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恢复神志的时候,发现自己在船上。
入目一片漆黑,只有窗口一点点暗光,她跳不到头顶那扇小的可怜的正方形窗口,也看不到外面。
室内窒闷,时而摇晃,再加上能闻到空气中海水的腥味,和早晚的温差,她猜测,自己在船上。
要去哪里?
谁把她弄到这船上的?
梓铭呢?
梓铭……贺骁他……
许许多多的问题,她脑袋一时理不清,等稍微有一点头绪了,舱门被打开,不等她看清外面的情形,铁门啪嗒一声又关上,一个带着面具的男人走进来,问他什么也不答话,只把手脚无力的她摁住,给她注射什么东西。
之后,她脑袋开始发胀眩晕,再思考不了任何事。
她心里很急,不知道要被带去哪里,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梓铭怎么样了,还有贺骁……
只能蒙蒙泪目,昏昏度日。
没人告诉她时间,她强撑着不让自己昏睡过去,保持一点清醒靠着窗口那点光线的变化计算着时间,数了数,已经过去一周。
不知昏迷了几日,加上醒来后的一周,若惜惊觉,自己被绑走已经十日有余了。
这天,外面终于有了动静。
船好像停了,有人再次打开了门,在她头上罩了黑布,浓重的咸咸的海腥味铺面而来。
若惜被带上了岸,因为感觉到了脚下是松软的沙滩,对面好像来了人,说的是当地的语言,叽里呱啦的和控制着她身体的男人在交谈。
若惜很肯定,自己已经到了另一个国度,说的不知是哪国话,听不懂发音。
接着她又被关进了不知是哪里的地方。
路上眼睛一直被蒙着,但若惜感觉,应该离上岸的地方不远,依稀可以听见海浪的声音。
进来屋子,倒是没再绑住她的手脚,可屋子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床,整个房间都是木质结构,外面能听到行车的声音,应该是一个靠海的小镇子?
木门外有人严格把手。
若惜反倒安静下来了,脑子里想着许多事。
阳光移到屋顶时,有人送饭进来。
是当地人,皮肤黑得像碳,从语言和服饰推测,恐怕已经到了T国边界。
那她之前昏迷的时间肯定不短……
这期间,究竟都发生了哪些?梓铭获救了吗?亦坤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他……
若惜干巴巴地嚼着食物,眼睁睁看着太阳东升西落。
入夜时分,蚊虫成群袭来,她靠在木屋的一角,心中焦灼,无法入睡。
忽而外面看守的人响起了动静。
木质楼梯上也有脚步声匆匆而来。
若惜神情有些疑问,正要站起来,木门吱呀被打开,进来的正是在船上押着她的那个男人,这次没带面具,看得出神情紧张,拖了她就往外跑。
“去哪儿?你们要带我去哪儿?”若惜挣扎吼叫。
这个男人带着她跟外头的人汇合,下了台阶,若惜被强行弄上一辆面包车,开走时,她听见了车后有交火的声音。
若惜下意识反身往后看,木屋已经陷入战火,对方不知是谁。
是他么,来救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