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上去就给夺了。
他沉眉看过来。
“梓铭特别担心你抽烟过度。”若惜抿着嘴唇,厉声解释。
他盯着她看了几秒,露出烦躁的表情,“你走吧。”
若惜觉得心中一刺,本来也不是她非要上赶着来的,已经说明白了,分开了,他怎么样关她什么事?
可看到他这样,她就是忍不住想管一管。
还有梓铭,儿子内心其实很脆弱,特别没有安全感。
“怎么,周亦凡还没来接你?呆在这里你都没法呼吸了吧?”他突然问了这么一句,伴随着低哼的笑声。
若惜一顿,神情在他似笑非笑的嘲讽里,渐渐冷下来,“他为什么要来接我?你意指什么?”
他玩着杯子,薄唇有点弧度的样子,可那面容无论从哪个角度看,若惜都看得清楚,透着一股子微醺的混蛋劲儿,轻蔑的很。
他扭过头,视线正正地和若惜对视上,笑了,“你不就喜欢白面书生,觉得他们斯文,正义,干净吗?”
“贺骁,你非要这样阴阳怪气?”
心里的火已经蹿到了嗓子眼,几乎要喷薄而出,但她脸上却偏偏露出一股烟视媚行的笑容,“是啊,我就是喜欢斯文书生,我的心归我自己管,我喜欢什么样的还要受谁限制不成?”
吵架,气头上的话,不经大脑,若惜就是想让他刺疼。
这混蛋!
杯子重重地磕在圆桌上,磕的那么响,若惜的身体都跟着抖了抖,杯子却没碎。
他爱精致的东西,他不做学问却极其的穷讲究,死讲究,家里的一物一什,没一件不透着低调奢华。
这杯子就是花高价拍下来的,他爱古董,字画,沉香木,从前对这些东西总是研究来研究去。
可就算装的再高雅,怎么看他都是个混蛋,折腾别人,也折腾自己。
他又在倒酒。
若惜火都来不及发,冲过去直接把红酒抢走,又拿起那杯子就要狠狠摔在地板上。
他心疼,厉眉一喝,“你敢!那是……”
“英国皇室中时期的珍品嘛。”若惜竟微微一笑,手臂抬起。
他猛地起身,攥住她那只手腕,狠狠一扯。
两人力道根本不是势均力敌,若惜皱眉,他那一下真狠,弄得她从胳膊到手腕一凛的红,杯子到了他的手里,他往后抛到了床上,若惜也滚进了躺椅里,跌入男人的怀。
他箍着她的细腰,气急了,一手掐着她的后颈,“从前你气不顺就没少摔,这一套就剩最后一个了,你他妈是不皮痒?”
一套六只,有两只的确是若惜气不顺故意摔的,剩下的三只,若惜并不记得,许是她疯疯癫癫的那几年的事,每次病发再清醒,房间里都是乱七八糟的。
并不怎么美好的回忆被他勾起,两人都有些愣住。
他又仿佛后悔似的,捏了捏眉心,轻喃间启唇就是一口红酒的醇香,烈得若惜根本不知他说了什么。
或许,他自己也不知说了什么。
但两人都发现离的太近了,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