同几百吨炸药似的爆发，“陆子勋我草你祖宗，你特么跟我同一个妈生的就真把自己当哥了？”
驾驶座上的亲哥贺骁：“闭嘴！”
……
李牧这晚又早退了，而且是自己单独走的，女助理在楼上有重要的事儿，对下边的事一无所知。
她打电话下来交代李牧车停在后门的时候，李牧也没说。
李牧从花园经过，张杨垂青的那位新欢秋白哥哥出现了，追上来，攥住他的胳膊，说：“李牧，今晚的事我可以解释。”
李牧甩开他的手，“我是直男，现在对你没意思，以后也不会有。”
说完，几乎是慌不择路地逃出花园，惊魂未定地拽开车门，冲上去之前把身上的西装脱下来泄愤似的摔在地上。
幽暗的车灯下，俊美的脸庞额头上绵绵密密全是汗。
这晚上他睡的不好，恍惚中像是在做梦，又像是根本没睡着。
迷迷糊糊中一会儿是看不清面目的男人拽他的手。
一会儿是西服上妖冶的兰花发泡似的膨胀成一朵巨大的食人花。
一会儿是他爸爸漠然的脸，手指着门口说：“李牧……我对你已经不抱希望了，你，滚出去。”
最后又是恩师慈祥的笑脸，“李牧……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李牧……”
“李牧……”
轰隆一声震雷响在耳侧，李牧猛地睁开眼睛。
“李牧。”男人的声音幽幽的。
李牧突然转头，根本不是梦，房间里没开灯，只能看见一道黑影立在他的床前，粗哑的嗓音又叫他一声，“李牧。”
李牧毛骨悚然，手撑着床边猛地坐起来，“……”
精神鞭笞还不够，这会儿要来真的了？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苍穹，天地间一瞬亮如白昼，他清楚地看见黑衣人手里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
生死之间，李牧脑子里闪过的一句台词居然是：要色没有，要命一条！
……
要问劫后余生是什么感觉？
总之李牧很不高兴，配合公安调查做完记录后天色就大亮了，一晚上没睡，原来定好今天不出门在家看剧本的，他一个字也没看进去。
女助理见他眉头拧成了疙瘩，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高兴点，要懂感恩。”
李牧不可置信地说：“感恩什么？我谢谢他没杀我？”
女助理，“……”好有道理的样子。
正好来了个电话，女助理到一边去接，李牧放在茶几上的手机也震动起来，拿起来看一眼立刻解锁风驰电掣点开客户端，农场画面出来，地里东西刚熟。
飞快点下一键收获，幸福感爆棚。
再看看摘取记录，李牧瞪大眼睛，“！！！”
女助理刚好接完电话回来，李牧狐疑且防备地看着她，“你刚才明明在接电话，哪来的功夫秒偷我的菜？”
女助理一怔，腹诽十年前流行的古老游戏现在有人陪你玩儿就不错了，立刻转移话题，“那边说昨天的事儿不是张杨做的。”
李牧，“嗯。”
女助理又说：“她自己能指使得了的那几个猫猫狗狗，没一个能做到昨晚那种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