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箱里冷起太重,若惜拿出蛋糕用微波炉稍稍去了下寒气,周亦坤嘴巴长得老大,闻到很香很香的味道,芒果是他在家里从没吃过的,很喜欢。
吃光了,若惜收拾玻璃碗,小孩子好动,以免碰掉摔碎划伤了他。
出来后发现书不见了。
周亦坤勾勾手指,“到本少爷这儿来。”
若惜被他小大人的模样逗笑,浅浅淡淡,三四个月了,这是头一次,面对小孩子她心境放松。
走了过去刚一蹲下,冷不丁就被小家伙抱住了脖子,还有礼貌的对她说:“thanks.”
并且把他的小松果给了她。
斜阳西下,浩浩荡荡进山的一群人满载而归,越野车的引擎声和豪放的说笑声,登时渲染了小院。
若惜领着小男孩出去,王姨从车上下来,一头汗笑眯眯地对她讲,“大小姐好生厉害,山鸡野兔,一枪一个准!若惜小姐,我跟大小姐讨了一只肥肥的野鸡,今晚有好菜。”
若惜温和的听着,今天是这个夏季很意外也很闹热的一天。
她的眼睛里安静澄澈,也有好奇,往越野车那边看,想知道打下了哪些猎物,如果有半死半伤的小动物,那会很惨。
贺茕一跃下车,就吆喝王嫂,“倒水倒水。”
王嫂忙点头,进屋去到水切水果,若惜被弃在外面,听小男孩仰头问贺大小姐,“放过小兔兔了吗?”
“就你啰嗦,你那个爹什么的德行你将来就是什么德行,都是心狠手辣的货,现在假仁假义什么劲儿。”
小海在后边笑,给大姐大一个赞,和兄弟们清点猎物,见了铁丝笼,立即喊:“老大!这蛇热晕了,蔫吧吧的不吐信子怕是要死了吧?”
“靠,我要泡酒的,拿来我看看,别真给闷死了。”
小海拎了过来,若惜站得老远,清瘦的身子还是一弹,脸色煞白。
贺茕正好看见了,带着皮手套打开笼子,拎了蛇出来一顿耍,周亦坤也吓哭,众人哈哈大笑。
若惜捂住眼睛,这位凶巴巴的姐姐手里,有蛇。
贺茕舔了下性感的唇,朝她走过去,说真的,大哥那日跟她讲这丫头怕生莫要欺负,她心里还吃味呢。
大哥女人恨不得一天一换,也不见他替哪个说句话。
贺茕二十有三,心眼可小,生的娇纵,认为大哥谁也不爱,最爱她这个妹妹了。
敢跟她抢爱,破豆芽!
“别,姐姐,我怕蛇。”
那声音细细柔柔的,一颤一颤好似要哭。
贺茕一愣,再看她惨白的小脸,白裙子黑头发,生得哪里也柔,五官近看居然有些古典美人的气质,眼睛里雾蒙蒙的更似麋鹿一般。
心说,娘诶,难怪大哥栽了一回!
就她看着,小心肝都跟着颤。
嘁!
装柔弱惹人怜的女子,就是这样的吧。
贺茕没意思了,不禁吓的,缩那么远干嘛?
拉下冷艳的面孔,把蛇扔回去,摘了手套,又喝了茶,一群人有说有笑的下山了。
余晖落尽,别墅外又只剩下蝉鸣,若惜在厨房里给王姨打下手,帮着收拾野鸡,说是炖汤大补。
若惜也不懂,瞧着王姨高兴,她也跟着露出一点笑容,眼下这个老女佣,就是她最亲近的人。
一个夏天,这栋别墅两人相依为命,日子平静也平淡,今天有点不一样。
到底,把她关在这里,若惜很是孤独。
接着,突如其来的变故就在晚上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