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有精神？”他和颜悦色时，偶尔也有细致的体贴。
若惜哪敢败他兴致，就算没有精神，也只能点头。
他转身就走，路边买了一盒寿司甩给她，若惜填着肚子，跟在他后面，一路都在望他的背影。
余光扫到他腰间的皮带，莫名会想起那天在上山老是拽，手指碰到过他的腰，很直，很硬，又紧窄的。
没料到他居然带她走街串巷，先去买了棉服，又去买了和服泳衣，一身一身拿着亲自在她身前比量，若惜眼睛低垂，心跳很快。
他也垂眼，盯着少女明媚的脸颊，眼尾有点笑意。
若惜听他低声和店主交谈，店主是个女的，三十多岁的样子，他俯了颈说话，店主的脸就有点红。
若惜才知道他讲日文原来是这种感觉，低缓，磁性。
店主拿了两套没拆过包装的过来，若惜能听懂的就是末尾的敬语，别的不明白，只好看他。
他双手插袋，蹙起眉头，“去试。”
那两套都是他看中的，穿出来给他看了，都要了。霸道得也没让她对着镜子看一眼，只有选小手袋的时候，他大概懒得看那些花花绿绿，让她自己做了回主。
出来小店，晚上九点多了，若惜拎着大袋小袋的衣物，小跟班一样跟在长腿阔步的男人后面。
上了车，若惜就是喘，便听见后面阿亮的大嗓门，“骁哥，不是我说，你没带女人逛过街吧，那是要牵手搂腰的，要漫步，您可好，只管走自己的，东西都让小豆芽拿着，画风难看……熬！”
一脚将某人踹闭了嘴，他上来车，若惜立刻把东西挪到一边给大爷腾位置。
这人看她一眼，若惜低着脑袋权当刚才啥也没听见，然后，大腿上的大袋小袋就被他拽过去了。
“……”这人！
车往山上开，越来越冷，若惜穿上了棉服，打盹的功夫，又停了。
那几个日文大字若惜也不认得，但知道是温泉酒店，地方浩大。
漆黑的天幕星河清澈，呵出的白气往上仿佛能飘上云端，他又把她扔下了，让她跟着侍应生上楼，把东西放了。
放好东西，若惜被女侍应生领着下来，精致的木雕回廊里左绕右绕，进了一个院子，淅沥沥的水声潺潺，还有古琴古韵的音律缓慢弹奏，推开玄关，看见里面的四个男人已经入座。
传统的日式晚餐，确切的说应该算是宵夜，男人间喝酒说话，若惜乐得没人理会，贪嘴多吃了几口刺身。
后来他把清酒递过来，若惜喝了一口，入口很妙，不太像酒。
“好喝吗？”
她有了点笑颜，点点头。
他又拿来一杯。
那三只看着她，眯眼只是笑，哪个笑得出声了，他就一脚踹过去。
若惜不晓得他们在闹什么，发现出来后气氛很不一样，他不似平时高高在上的冷厉严肃，手下几个也不是平时的唯命是从战战兢兢的恭敬，气氛很温暖舒服。
若惜看得出他今天心情不差，三个手下也不看他脸色，今天都开怀了些。
用过晚餐，一行人从院子里出来，回到酒店套房，走了好一会儿权当消食。
到了电梯口，若惜摁了键子回头，发现冯浩几个都不见了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