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跑着搭上公交,若惜掐着点赶到了学校。
匆忙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不过,虽然忙活了点,一颗心是终于不用吊着了。
下午放学时就有些窘了,习惯性的,上错了车,下公交一看,已经快到自家门口。
她茫然地在原地站了很久,脑袋空空的,不知道想些什么,其实什么也没想,就是心底惆怅,走近甬路看到自家院子,大门紧闭,安安静静,有家不能回的伤感涌上心头。
默默掉了一阵眼泪,天黑之前又急忙搭上公交回了山腰小楼。
心里又忐忑,怕那男人回来。
直到吃过晚饭,也没听见汽车引擎的声音,若惜放下心,房门关上,认真做习题,紧张复习。
一连好几天,那人都没有回来。
若惜算是信了王姨的话,他的确是不怎么来这里住。
她心里偷偷欢喜,租一间屋子,实际上这么大一栋房子,就她和王姨两人,可怜她前两天窝在卧室里不敢出来,实在口渴了才下楼。
现在她胆子大些了,夜里山间空气真是好,她敢去前庭走一走,去后面的花园逛一逛了。
不过健身室,家庭影院还有书房,若惜很乖,不去。
转眼周末,那人回来了一趟。
是下午两三点的时候,若惜正埋在试卷山里,听得楼下低沉的男人嗓音,整个人一下子惊着,漆黑的眼仁转动,屏息听了一阵,楼梯上就有脚步声了,沉稳轻缓。
若惜想了想,还是放下笔,深呼吸了好几口,起身打开了房门。
这一周她过得实在安生,他突然回来,这人身上总有一种压迫感,就好像寄居人家的长辈一样。
她出去时,那人刚好迈上最后一节楼梯,若惜站在自己房门前冲着楼梯口就鞠躬,“骁哥哥,你回来了。”
这礼貌疏离的模样,到让男人蹙了一双入鬓的眉。
不过等若惜直起身子望过去时,看到的却是男人些微晃神的表情,好像已经忘了有她这么个人借住在这里了。
男人颀长刚硬的身躯转过来,双手插袋的严肃模样,“这几天住的惯吗?”
若惜听得出来,百分百象征性的客气关怀。
不禁腹诽,她要是不出来,这位肯定已经忘了她的存再。
心里活动是心里活动,女孩白净的脸上模样很乖,“住的很好,谢谢骁哥哥了。”
“谢我做什么,要谢就谢王嫂。”
他轻笑,这人痞,衬衫也穿的总是不规矩,领口的扣子打开好几颗,露出里面精致好看的锁骨,性感的喉结,太过高大的身躯微微弓着,无限慵懒的样子,随意又倜傥。
若惜闻见了烟草气息,还有香水的味道,与他隔着差不多两米的距离,还看见他衬衫领口有红色的痕迹,也不知道是什么。
“进去学习吧。”
若惜应了一声,立刻听话地缩回自己的小巢。
只是那道门关上后,楼梯口的男人是久久也没有动的。
有点郁闷,因为她之前鞠的那个躬,生分成这样,想要亲近得等到猴年马月啊!
纸卷又做了半张,王嫂来敲门了,若惜急忙起身,“王姨。”
王嫂虽是下人,但在大户人家干活也是见了世面的,见人就笑,“若惜小姐,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