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依然姿态闲适地坐着,掌心的温度从他的腰游移到臀,目光似笑非笑地跟他对视,“你觉得呢?”
裴逸脑子转了转,以前,他以为韩东是来这边跟那个钟小姐联姻的,所以他强制性地告诉自己,不能去置喙,但现在不同了,跟他说了“一辈子”,人就是他的了,跟别人在外面逢场作戏他可容不得。
而且,正式舞会的舞伴,可不是跳舞那么简单,身为一个有教养的男人,必须提前去接女士,舞会后,还得负责把女士送回家。送回家干什么,问要不要上去坐坐吗?
因此,即使觉得自己的要求无理取闹,裴逸还是微微笑地说:“我觉得,就别有了吧。”
韩东本来也没打算要什么舞伴,但现在看着这小妖孽醋坛子的模样,又起了点别的心思。
此时,他的裤链已被解开,而裴逸那双桃花眼漾着水光无限旖旎,说不出的勾人,这是他的人,万种风情都是他的。
要不是裴逸职业特殊,他也真是不想小妖孽被人碰一个指头。
于是,他手指抚到对方睡袍的一角,伸进去,向上,摩挲着那丝滑不逊丝绸的年轻肌肤,“可以,但你用什么交换?”
裴逸立刻会意,把韩东裤腰往下扒的动作没停,“我绝不搞绯闻,吻戏都借位。”
不搞绯闻不算什么,但吻戏借位对裴逸来说算是了不得的让步,韩东满意了。
手指触及到湿润部位,他没多想,除掉最后的禁锢后,身体力行地表达了自己的满意,“成交——”
对着熟人,韩东其实不算寡言,但是,对着最亲密的人,某些时刻,韩东就是一声不吭,好像把身体的每一分力量都集中到了一处。
裴逸其实是见惯了的,但这一晚,突然就不想惯着这人了。
世界颠倒,他勉强给自己找回重心就开始挑衅发浪,:“都不知道说句好听的。”
韩东当真是演绎了斯文和野蛮的完美结合。
他目光紧缩着裴逸的眼睛,缓缓念来:“彼其之子,美如英……”
裴逸咬紧嘴唇,脑子恍惚,只知道这是在夸他好看。
“美如英……殊异乎公行……”
裴逸笑,嘴唇咬不住了。
“彼其之子,美如玉……”
美如玉,殊异乎公族。
对着如斯美人,长夜不可辜负。
裴逸到的第一晚,他们在榕园共枕,韩东没做什么完全是担心裴逸的身体。
眼见过裴逸濒临崩溃的模样,那晚大夫来的时候,韩东完全没心思过问,裴逸现在的状态到底能不能做那事。
但到岛上之后,虽然只有一天之差,裴逸的精神状态看起来已经好了许多。
他们都是生理机能正常的男人,又是转个了大弯好不容易才互通心意,就算韩东再习惯克制,也无法保证不擦枪走火。
于是,到岛上当天的中午,他特地打了个电话问咨询大夫。
所幸,得到的答案是没问题,而且适当的“娱乐活动”还对睡眠有益,所以这一晚,韩东再不用克制。
哪怕是在两厢有心的情人之间,姓也是一条微妙的纽带。
这纽带之外,宠着溺着如胶似漆,一脚踏过去,便如银瓶乍破,只想更宠更溺。
这就是次日清晨,韩东看裴逸送他出门时的全部感受。但让他再为裴逸多做点什么,韩东也想不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