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朝男孩躺过的位置望过去,深蓝色的床单上有一大片形状不规则的湿痕。
裴逸这种年纪,半夜跑马不算事儿,但跑在人家床上就不一样了。
他回到房间,换了裤子,把自己收拾干净,就着洗手台搓起了裤子。
可能是最近把精力全放在了体验角色上,自己连手都没用过,结果,全集中在昨晚爆发了。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梦,昨晚依稀觉得下头憋得慌,找着什么蹭了一会儿,爽的直哆嗦,但又觉着热,又找了个凉快的地方蹭了一会儿,没之前快活,但先前那位已经找不回去了,只好在原处把自己弄出来。
最后的酣畅劲儿像大坝决堤,裴逸低眸瞅着睡裤上印子的面积,啧,这么多,没把自己憋死也算是大吉。
倒腾完,把里裤外裤都晾出去,想着床上那摊估计更吓人,热着一张脸,去了韩东门口。
他敲门,房间没人,想着韩东可能在洗漱,趁这功夫正好收拾,便悄悄推开门。
然而眼前的景象却让他愣住了——
韩东那桩大床已经被掀了几层皮,只剩下光秃秃的床垫。
韩东没在房间,裴逸忙转身跨向一楼,到了洗衣间,只见韩东站在洗衣机前,正低头对着按钮琢磨。
而透过滚筒的小窗口,裴逸看见里面塞着的,正是被他祸害了的床单。
他顿时有种韩东帮他洗了内裤的错觉……
十分不自在的走过去,“拿什么,我来,这怎么好意思。”
韩东十分淡定地按下洗衣机按钮,“不用难为情,在你这个年龄,遗经是正常生理现象。”
裴逸:“……”能不能省略科普腔调的那两个字?
行吧,他还真有那么点难为情,这事儿简直掰扯不清,好像他搔的一靠近韩东就控制不了发晴似的。
可是,除了吃药的那次,他在这男人面前根本就没射过。
但也的确不排除是因为昨晚韩东成了他美梦时的同床人,整个早上,裴逸看着韩东,总觉得老板身上笼着一层难以描述的气场。
半小时后,两人对坐在餐桌前吃饭,韩东直到放下筷子才说:“吃饭,别一直看我。”
裴逸打了个哈哈,开始泛坏水,“我有话要问。”
韩东很痛快,“说。”
裴逸真就说了,笑得还十分欠扁,“你在我这个年纪,也经常跟我昨晚一样?”
韩东一怔,很快就明白了他的心思,别看这孩子表面上装的没事儿,其实心里还是害羞,这是在拉他下水呢。
姜终究还是老的辣,他直视着裴逸的眼睛,平静的说:“我在你这个年纪,只会比你闹的更凶。”
设想了一下闹得更凶的意思,裴逸干笑两声,很快低头往嘴里塞了一口煎蛋。
再抬头时眼神没跟韩东对上,臊了个大红脸,但心里又觉得不对。
不是,真他妈出鬼了,韩东的事儿,他臊个什么劲儿?
都是男人,还是俩上过的男人,说点荤话多正常!
到底是过年,吃晚饭,裴逸收到了韩东给他的红包。
韩东用给予厚望的眼神看着他,“今年也要听话。”
完全的长辈样儿。
裴逸一愣,很快收了,还拱手给长辈拜了个年,“万事如意,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