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这种简陋的门锁对贺茕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但她没有,就乖乖的呆在里面,沉静了整整一个上午,下午最热的时段过后,天空多了几片乌云,门口响起脚步声。
锁开了,人进来。
贺茕枯坐在床边,冷着脸抬头,瞥了眼,又冷着脸扭开。
那具高大的身影,穿着当地人的麻布衣裤,依旧倜傥英俊,领口敞开,露出性感的锁骨和小麦色的胸膛,汗涔涔的黑硬短发,无处不衬得那身筋骨坚硬凛凛。
这人五官沉寒,关上门,将手中饭菜搁在桌子上。
也不和她说话,在旁边的木椅上坐下,低头点烟。
烟抽完了一根,屋子里僵僵沉沉。
他捻灭烟头,骨节敲了敲桌面,冷眼看她,“吃是不吃?”
贺茕把脸甩到一边。
这人便起身,拉上了窗帘。
光线忽然暗下来,她抬头时,男人身躯已近,气息馥郁。
贺茕起身,膝盖刚要直起来,却被她大手反剪住两只手腕,一时没有防备,没待反应身子就被他翻过来压制住,柔嫩的膝盖大腿抵在床沿。
他在她身后俯下来,嗓音漫不经心的有些暗哑,“不吃也行,只要你有力气受得住就行。”
什么意思?
下一秒她就反应过来,可惜人已经被压在了床上。
哧啦一声,那点衣物转眼变成碎片,薄唇吐着灼热的气息跟着就压了下来,从她的耳畔厮磨到后颈,一路到后背,麻麻痒痒的颤栗中,整个人又猛地被扳过来,冷不丁一瞬被钉住——
“混蛋……”她抬头,微微绯红又冷艳的脸上表情震惊又温怒,眉头蹙的紧紧因那毫无前戏突如其来的涨,声音已经变调,“王八蛋!”
他沉沉闭眼,轮廓刚硬,眉宇拧出汗珠,随她骂了。
这种跟霸王硬上弓没差什么,贺茕当然不肯就范,可挣扎来去,却被那熟悉的感觉逐渐侵蚀。
憋闷简陋的旅馆,心情差到极点,要事在身,危险重重,两个人的心头都压着事,憋着气儿,她越是拧,他越是行来动去的如鱼得水。
没多久,他就忍不了了……
事罢,裹着她在怀躺下。
贺茕双目怔茫地望着天花板,慢慢平复呼吸,身上黏腻的难受,却叫他的手臂困着动不了。
她无力再骂,外面绚丽的夕阳透过劣质窗帘隐隐透进来,太阳已经要下山。
而他呼吸平静沉缓,像是睡着了。
她望着男人深邃冷峻的五官线条,眉如青黛,鼻如山棱,薄唇下颚,剑刃一般,英俊完美得令她心颤。
哪里还有什么气?
消失无声的心底微叹,也缓缓闭上了眼。
或许是男人的怀抱让她格外安心,这一觉她睡得很沉。
所以当脖颈上传来刺痛的时候,她蓦地睁眼已经来不及。
眼皮快速眨动,她身躯挣扎,可是男人那宽厚的手掌牢牢握住她的脸颊,拇指摩挲,视线摇晃里他眉目如画般沉静,深邃眼眸在静静看她。
光着膀子,锁骨还有她的爪印。
针剂推入过半,她眼皮沉重,脸上是怒气和不甘,听见耳畔低沉的嗓音,夹杂着尼古丁的烈性味道,徐徐慢慢,“不这样你就不会乖,好好睡一觉,睡醒了就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