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男人说的,这是个好机会。裴逸没想到在他已经放弃指望的时候,幸运女神居然从天而降。
这就不是他勾引韩东了,金主喝了不该喝的东西,他现在救场如救命。
再正经的男人挨上助兴的动地还能留存多少理智?韩东最好今晚把他上了,场面越惨烈越好,一夜恩情,只要那么丁点内疚,明天天一亮,皮条哥也好,老色鬼也好,谁都不敢再拿他怎么样了。
男三稳稳可保。
为了一击即中,童颜在沙滩小屋就给自己润滑扩张,生怕赶不及,就这么湿着屁股一路小跑朝着游艇去了。
韩东的游艇个头最大,停在栈桥的尽头。
越往前走越安静,裴逸一脚踏上甲板,耳边除了哗哗的海浪声,在没有其他声音。
进了船舱,房间里没有开灯,就着外面莹白的月色穿过空无一人的客厅。
再往前,就是卧室,裴逸推门,风铺面而来。
卧室尽头,门窗大开,船尾平台上一览无遗。窗帘被海风卷的呼呼作响,就在床和平坦之间,躺椅上坐着一个黑黝黝的身影,面朝大海,背对着他。
裴逸有些紧张,缓步过去,压低了声音试探,“韩先生——”
没有反应,那道黑影一动不动。
又靠近些,如水的月色里,他看见,韩东已经换上了浴袍。
一直走到韩东身后,“韩先生——”
然而韩东就像是凝固成了一尊雕塑,没有任何回应。
他伸手,搭上男人的肩。
变故就在这一刻发生了。
裴逸还没弄清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已经被拽着胳膊摔到了地上。
骨头都砸出动静了,他疼得倒抽凉气,好半天说不出话。
片刻,韩东踩住他肩膀,男人吐词清晰,但声音却沙哑得可怕,“你是谁?”
裴逸愣了。
这么明亮的月光,韩东不可能看不清他。
他猛地抬头,只见男人的双眼别笼罩在一层浓黑中,人依旧开着躺椅,看清来和正常人没有区别,可事实上已经恋人都认不清了。
看来药里还有迷幻的效果。
越糊涂越好,这样施展空间才够大,裴逸用双臂抱住金主的大腿,“是我,韩先生。”
韩东依然像个正常人,只是大半身子陷在侧影中,样子看起来寒恻恻的,一字一顿地问:“陈总安排的人呢?”
裴逸,“……我就是。”
男人神色不明地静默了半分钟,终于把脚缓缓移开,“你……出去。”
裴逸怎么可能出去,可能是药效发作,他也热起来了。灵机一动,“别赶我走,我喝了不该喝的东西,出去就完了。”
韩东黑暗中的双眼越看越深不可测,像是在消化什么,又像在酝酿什么。
说是一见钟情有点矫情,但裴逸这次是真的扒着金主的大腿往上爬的,动作不算快,边往上边蹬掉了裤子,见到韩东没有抗拒,索性光着腿跨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距离拉近后,他才看清男人的眼睛,漆黑幽深,像结了冰的寒潭,看得人脊背发寒,像是一头足以撕碎任何猎物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