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平澜不死心,从学校出来就直接冲进了进出境人口大厅,冲进高层领导办公室态度很不好地质问了一番。
对方先是斥责了他的行为,然后再问就是一个答复,“你有疑问找公安部,禁止你出境的命令是上面下达,我们只是执行而已。”
其实无需多问的……
若平澜冷嗤大笑,模样吓坏了听话的若惜,若惜跟随老爸回到家中。
若平澜站在妻子的相框前,捂住了脸。
若惜擦掉眼泪,“爹地,爹地你不要这样好吗?凡是都有解决办法的,你这样我很害怕……”
肩膀被老爸用力握住,目光直直地盯着她。
若惜吓得发抖,掉了眼泪,爸爸的目光从来没有这么冷,手也从来没有这么硬,捏得她骨头都要碎掉。
最后爸爸抱住了她,轻声问:“惜惜,老实和爹地讲,咱们要搬家的事情你和谁说了?”
若惜一惊,骁哥哥的回复的是,爸爸这些年生意场上得罪的人很多,一时查不出头绪,但他已经帮了自己所能帮的最大的忙,但不确定接下来会不会有人继续报复,但不管怎样,他都会尽量护他们父女周全,让她安心读书。
她不回答,若平澜眼底充满失望。
这件事他一直都是在秘密进行着,甚至自己都没亲自露面,相关事宜全部都托了最可信的朋友替着安排。
可是防来防去……
他克制住,一双眼睛有些刺红,一字一句地告诉她,“从今往后,你和贺骁断了所有联系!就当不认识这个人,若惜,你听清楚了没有?”
爹地的意思是说骁哥哥走漏了消息么,若惜不明白,“可是骁哥哥他帮了您,他说我们可以继续住在这里不用担心仇家来寻仇……”
“若惜,你还小,他不是善类,你现在不懂,将来会明白。”若平澜从没有过的严厉苛责,“你现在就当着你妈的面发誓,以后再不与他联系。”
若惜被逼得眼泪满眶,不敢不听,在妈妈的相片前举手发誓。
若平澜低头,呼吸发颤,捧住女儿的脸,额头相抵,沉痛地说:“爸爸不敢让你知道,你这么乖,不该承受那些不属于你的饿罪孽和痛苦。”
贺骁这么做,对若惜起了心思,不确定是不是已经知道他父母的事,想利用若惜来报复他。
若惜茫然无声,无声地哭着,不知为什么哭得很伤心。
骁哥哥是个好人,帮助她很多次,是个令人很有安全感的大哥哥,却不能再联系,走在路上也不能打招呼了。
但是,若惜相信,爹地有他的原因,至亲父女,爹地总不会对她做毫无道理的决定。
夜深,若平澜守着女儿睡着,枕头上还有泪痕。
他重重地叹气,下楼到院子里,走到后院的花园深处,才冷眼愤恨地拨出了电话。
那头接了,还若无其事地喊他义父。
若平澜焚然直冲脑顶,“贺骁,你干的好事!”
那头没出声,静静听着他的骂声。
“十几年来我待你如何你心里用该有数。我甚至已经决定将帮主的位置传给你。这两次你对若惜的救命之恩,我都记着,还叮嘱若惜以后要那你当亲哥哥对待。没想到你的心思竟然这样龌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