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惜迷茫地摇摇头,从小接受的都是最正统的教育,只知道世界友好共建和平,不知道什么黑-帮大佬。
凯瑟利表情吐血,“你爹不就是在那边做生意吗?我要晕,跟你讲吧,这车我见过,上个月跟我爹地去车展的时候,当时那辆听说就是被金三角的某个大佬给订购走了。”
“哦。”若惜不以为然,没什么兴趣。
“明显的大佬级别的座驾啊,现在居然来我们学校了,你别说你不懂。”
她真的不懂,若惜看着那边排的队伍老长的冰沙店,想拉凯瑟利走。
“小呆女啊,我觉得,肯定是我们学校有烂女勾上大佬了,到学校来接人了。”
若惜薄薄的眼皮睁着,听得乱七八糟,凯瑟利忍不住敲她脑袋,“情妇,交际花,做那种的,知道了吗?”
这人八卦止不住。
她这才震惊,“我们是中学。”
“那有什么,你看隔壁新开国中那些艺术班,烂女好多,骚里骚气的。”
若惜这才扭头看了一眼,好长的车,黑的锃亮,车窗上面开着一条缝,看不清后座上的人。
她拽了拽凯瑟利,两人准备走,突然斜刺里冲过来一帮男同学,大脑有点过,其中一个书包直接砸过来。
若惜目测那书包直朝着她的胸口,慌乱往后一倒,车门恰好开了。
很不幸,不知道什么角度撞上去的,宽大运动衣领扣一歪,肩上系带非常尴尬地露了出来,并且挂住了。
凯瑟利在骂那群男孩子,若惜急的小脸又白又红,肩带不晓得挂在了哪里,扯不下来,车门没开多少,她也不敢回头往里看,怕真的像凯瑟利说的那样满脸凶相的大佬。
快哭了。
又老实,又不会随机应变,手抖着往背上绕,摸到挂住的那根带子,仍旧是徒劳。
就在这时,有什么碰到了她的手指,温习的风拂了一下,然后在她的脊背上一弹,带子轻轻地弹了回来。
确定那是一只手,很大,把她瘦瘦的脊背往前推了一下。
她惊愕又呆,回头时车门已经关上,一个男人漆黑的鬓角深邃剪影,一闪而过。
车里,真皮后座,年轻男人垂眸,看了眼自己的手,手指修长,拇指和食指轻轻搓了一下,上面沾着汗,女孩子的。
前面司机看他笑得几分邪气,勾起那一侧的唇角尤其轻佻,忍不住问,“骁少爷,看上那女学生了?”
贺骁懒洋洋地扔下翻盖手机,凑出使劲仔细擦净手指,“如果知道她是谁,借你十个胆也不敢这么问了。”
男孩子刚打完球,整个人汗津津的像是刚淋了澡,身材高挑,面容英俊,拉开车门就往他身上扑,“小舅舅。”
“离我远点,一身馊味儿。”霍骁一脸嫌弃地往后躲,抬手去推对方的肩膀,估计角度不对,大手不知怎么就从男孩儿半敞的领口滑了进去,顿时一脸恶寒反手往男孩儿衬衫上抹。
也不知道今儿中了什么邪,一个两个都弄他一手汗。
司机问,“骁哥,去哪里?”
他指了指又企图靠近的男孩儿,拿起使劲皱着眉头擦手,“先找地儿把这烦人的家伙活埋了。”