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来电,是墨先生,韩东立刻接听,“这么晚了,您还没睡?”
墨修宸说:“关于你跟那个男艺人的事儿我都知道了,等这次的事儿过去,那人家好好安置了,你是我带出来的人,我知道你不喜欢男的。”
韩东抿唇,“墨先生,我……”
“欢欢一向待你亲近,视你为兄长,若这次我有个万一,你要帮着她们母子守住墨氏,我不希望我的家业落入他人之手。四海帮我已经叫何山接任,但副帮主你还得兼着,他为人太过耿直,难免遭人算计……”
这番托孤的话韩东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打断道:“墨先生,先不说此番成败尚未可知,倘若真的出事,韩东也必当誓死相随,所以,您所托之事,请恕韩东难以从命。”
那头传来一声低笑,“我这还没死呢,你就学会抗命了?”
“墨先生……”
“他们母子就是我的命,只有你留在那边保护她们,我才不会分心,懂?”
“……是。”
两人又聊了几句别的,韩东踱出走廊,发现卧室里黑乎乎一片。
只当是壁灯坏了,韩东没有多想,低头就往床边走,讲着电话把被子掀开一角坐上去。
奔波了一天,他身子有点乏,加上又喝了不少酒,本打算挂断电话就睡,连床头灯都没有开。
可腿刚放进被子里,一双柔软的手就缠上了他的腰,接着一副温热的身躯朝他贴了过来。
韩东浑身一震,反手开灯,不算明亮的光线洒满床头一片。
而他怀里,裴逸赤果横陈,圆润的肩头在被子外面,活色生香,还对他抛了个媚眼。
“……!!!”他真是不明白了。
明明住在一起,他都打算给这孩子一些可行的方便了,这孩子爬床的决心怎么就这么执着这么坚定?
墨修宸在那头叫他,“韩东?”
韩东一把攥住在自己身上捣乱的手,用眼神威慑住裴逸的动作,“您说,我听着。”
为什么还要爬床?
韩东不明白,裴逸明白呀!
裴逸什么想法?
那晚上夜间模式的金主明显是喜欢跟他上的,但一到白天禁欲的架子就端起来了,这会儿明晃晃的一个口嫌体正的闷骚。
金主闷骚不算事儿,他逗骚就行。
韩东都把他叫一块儿住了,说没点别的心思谁信?
闷骚的正人君子放不下架子,没关系,他来。
他拼了小命勾引,男人绷不住多正常,韩东完全可以一时管不住下半身,睡完他再自我消化说,不怪我,全怪那个没脸没皮的小妖孽。
他自己管勾引还管背锅,下台的梯子都给金主搭好了,保管正人君子在他身上爽快过后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这么贴心的床伴道哪里找去?
他这样善解人意要是去做服务行业,拿不了全国十佳都算他输。
所以,即使金主冷眼凛冽,裴逸还是一不做二不休地把手伸进了韩东的睡衣里。
但很快他的手腕酒杯韩东铁钳似的大手给按在了头顶,同时一个翻身,他就被男人健硕的身体压在了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