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愿意跟就跟着吧。
于是,几个保镖还是跟着他回了家,外边有人,裴逸心情不好把自己关在卧室的阳台没出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见外面似乎有人敲门,想着反正有人开,他还是没出去。
此时,已经是深夜,屋子里没有开灯,阳台只被一抹浅白的月光映着。
说话声离他越来越近,接着,笃笃两声,有人敲门。
这他妈大半夜的谁啊?
但保镖能把人房间来,显然是他认识的人。
裴逸没好气地道:“进来。”
接着,门开了,他靠在躺椅上,头侧过去。
他看见一个高大的,黑黢黢的影子立在门口,手上似乎还拿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裴逸一愣,嗖地把脸转了回来,目光眺向窗外天边毛乎乎的满月。
片刻,韩东步子踱到他身边,屈膝蹲下,接着把礼盒打开,靠在墙边立好。
裴逸,“……”一盒子粉玫瑰?哄小姑娘呐?
想着自己赶到机场就被男人撵了回来,他恨不得把花直接砸男人身上,裴逸没说话,起身,把自己甩到床上趴着了。
片刻,身侧床褥塌陷,很快,男人的身体覆上他的背,一条胳膊撑在他的脑后,另一只手抚着他的脸,声音低哑地问:“怎么就不能打个商量,嗯?”
说的好像商量过似的,裴逸把脸扭到一边,“你走,我不稀罕见你。”
韩东在他耳边叹出一口气,接着说:“是我想见你,咱们一个月没见,我这一个月,没睡过一天好觉。”
裴逸气又不打一处来,“你该。”
韩东握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是,还有,欠教训欠收拾,这不是来给你收拾教训了么?”
裴逸猛地把手抽回来,索性翻过身面对着男人,“别逗了,韩先生也会出错?”
而韩东就一直跟他对视,深邃的双眸里有幽光浮动。
良久,他听见男人缓缓开口,“第一,错在学不乖,该坦诚的时候不坦诚。”
裴逸眼睛终于适应了黑暗,他终于看清了男人的神情,“第二,居然敢在机场对你出言不逊。”
裴逸都要气笑了,今天难道不是他说话更不客气?
而后,男人声线又低沉了些,语调也更加郑重,“第三,错在低估了有些人的手段,让你受苦了。””
裴逸脑子里顿时一个激灵,手段?什么手段?谁给他使的手段?
他眼睛猝然睁大,望了韩东两秒,又很快把脸撇到一边。
对了,差点忘了自己还生着气呢。
他坐了两个多小时的飞机赶着去问这事儿,却被人给撵回来,眼下人家口风刚漏了点,他就像只闻到腥的猫儿似的扑上去,还有没有脸?
他不假辞色,男人也半点不恼。
片刻后,他听韩东说:“我知道你已经不想听了,我就自己捋一捋这阵子发生的事儿……”
裴逸,“……”对,就是不想听。
看着裴逸扭向一边的脖子,韩东百感交集。
不过心情再复杂,到底抵也不过一个庆幸,庆幸裴逸还好端端地在他面前。
所以对他发火算什么?骂他几句又算得了什么?何况裴逸骂的也不是完全不对。
坦白说,这事儿要是换个位置,发生在他身上,被裴逸瞒得密不透风的,他只会更不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