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茕拎着包包上车的时候……
很有一种错觉。
上的是一个冷藏柜……
男人面孔黑沉寒恻不要太明显。
不过没关系,她又不怕,这世上有谁能吓得住她?
车行一路,冰寒一道。
中午眼光和煦温暖,透过挡风玻璃照进来,贺茕没事干就歪着脑袋欣赏她心爱的男人。
一分钟,两分钟,十分钟,半小时都没怎么眨眼。
何山已经快要疯了。
贺茕看得很仔细,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想看,男人今天穿着的是黑色衬衫,深棕色皮夹克,黑色牛仔裤,没见过他穿的这么休闲,更加帅气无敌。
不过里面的衬衫真是合身,转动防线盘的动作,将他胸肌的线条全都泄漏了,女人嗓子有点干,咽了口唾沫,妩媚的深褐色眼睛危险眯起,真想摸一把,再摸一把,狂摸N把吼吼吼——
他的强悍,她都知道呢,嘻嘻嘻……哎呦,羞羞,捂脸.
方向盘差点被男人的手指捏断,对于旁侧女人咽口水的声音以及色迷迷的眼神和乱七八糟的傻笑声忍无可忍,扭头暴喝,“能不能闭嘴给老子安静点!”
简直要烦死!
“那你把衣服脱了,光膀子开车给我看让我安静。”
“……”
何山直想砸车,“头扭过去,给我看车窗别看我。”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
再过了一会儿,十字路口等红灯,何山烦躁地靠在座椅靠背上点烟,抬头时身躯一僵,黑着脸脾气又燥又气,“你眼睛往哪儿瞅呢?”
女人家家的直勾勾盯着男人皮带下面……这还是个女人家吗?
那大胆的,直白的,明亮又磊落的杏眸眯了眯,勾着粉唇朝他嘟囔,“那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盯着你哪儿看呢?贺先生你真是闷马蚤了,哼,再说用都用过了,看一眼怎么了,不还隔着两层布料呢吗?”
“……”没见过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的。
吵来吵去的结果是,何先生大怒,直接防线盘一打,撞上了路旁的栏杆。
好在女人身手敏捷,伸手飞快拽了一把,才没撞出栏杆逆行到另一侧去。
这一上午,何先生的心情可见有多么“美丽。”
阴云密布地给保险公司打了电话,那女人在身后烦死人地嚷嚷着她的睡衣,她的护肤品,她的小熊……
他真是脑仁儿疼,却没办法,看在贺骁的面子铁青着老脸带着这个不大不小的拖油瓶往地铁站走。
到了地铁口,身穿皮夹克的身形凛凛的男人不耐烦地排队买票。
乘地铁的人不管什么时候人都很多,何山挪动缓慢。
终于到他,塞了一张五元纸币,两张地铁票和一枚硬币一起弹出来。
他弯腰取了捏在手指间,一回头……
刚才明确说了让她老实点杵着别动的!
可这是个什么不懂人话的女人,一不盯着就给他撒丫子不见了?
男人紧抿薄唇,视线四望来来往往的人群。
然后,黑眸一定——
俊脸不能再阴沉。
进站的刷卡口,纤细高挑的女人单臂撑着刷卡台,身形灵巧的跟玩儿特技似的,轻松就越过了关闭着的关卡。
“贺……”何山抚额,已经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