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他妈什么情况啊这是?
头顶落下男人低低的笑声,他一定是喝醉了吧?
否则几时见他正常时这样笑过?
沉沉绵绵,带着蛊惑的,还有点色晴的笑声。
一缕一缕,温热的气息,他还在笑。
果真是醉了,这北方爷们,一帮之主,酒量可真不行。
贺茕嗓子眼都快焦干了,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呼啸奔腾,怎么办那?
面对一个醉鬼,她是该刻意挪开还是假装不知道呢?
却听得那低沉含笑的嗓音,无端又添了几许危险和邪气,“我错了对吗?我这人糙,很固执己见,江湖里滚打多年,见得多成见也多,我以为你年纪三十的女人,有贺骁那样的风流大哥,又是一个组织的老大,就算你不谈恋爱身边还能缺了男人?但我现在碰你,这么一下,你就杵得跟石像一样,仔细回想,前年在岛上,其实是你的第一次吧……”
“你别说了!”她咬牙,小脸憋得通红。
这不是什么值得炫耀的事,三十岁还是老处女,尤其是从他的嘴里说出来。
要死了要死了,知道了放在心里不行吗?这种事干嘛非要说出来啦!
捂脸。
何山微愣,不知道她怎么了,扳着她的肩膀摇了摇,晃了晃,接着一溜烟似的,跟前的女人就跑进了露台。
他酒量其实不错,不知为何今晚喝的不多却有些微醺,也许是这夜色醉人,眼前的美人更醉人。
他眼神有些迷离,盯着半空自己的手,上面的触感,有她的体温。
再看她,已经站在露台的角落,离他远远的了。
他木讷地走过去。
女人立刻警惕地出声,“喂,你别过来。”
“别借酒装疯啊!”
她贴着墙壁和栏杆的死角,身后就是隔壁房间,突然有声音传出。
安静的夜晚,那声响清晰得叫人耳不能闻,一秒就浑身僵住。
怎么……大半夜的,这隔壁也真是体力太好。
她咬牙,脸蛋血红,低眉垂眼的,顶着一脸高温,憋了十来秒,再不能忍,跺了跺脚,“何山,你……你看我那什么眼神?你给我进屋去!”
看表情就知道他肯定也听见了。
唉!尴尬死了简直!
隔壁却咿咿呀呀哼起来没完,没完没了的。
艹!
这种情况恕她真心无能,脸燥血红,捂了脸又捂耳朵,眼睛瞅着被男人高大身躯挡住的路,旁边似乎还有一点空隙。
也不知道能不能突围。
她冷不丁抬脚,侧身堪堪擦过,眼见就要进玻璃门,腰却倏地被箍住,她反应那么迅速都没能躲过。
这人身高腿长,动作快如闪电,……功夫又在她之上。
做了阵无用挣扎,最终还是被困在围栏与男人的双臂之间。
两手都被擒住,半分力气也使不上,酒瓶落地,清脆碎裂,雨丝打湿了浴袍衣摆。
身后气息沉沉,高温浑厚令她窒息。
“何山……”她闭眼舔了下嘴唇,明明眼前的状况是羊入虎口,心脏却颤抖的一败涂地。
在她耳畔,他的呼吸沉沉而压抑,稍微用了点力道,女人娇韧的身躯,便不得不半趴在围栏外,如雾的雨丝,微凉地落在两人的身上,冰火两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