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逸笑眯眯地,“生气?忍着。出来赚钱讨生活,干什么能不受气?我劝你以后别说你跟过墨先生,这是寒碜谁呢?我那个每月开两千的小助理都比你有教养有职业素养。”
虽然裴逸不想给韩东惹不痛快,但aina都撩到他脸上了,他还抱着委屈默默受着,门都没有。
给自己艹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憋屈样等人拯救?那是小白莲的风格。
裴逸的性子一贯是自己怼回去,把憋屈倒给不长眼的人。
赚钱讨生活,干什么都有点眼色,没毛病。
这道理裴逸懂,要说aina这个在职场上混了多年的人不明白,裴逸还真就不信了。
所以,最后那番话他半点没留情面,但也就是给aina一个教训,弄清楚子是来干什么的,消停些,别再作妖。
以后他们彼此不搭理,相安无事就好,别他妈竟给韩东添堵。
但这次,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预料。
这一晚,韩东回来的时候,他照例迎到楼下。
Aina也照例侯在一边,和上次一样没被女秘书的眼神带走,不仅没走,还上前一步,对韩东郑重地说:“韩先生,我想跟您谈谈,请您给我五分钟。”
裴逸的第一反应就是,这女人得恶人先告状。
但就算事情扯开他也不是不能咬回去,因此他也只是愣了一瞬,接着便笑意如常地瞧着韩东带着女人进了书房。
几分钟后,韩东出来,神色极度阴霾,面沉如水。
从书房到客厅的这段路,男人步子又沉又疾,明显就是怒火中烧的模样。
裴逸本来坐在沙发上,这一瞧心里咯噔一下,急忙站起来,迎过去。
对上他的眼睛,韩东面上的冷厉像是强压下去了些许,眼神也瞬间软了许多,开口时语气也十分温和,“你怎么还没上楼?”
这显然是怒火与他无关的调调,男人脚步没停,裴逸亦步亦趋地跟着,“发生什么事了?”
“aina辞职了。”提到这个名字,韩东的眼神再次变得森然。
裴逸,“啊?”辞辞辞辞职?
这尼玛真是神了!
他到底是个什么特殊体质?
他妈得,先有萧戈,后有aina,他尽被这些爱挑事儿的玻璃心碰瓷。
Aina这是要以退为进憋大招黑他一把?
可这次aina还真没碰他的瓷。
裴逸紧追着问:“她要辞职?为什么?你没劝劝?”
好歹那是墨先生的人,而韩东对墨先生的态度,裴逸知道。
这个“劝”字半真半假,他也是想试探那个女人到底有没有以退为进。
而后他就听见韩东冷冷地说:“她的生活习惯不适合跟我们住在一起,辞职态度很坚决,她今晚就走,你不用替她说好话。”
裴逸,“……”他说个屁好话!
不对,那女人真没提他?
被他掐走,还找了个别的理由?宁可激怒韩东也没提他?
真汉子!
这对他来说本是件好事,可是,凭什么啊?
明明是aina先挑的事,凭什么以这样忍辱抱屈一言不发的姿态退场,活像个被奸妃暗地迫害的忠良。
没错,裴逸这奸妃的帽子又回到了头上,这次,他掐走了韩东刚来三天的新秘书。
还不确切,他掐走了一位为墨氏服务了很多年、并被韩东认为可以信任的员工……
娘的!他到底给自己艹了个什么傻逼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